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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芥川還真可憐啊。” 其實他也是被太宰拋棄的搭檔,嘴上說著太宰滾蛋才好,實際上還是會覺得不高興,會對太宰背叛的行為感到不理解。 我是這件事的知情人,卻只能對他保持沉默。 中也先生并沒有追問,向來關(guān)愛同事、極其護(hù)短的他只是囑咐我:“既然是你負(fù)責(zé)芥川,那就多照顧一些吧,需要什么就跟我說,多帶他出去玩一玩,小心他自閉了?!?/br> “我會注意的?!?/br> 不得不說,太宰治真是一個罪惡的男人,哪怕人都跑沒影了,還能讓兩個干部接盤帶孩子。 遵照中也先生的話,為了不讓芥川失去人生導(dǎo)師后自閉,某次行動結(jié)束后,我決定帶他出去兜風(fēng)。 他很不樂意,一邊咳嗽著一邊抗議:“在下沒有時間玩樂,必須得干出更多、更引人注目的業(yè)績才能令太宰先生注意到我!” 這話說的像是進(jìn)了傳銷后被洗腦成功的典范,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我又打不過芥川,他為了不跟我出去玩,甚至拿羅生門威脅我。 “請恕在下——呃?。 ?/br> 他的話還沒說完,用來威脅我的布刃就盡數(shù)被重力壓得砸進(jìn)了地里,中也先生一腳把他踢翻,重力的壓迫令芥川無法從地面上起身。 “不要對前輩出手啊,芥川?!敝幸蚕壬戎男乜谌绱苏f道,“我不知道太宰那家伙是怎么教育你的,都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認(rèn)清你的上司是誰?!?/br> 芥川有些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當(dāng)然明白我在他心中無法代替太宰,也沒想過要成為他的人生導(dǎo)師,只是希望這家伙在我手底下別惹是生非,像上次那樣沖出去炸了警局的做法,真是太不符合我的隱秘且高效的作風(fēng)了。 “這一年里如果你愿意聽我的話,我就幫你繼續(xù)追查太宰的下落?!蔽疫@么對他保證。 他眼睛亮了起來。 “現(xiàn)在,上車?!敝幸蚕壬砷_了對他的桎梏。 芥川起身拍了拍臟掉的衣擺,一聲不吭地拉開車門,上了我的車后座。 中也先生夸了一句車還不錯,就向我要了車鑰匙上了駕駛位,興致勃勃地打算開一開。沒辦法,我也只能跟著他們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我還在想,這種共同撫養(yǎng)孩子的即視感,中也先生是個□□臉的后媽嗎? 第16章 第十六步 芥川是個老實人。 我說要幫他找太宰,作為交換他得聽我的命令,他居然信了——喂喂,真的假的,這種話連中也先生都不會信啊? 套用太宰對中也先生說的話,那就是“從此之后,芥川就是我的狗了,累了就得給我按摩,腳癢得幫我撓腳,我想看戲劇就得演給我看!”不同的是,中也先生選擇把太宰的腦袋踩進(jìn)地里,而芥川卻老老實實地聽話了。 不過,即便是他服從我的命令,我也不覺得我是這只狂犬的主人了,頂多算是首領(lǐng)給他拴上的狗鏈。至少有我在,芥川不至于為了吸引太宰的注意而三天兩頭地去炸警視廳。 待我坐穩(wěn)干部職位,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 在此期間我和中也先生依舊保持聯(lián)系,就像是在意大利那樣,平平淡淡,不會吵架,若即若離。 時間久了我竟覺得沒什么不好的,每天聊著瑣事,可能是對任務(wù)的抱怨,也可能是聊起附近某家新開的咖啡館,心照不宣地避開了有關(guān)于感情的問題。 他一直不明說,我都有些放棄了。 雖說隔一段時間,我還會在夢里看見中也先生對我表白了,心情雀躍得不行,但是醒過來也不覺得悵然若失,大概是我已經(jīng)看開了。 想想自己的條件似乎也并不差,以十八歲的年齡當(dāng)上了干部,差點打破太宰的記錄,事業(yè)有成,前途光明,談戀愛的事能往后推個七八年。只是有時候會莫名覺得很喪氣,希望找個讓自己打起精神的人生目標(biāo),所以才會賴上中也先生這樣耀眼的人吧。 中也先生太正直了,完全不像個窮兇極惡的黑手黨。就算有女人穿上情趣內(nèi)衣去他面前走一圈,他都只會讓她們滾開。如果對象是同事的話,他大概會多囑咐一句好好穿衣服小心著涼。 他對我也是這種不偏不倚的態(tài)度。 我能看得出他在關(guān)心我,他對我很不錯,但他也很關(guān)心芥川,也對芥川很不錯。 我并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我并不打算為此做出什么改變。自從脫離彭格列,我就失去了野心,現(xiàn)在好歹有事業(yè)支持著我,在感情方面我可不想一敗涂地。 我向太宰這個閨蜜剖析了自己的感情,告訴他我決定把中也先生當(dāng)普通朋友,坦然面對。至于之后的事情就讓它隨緣發(fā)展吧,我也不打算抗?fàn)幜?,順其自然?/br> “——不管如何,中也先生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后不要再開我們兩個的玩笑了。”我這么對太宰說道。 太宰在電話那頭笑到打翻了水杯。 “你是在看不起我的少女心嗎?”我十分不滿。 “當(dāng)然不是,只是突然有點同情……” “同情什么?” “什么都沒有哦,小鏡按照心意做什么都可以?!彼曇衾飵еΓZ調(diào)卻透著些虛無縹緲的意味,“不反抗,有罪嗎?世人眼中的怯弱,逃避,逆來順受,放在小鏡身上卻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了?!?/br> “……你是在罵我嗎?” “絕對沒有!”太宰義正嚴(yán)辭地否認(rèn),“中也真是個狗男人,一直拖著,說不定除了你,還和其他漂亮的小姐打得火熱呢!” “你在形容你自己吧,不準(zhǔn)這么說中也先生!” “好偏心啊小鏡,當(dāng)初明明是我先來的?!?/br> “你先來個鬼啊!” 和太宰聊過之后,我便安心享受起自己升職后的生活來。喊芥川出去吃飯的時候,也能自然地邀請中也先生,幾次下來就變成了穩(wěn)固的三人聚餐小團(tuán)體。 又過了一年,情況還如此。 我是沒什么多余的心思了,但不知為何,屬下都默認(rèn)了我和中也先生是情侶關(guān)系,有幾次當(dāng)著我們的面開玩笑,問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我只感覺莫名其妙。 我和中也先生都還沒有過開始,平時交流也是清清白白、正大光明的,從不說sao話,出行更是帶著芥川,怎么就跳過戀愛的程序,直接踏入婚姻的墳?zāi)沽恕?/br> 我板著臉說:“沒這回事?!?/br> 他們表面上應(yīng)承著,背地里卻把這段傳聞魔改了一遍,添油加醋地擴(kuò)散開去。 中也先生一定也聽說了,大概覺得這是玩笑話就一直沒表態(tài),其他人以為他是默認(rèn),傳聞越來越離譜了。從“干部情投意合”到“中原干部單戀無果”,什么話都敢說,和事實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