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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綻。 “什么時候了?”我面不改色地發(fā)問,調(diào)整了坐姿翹起了腿,絲毫不提剛才過于接近、幾乎算得上是倚靠的姿勢。 中也先生被我自然的態(tài)度弄得一愣,隨后也十分普通地回應(yīng):“還早呢。不過你這家伙還真是沒什么警惕心啊,居然睡得這么沉。” “……” 剛剛先睡著的明明是中也先生啊。 我控訴地看著他。 中也先生完全沒接收到我傳達(dá)出的意思,在我清醒之后他就撤開距離,自顧自站起來扭了扭脖子,又撐開肩膀做了套伸展運動,看得出來維持一個姿勢幾個小時一動不動還是有些累的。 “你可以再繼續(xù)睡一會兒,折疊床在柜子里。” “算了?!北贿@么一嚇反倒完全不困了,我把重復(fù)播放的動畫關(guān)閉,轉(zhuǎn)而打開了工作專用的界面,“趁現(xiàn)在來調(diào)查一下——誒?” 中也先生一掌把屏幕壓了回去。 “我說過了吧,情報這種事下了飛機也能收集,并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闭f著他還強制抽走了我放置電腦的鋁合金箱,“你這家伙已經(jīng)連續(xù)一周沒好好睡覺了吧?監(jiān)督你休息也是我的工作,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啊?!?/br> 我默默把“程序員熬夜趕代碼很正?!钡恼f法咽回肚子里,既然中也先生這么說了,我也沒必要堅持什么,老老實實拖出折疊床,收拾了一下就躺了上去。 “好了,快睡。”他催促道。 我睜著眼盯著上方的頂燈,語氣不帶任何起伏地回答:“有人在旁邊我睡不著。” 中也先生哼笑一聲,不以為意:“剛才把我當(dāng)枕頭睡得不是很開心嗎?別想讓我像個老媽子一樣哄你睡覺,還需要睡前故事啊?!?/br> “……睡前故事就不用了?!?/br> 都說了是中也先生自己先睡過去的,不需要睡前故事,直接上來再給我當(dāng)一次枕頭不好嗎? 我一臉怨氣地把薄毯往上拉,蓋住了腦袋。 中也先生又強行把它扯了下去:“小孩子嗎你,好歹把鼻子露出來?!?/br> “中也先生好煩啊?!?/br> “哈?都是因為誰啊?” 他雙臂環(huán)胸,以一個大佬的姿勢在旁邊坐下。我轉(zhuǎn)眼瞪著他,只覺得自己更加睡不著了。 雖說我睡相很好,沒有打呼嚕和說夢話的習(xí)慣,睡前什么姿勢睡后還是同一個姿勢,但坐在旁邊看我睡覺的可是中原中也啊。 以后有同床共枕的打算,但我完全沒想到睡顏展露這一項會直接提前到現(xiàn)在。 ——這可不是什么癡漢的發(fā)言。 按著自己的少女心說話,任憑誰都不樂意在表明心跡之前給暗戀對象留下錯誤印象吧?! 還沒等我想出什么辦法,“啪”的一聲,中也先生把頂燈給關(guān)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原·雙向暗戀·裝睡·中也。 沖田·以為自己是單向暗戀·睡過頭·鏡。 第4章 第四步 時隔兩年,我又回到了意大利。 再次踏上故土,我的心情有一些些的復(fù)雜,但并不算懷念。學(xué)習(xí)首領(lǐng)課程學(xué)到吐,提心吊膽提防著別人的暗殺,最后被親信背刺,這種經(jīng)歷怎么說也會變成難忘的心理陰影。 相比之下,在橫濱的生活讓我更開心,或許……是因為橫濱黑手黨里有中也先生這樣的人? 話說,當(dāng)初我身邊要是有中也先生這樣的守護(hù)者,完全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被暗算了吧。 這么一想,還真有些羨慕森先生,到底是多好的運氣才能碰上中也先生這樣的大寶貝啊,簡直像是抽獎抽到特等的感覺。 我望著中也先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中也先生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直接停下腳步,似乎是在等我跟上去。 “中也先生是怎么來到港口黑手黨的呢?” “混蛋太宰沒跟你說過?” “太宰先生沒理由和我說這個啊?!蔽椅⑽⒁活D,“雖說現(xiàn)在我也沒立場問就是了,不過我之前都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中也先生也交換一下情報吧?!?/br> “這算哪門子的交換情報啊?以前的事也沒什么好講的吧,反正就那個樣子……”他含糊地說了幾句,伸手壓低了帽檐,“不過怎么說也比你的情況稍微好點,你想聽的話,之后有空告訴你?!?/br> 這句話的意思是,之后我們有機會可以單獨見面講故事聊人生。 我腦海里自動把他的話翻譯了一遍。 太棒了,又一次的私下邀約,得做一個備忘錄才行,到時候就有理由…… 我一只手拎著合金箱,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為了不讓中也先生發(fā)現(xiàn)異常,我用于記錄的界面是工作用的編碼界面,除了程序的框架是正確的以外,內(nèi)容卻使用的是設(shè)定好特定字符的摩爾斯電碼。 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本來就不是要運行的東西,也就無所謂是否符合邏輯了。 當(dāng)著他的面,我把要記錄的東西寫下來,順便加了兩句對中也先生的贊揚——如果被本人知道了,肯定會斥責(zé)我的不知羞恥吧,我也就是仗著中也先生看不懂才敢這么光明正大。 單手cao作雖然有些麻煩,但對于我來說不是問題。 就在我噼里啪啦敲字符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中也先生沖我伸出了手:“箱子給我。” 我抬頭看他。 暗戀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 他是不是也喜歡我? 實際上只是自作多情罷了。 我在感情方面格外清醒又務(wù)實,常常被太宰先生說是經(jīng)濟(jì)適用型的女性,“中也先生喜歡我”這種影響判斷的錯覺只能讓我覺得計劃超出自己的掌控,反而會心煩意亂。 雖說很不想這么理智地去分析中也先生為我拎包這件事,但對方會有這個表現(xiàn)一定是以為我又在工作,剛到意大利就開始調(diào)取當(dāng)?shù)氐男畔?,出于工作角度,他才想著幫我拎箱子?/br> “我自己拎就可以了?!蔽抑卑椎鼐芙^了他。 “單手cao作很麻煩吧。”中也先生沒有把手收回去,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重復(fù)了一遍,“箱子給我?!?/br>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已經(jīng)做好了。” 我并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雖然本質(zhì)上很懶,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還是喜歡自己做。 有些事讓別人代勞,豈不是要欠下人情了嗎? 我倒是不介意自己欠下人情的債主是中也先生,可無論怎么也不想給對方留下矯情的大小姐、或者麻煩精的印象。聽說中也先生喜歡紅葉大姐那樣強勢又獨立的女性,我也必須變得更可靠才行。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很快把備忘錄保存好,收起手機:“是中也先生開車?” “……嗯。” 中也先生重新把手插回口袋,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