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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是那么地不想妥協(xié),明明兩情相悅,明明唾手可得,可為什么要如此撕心裂肺,要這樣不留情面地懲罰彼此,情急之下,他忍不住,重重捏住了對方的手,那只其實他從來沒想過要放開的手,他要一輩子握著,一輩子握著,直到走完這一生,任憑那喜怒哀愁要把他怎么折磨,他也不想推開他了……“我怎會不愛你,怎會不愛呢,但是……”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龐微笑著,沉浸在無邊的幸福之中,然而猶豫許久,最終脫口而出的卻是悲傷而不安的自述……大腹便便的男子走在無人的鄉(xiāng)間小路上,心里除了即將見到孩子呱呱墜世的喜悅還有一張他極其想念的面孔。當孕肚五個月,再也瞞不下去的時候,他不得不撇下青年,獨自離去。他的事業(yè)如日中天,他還那么年輕,一定無法接受已經(jīng)當上父親的事實。他沒有知道答案的勇氣,他不敢面對愛情里哪怕一丁點讓他倍感失望的幾率。所以他來到鄉(xiāng)下,偷偷產(chǎn)子。打算憑一己之力把孩子養(yǎng)大,孩子可以彌補一切,是蛻變的愛情,愛情只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回到了身邊,并未與他失之交臂。但是他的自我安慰只維持了一個短暫的時間,一切就宣告破滅。“吳先生,很抱歉,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吳魏斌抬起頭望向醫(yī)生,眼里充滿了憂慮。“這個孩子不能要,你必須馬上做引產(chǎn)?!?/br>“為什么?!”他簡直不敢相信,怎么會這樣,完全沒有一點預兆,“前幾日它還動了的……”醫(yī)生十分同情地看著他:“胎兒沒有了胎心,已經(jīng)停止了發(fā)育?!?/br>聽言,吳魏斌呆愣了半響,然后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椅子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怎么會聽不到胎心了呢?等幾天再測,萬一又有了呢?!”“吳先生,你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按理說,都七個月大了,一般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但是儀器是不會說謊的,而且導致這種情況原因很多,就是我們當醫(yī)生的也說不清楚。希望你能面對事實,不要太傷心了,好么?”影帝不再說什么,只是眼淚不停地掉落……當他做完引產(chǎn),還沒完全恢復,就從病房里跑了出來,他實在不想待在充斥著消毒水的醫(yī)院,這讓他總想起那個死去的孩子,這讓他深深地感到窒息,甚至無法活下去。就在他拖著腳步出院那天,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聽見嬰兒凄慘的哭聲,悄悄探出頭,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個襁褓,雖然一臉不舍,還是忍痛將它丟進了垃圾桶里。看見這副畫面,他的心中就像張開腿被麻醉時知道孩子會被一點點剝落那樣痛得錐心刺骨……所以當她狠心離去后,就過去把它撿了起來,撥開襁褓,露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蒼白小臉,手里的重量很輕,只有四斤多,是個男孩。當他把孩子貼在胸口,聽著他心跳,他的哭聲,突然深深地體會到了四個字,那就是……失而復得。第71章74你又想弄掉我的種?!說完之后,他感到貼在背上、和他融為一體的青年渾身僵硬,逐漸剖離,那只住他肩膀的手,也緩緩放開了。他聽到他下床的聲音,穿衣的聲音,還有……關(guān)門的聲音。剛才迸發(fā)著愛意的坦誠相對和赤子之心,全都成了冷卻的盛宴,黯然失色地擺在那里。男人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切只是他所產(chǎn)生的想象,所做的一個美夢。吳魏斌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失聲痛哭……正當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胃突然很難受,不由伏在床邊嘔吐。他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兒子死了,愛人也被氣走了,他到底該怎么辦呢?其實從一周前,他就老是吐了,便跌跌撞撞地來到廁所,用試紙一測,天啊,他竟然、竟然懷上了……劉洋的野種!吳影帝此刻完全崩潰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只覺得天崩地裂,即使梁圣杰原諒了他,能夠忍住失去骨rou的劇痛,也絕對無法面對他肚里的野種……想了很久很久,他突然撐起身,瘋狂收拾著隨身之物,他要離開這里,他已經(jīng)沒法再待下去了……他要走得遠遠的,那人的愛,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觸碰,他只配,只配一無所有……一片忙亂中,有東西掉了出來,那是他曾經(jīng)用過的手機,充上電,打開,竟然發(fā)現(xiàn),上面滿滿是那人的留言,好幾年前的留言,不小心按到一個鍵,款款溫情的嗓音流瀉出來,溫暖了整個冰冷的房間:“魏斌,我愛你,你聽得見嗎?我現(xiàn)在痛得要死,很痛啊……”“親愛的,你為什么要拋棄我?我每日每夜,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可是你看得見,聽得見嗎……”“魏斌,你還好嗎?你在哪里?我很想你知道嗎?你回來,行嗎?我們重新開始……”吳影帝不住地擦著傾盆大雨般的淚水,他還是,還是不想放棄……因為愛他,遠勝過愛自己……出來之后,梁圣杰煩亂至極,就要和自己的骨rou相認了,本還打算傾其所有,給他治病,好過上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吳魏斌卻告知他,他們的兒子還沒出生就死了……要是當初,他不那么一意孤行,好好呆在自己身邊,會出現(xiàn)這樣的悲劇么?沒有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他自己也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害得,害得……青年心中充斥著一股nongnong的怨氣,眼睛血紅血紅的,誰看了都會害怕他的樣子。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他沒好氣地接了起來。“是我。”當他聽見這把熟悉的聲音,只想不顧三七二十一痛罵他一頓,但是還是忍住了,保存了最后一絲理智。就像曾經(jīng),那件腦殘粉的事,明明不是誰的錯,但就是斷定非對方的責任莫屬。人性的陰暗,總是會在這種時候彰顯出它的可怕之處。“對不起,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愚不可及,是我膽小如鼠。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我,我沒有好好照看我們的孩子。還讓你誤以為我撿回來的孩子是你的。其實在我心中,軍軍跟我們的骨rou無異,當我失去肚子的孩子時,他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就像我們兒子的轉(zhuǎn)世,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所以我才想盡一切辦法挽回他年幼的生命。除此之外,”那人很慢很慢地說,“我還做了很多為人不齒的事情,和劉洋做過交易,現(xiàn)在我還,還有了他的孩子,原諒我,我這么不知廉恥,”然后他聽到了沙啞的哭音,“對不起……”當電話掛掉之后,梁圣杰的腦子空白了一秒,就忽然瘋了一樣,立刻給助理撥了個電話:“吳魏斌,他現(xiàn)在在哪里,趕緊把他找出來,我馬上就過去!”等待回信的每一秒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