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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辦公室里摸魚,后腳我就穿越了。 ——喂,我什么都沒干??? 這種異世界穿越的爛俗輕到底是誰寫的啊,而且不管怎么說,異世界穿越的開頭也不該是面前的場景吧? 遠處橫濱的霓虹燈亮起,黑發(fā)男人站在港口黑手黨大廈頂樓的邊緣,皮鞋已經(jīng)踏出去半邊,瘦削的身形搖搖欲墜。 我飛快打量了一下他的著裝——黑色襯衫,深灰西裝,脖子上還掛著一塊眼熟的紅圍巾。 “太宰治?” 他聞聲驀地回首,面容俊秀,但臉色透著沒休息好的蒼白,繃帶纏了半張臉,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目光死寂,此時正帶著莫名的情緒看著我。 “還真是……”他喃喃道。 他的聲音破碎在呼嘯的夜風(fēng)里,微微卷曲的黑發(fā)被吹亂了,暗紅的圍巾也舞出一道長痕。 “為什么是這個時候……” 第45章 異世界的太宰治——是個狼人。 我認(rèn)識的太宰治是個狠人沒錯,但顯然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比我認(rèn)識的那個還要狠一點。 雖很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但我確實能夠理解太宰的想法,哪怕是**,他不想給別人造成麻煩,也不想讓自己感到疼痛,清爽而又漂亮地**。 我認(rèn)識的那個太宰會一時興起找個偏僻的地方跳河或上吊,常常因為生命力旺盛、又或者是運氣不好,被多管閑事的路人救下。因為不想給別人留下“有人死在我面前”的心理陰影,他每次被救下后不會立刻進行第二次**行為,隔一段時間再找個地方尋死,然后又被人救下,這樣反復(fù)的行為模式令人覺得他其實在絕望中求生。 而異世界的太宰治,他確確實實是想死的。 真正求死的人無所謂別人的看法,會不會帶給別人困擾,或者糾結(jié)**死亡到底疼不疼這個問題。在回頭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之后,他扭頭毫不猶豫地就往下跳了。 我能看著他**不管? ——不可能。 這里可是港口黑手黨大廈頂樓,太宰治從這里跳下**掉,港口黑手黨的名聲就完蛋了。 以前太宰還是干部的時候也不是沒跳過樓,自從被中也踹過幾次之后,他就徹底放棄了從高處墜落的想法。因為**成功與否,不管是順利**被摔成碎rou,還是被中也以粗暴的手段救下,都會搞得自己破破爛爛,躺在病床上虛弱呻/吟十天半個月。 而且有人在這里**會對港口黑手黨的風(fēng)評造成影響,我不管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是為哪一方勢力工作,只要是在港黑的地盤上**,我就絕不允許。 所以,在太宰治跳下去的一瞬間,我毫不猶豫地跟著撲了出去。 橫濱暗沉的夜幕中,忽地燃起橙紅色的火光。 我冷靜地在百米高空中調(diào)整自己身體位置,通過噴射火炎的方式順著重力的方向加速,很快就趕上了自由落體的太宰治。 他睜開眼看見了我,有些驚訝,但卻是拒絕的。 就像是被打擾了**進程,妨礙到他的計劃那樣,這個世界的太宰治露出了不爽又稍稍帶點嫌棄的神情,滿臉寫著“多管閑事”的厭煩。 ——拒絕也沒用。 我強勢地托住了他的背,原本想對著他來個紳士的公主抱,羞辱他一番,但想到這樣不方便降落,就只能暫且單手扶著他了。 我沒有拿到彭格列研究部的武器,原本最適合我的應(yīng)該是能發(fā)射死炎的**,但由于各種原因,我還沒配備這種特殊武器。想要利用大空之炎在空中飛行就只能利用手掌噴射火炎,這樣利于控制平衡,但時間長了就沒辦法穩(wěn)定飛行,更別說帶一個成年男人了。 不過我已經(jīng)想好了降落方式—— 三分鐘后,我?guī)е字侮J進了離地面十幾米的一個房間里,玻璃被我拿火炎轟碎了,因為質(zhì)量太好,防彈又防爆,我掛在空中試了七八次才勉強打碎玻璃進去,真不知道中也是怎么做到一腳就踢碎的。 一落地,我立刻把那個綁著繃帶的男人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檢查自己脫臼的胳膊。 半空中火炎反向加速,待速度降低后利用零點突破在墻壁上找落點的處理沒錯,但是帶著一個成年男人果然還是有些勉強,會對自己造成損傷。 毫發(fā)無傷的太宰治站起來拍拍衣擺上的玻璃碎屑,輕巧地仿佛無事發(fā)生似的,空洞的眼眸里倒映出一簇橙紅色的火炎,他露出似笑非笑、且了然的神色。 “小姐,你是想跟我一起殉情嗎?如果早點來就好了,很可惜——我現(xiàn)在沒有和美人殉情想法,只想一個人順順利利地回歸故土呢!”依舊是輕浮的語調(diào),依舊是輕浮的臺詞。 “……” 我一句話沒說,走上前去遵從心意,反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他被我扇得腦袋一偏,本來就蓬亂的頭發(fā)凌亂地披在了一側(cè),就連綁在腦袋上的繃帶都有些松散。蒼白的臉頰紅了一大塊,勉強多了些血色。 ——哎,媽的,爽。 室內(nèi)一片寂靜。 太宰治的神色有些發(fā)懵,我猜大概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他爸以外就沒人這么不留情面地打過他了——當(dāng)然,我指的是扇巴掌。 “說話?!蔽疑裆涞亻_口。 太宰治歪了歪頭,自從他當(dāng)上首領(lǐng),就連中也都不敢隨便對他動手了,上來就被一個女人扇了巴掌,還真是新奇的體驗。 于是,他拿一只手掩著臉,露出了無辜的神色:“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以前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所以現(xiàn)在被上門報復(fù)了?”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還欠我一個人情,這輩子都還不完,就想這么**?” “哎呀,是借了錢?欺騙感情?還是說……”他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開口,“已經(jīng)懷孕了?” 我覺得他另一張臉也迫切地需要一個巴掌。 在我抬手準(zhǔn)備揍他之前,太宰治微笑著舉起手臂,示意暫停:“嗨嗨,我投降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畢竟我跳下來之前還在和敦君、芥川君兩個人通話,等會兒他們肯定要追過來了?!?/br> 半小時后,我們兩個坐在一個無照經(jīng)營的私人診所里,一人面前擺著一杯泡著枸杞的熱茶。 同樣是書的持有者,根本就不用多說什么。 書可以告知我們平行世界發(fā)生的故事,我在經(jīng)歷短暫的茫然后,很快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發(fā)展,那是一個被太宰治篡改后的故事。 用文藝點的話來說—— 整個世界都是一個謊言,而作為謊言的編造者,必須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它。 “……我原本也期待過這個世界能出現(xiàn)小鏡這樣的奇跡,但是沒有出現(xiàn)啊?!?/br> 接著,太宰治用無關(guān)緊要的冷漠口吻談?wù)撈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