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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白眼。那人竟然得意忘形,俯下身,沒大沒小地一把將他抱了個滿懷:“七天時間,咱們可以出去逛逛街,到處玩玩……”越想越美,美得渾身都在冒泡,絲毫沒發(fā)現(xiàn)被他手臂擠得幾乎快變形的影帝滿面尷尬一臉嫌棄。由于青年良好的照料,影帝兩天后就恢復(fù)了體力,通過這件事,他算是明白了這家伙的本性。梁圣杰的確是個比較健忘的人,這幾日的溫存,和他自以為極其卓越的表現(xiàn),讓他立刻拋棄了原來的負(fù)罪感,以及在負(fù)罪感下的惶恐、卑微,重拾昔日的風(fēng)流倜儻,樂觀與風(fēng)趣。他的思維一向與眾不同,如果是別人,看見吳魏斌流血的樣子,怕是十年都不敢跟他上床,畢竟美好的性幻想遭到了破壞。男人是非常注重感覺的,他們迷戀快感,所以從沒思考過yindao的骯臟。正如他從不去想女人生子辛苦,只會覺得那里在生育后太松了,然后拋棄舊愛另尋新歡。而梁圣杰見到一幕,不但不覺得惡心,反而責(zé)任感油然而生。知道得越是多,對那人就越重視。感情對他來說,從來不是兒戲,即使是月老牽錯了紅線,也要認(rèn)真對待。一個人再好色,再下賤,再自私,也得有個原則。不然做為人,又有何意義?難得給他爭取了七天的假期,無奈影帝閑不住,憑他那個死板的性格,也不會跟他去逛街,更別說制造些什么風(fēng)花雪月,能夠下床便立刻回到了片場,梁圣杰本來想多玩幾天,看他堅持,也只得亦步亦趨,跟他一起趕戲。一周后,劇組邀請媒體前來探班,他們把片場精心裝飾了一番,還精挑細(xì)選,選了一場結(jié)尾最虐心的戲給媒體做宣傳,這么多人看著,本來梁圣杰有點(diǎn)不好意思,可兩人剛出場,就響起了激烈的掌聲,派來的人女性占多數(shù),她們一看見梁圣杰一身火紅的帥氣裝扮,感受到身著白衣的影帝所散發(fā)出的無邊魅力,相貌不分伯仲的他們站在一起,畫面美得非同一般,不犯花癡都難。第19章21終于動心這一次——兩人對立,兵戎相見。無情注滿了彼此的雙眼。他們再不是親人,再不是兄弟,他再不喊他哥哥,他也再沒有這個弟弟。曾經(jīng)的瓜葛,再無絲絲縷縷。既定的血緣,也因為相反的立場而徹底斷絕。他是魔,他是神,這只是魔與神的生死之戰(zhàn),只是一場侵略和捍衛(wèi)的終極較量,所有的感情都微不足道、置之度外,唯一有價值的就是殺死對方——虹華出竅的劍身結(jié)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雙眼冷酷到極點(diǎn);火蓮渾身則燃燒著沖天的火焰,手中的魔刀躍躍欲試。然后他們像一道閃電般沖向?qū)Ψ健焐虾谠茲L滾,露出一道血紅的豁口,如同永遠(yuǎn)無法治愈的傷痕,它在無限擴(kuò)大,像是要吞噬埋藏在紅塵中的無盡哀鳴……兩人使出渾身的勁和所有絕學(xué),纏斗在一塊,血滴在風(fēng)中急促地翻卷,利刃劃過rou體的聲音不絕于耳,火蓮像喪失了知覺,表情是那么瘋狂,虹華眼神決絕而堅定,揮動神劍抵抗……終于,一切靜止。天地間只剩下嵌得緊緊的兩個人。虹華緩緩低下頭,有些恍惚地看著深深洞穿腹部的那把刀,而那人仰著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掛著猙獰的笑容和得勝的狂喜……那痛是從心底蔓延上來的。開先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如同一滴水滴,向周圍暈開,然后動蕩得越來越厲害,仿佛硬生生地要將他粉身碎骨,無比貪婪地吸吮著他的骨血,在他靈魂消失殆盡的那一刻,他看見了遙遠(yuǎn)的過去,他的弟弟從襁褓里慢慢長大的樣子,每個細(xì)節(jié)每份思念都深深地刻在他骨子里……虹華忽然閉上眼,臉上溢滿了溫暖的笑意,他把住弟弟的手,寵溺地看向他,飛灰湮滅讓他終于有了勇氣,表達(dá)出自己最為真實的感情。不過只有一瞬間,那飽含著無限感情的深沉目光便盡數(shù)消失,換作了三分懇求和七分嚴(yán)厲:“答應(yīng)我,不要讓魔侵蝕這片凈土!”接著他抬頭看向陰霾的天空出現(xiàn)的那一縷光,眼神像草原一樣空曠,帶著美好的幻想和淡淡的凄涼……“下一輩子,你能不能聽話一些,別讓哥哥再cao碎心了……好嗎……”隨著話音落下,他便臉色蒼白如紙地倒下——看著那偉岸的身影好似流星隕落在自己懷里,火蓮紅眸中的狂喜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散開了,那唯我獨(dú)尊的氣勢也瞬間消失,換作一片初生嬰兒般的空白??粗请p緊閉的眼,捧著那顆不再跳動的心臟,撫摸著他嘴邊不斷滴下的鮮血,他放開握著刀的手,突然仰起頭,沖著蒼穹聲嘶力竭地狂吼。眼淚奪眶而出,灑滿了那張撕裂的臉的每個角落,沖刷著那遲來的醒悟。他嚎啕大哭著,要把天地都哭得崩裂似的,一邊痛不欲生地喊著哥哥,可是哥哥,再也不會回來了……在場的人鴉雀無聲,全都淚流滿面,顯然被這悲壯的一幕給深深地感染了,梁導(dǎo)也說不出話,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演得這么好,能超常發(fā)揮到這個地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當(dāng)真是小看他了。大概入戲太深的緣故,已經(jīng)拍完了,他依然抱著哥哥哭得要死要活,導(dǎo)演不由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派和顏悅色:“還哭啥呢,都結(jié)束了?!?/br>梁圣杰不僅充耳不聞,還越哭越難過,不停地?fù)u晃著懷里的人,似乎在苦苦哀求上天讓他活過來似的,把頭貼在對方臉上,不停地嗚嗚嗚……吳魏斌太尷尬了,他都快被這小子搖吐了,臉和衣服上全是他的眼淚鼻涕,而且怎么掙都掙不開,對方就是死不放手,便狠狠拍了下他的頭:“起來了!干什么!”青年卻把他抱得更緊,頭不停地在他懷里拱著,比撒嬌的女人還要難纏得多:“不要離開我……”“……”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無辜影帝險些爆發(fā),但瞧見他那副難看的哭相和真情流露心微微一動,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他的亂發(fā),語氣也稍稍緩和:“你先放開,我不會……走的?!?/br>梁圣杰雙手剛一放,大家就像拔蘿卜一樣把影帝扯了出來,然后七手八腳地拍打著他沾滿灰塵弄臟的戲服。張倩抱著肩膀,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一語雙關(guān)地說:“你的徒弟很愛你啊……”見兩道凌厲的目光掃過來,她挑釁地挺起胸膛,身軀輕佻地左右搖晃著:“難道不是么?”“他還年輕,經(jīng)驗太少,還沒法控制情緒?!眳俏罕蠖⒅侨俗诘厣吓踔樴ㄆ纳碛熬徛曊f,“想必時間長了,把握了技巧,就能做到收放自如,這是每個演員都會經(jīng)歷的過程,沒什么大驚小怪的。”站在他身邊的梁導(dǎo)甚是神清氣爽,他有預(yù)感這部戲會大賣,而且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子應(yīng)該是根好苗:“老梁啊,多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