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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兩只而已,難道你真要一靈石全部賣他?”“兩只?一只也沒有!”吊眼男道:“還想跟我談道理?你爺爺我就是道理,滾開!”景岳依舊站著不動,藍(lán)鳳則興奮道:“來了!來了!對力量一無所知的經(jīng)典款炮灰來了!景景干得漂亮!嘰嘰為你瘋狂打Call!”景岳:“……”什么鬼?聽不懂!吊眼男果真沒讓藍(lán)鳳失望,他怒極反笑:“很好。”于是手一揮,指揮著身后幾人,“給我上!打死打殘了,算我的!”然而……死的殘的當(dāng)然不是景岳。當(dāng)?shù)跹勰幸姷綆煹軅儥M七豎八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時,簡直又驚又怒。跟他一起的人盡管還未引氣入體,但最差也是鍛體后期,竟被個小毛孩子打到毫無還手之力?看來對方很邪性,沒準(zhǔn)兒還是哪門哪派倍受重視的弟子!吊眼男稍稍收了輕視之心,但也沒在怕。他可是剛剛突破了練氣一重,如今已是外門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只見吊眼男掏出一把鐵錘,擺好姿勢大喝一聲,“小子,哪里逃!”景岳:??吊眼男催動靈力,那鐵錘被他控制著飛上半空,旋轉(zhuǎn)得越來越快,陀螺一般猛地砸向景岳。眼看少年就要變作rou餅,不少躲在不遠(yuǎn)處偷偷圍觀的圍觀群眾都心痛地捂住眼睛。“啊——!”只聽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可叫聲卻不像是少年發(fā)出的。攤主好奇地從指縫中偷窺,恰好見到吊眼男重重摔在他身旁,而那把鐵錘隨之砸到了對方兩腿之間,離某個緊要處不足一寸。攤主頓覺下腹一緊。吊眼男懵逼地坐著,他剛是怎么被扔過來的?“噗嗤——”笑聲讓他從懷疑人生中清醒,吊眼男轉(zhuǎn)頭一看,攤主正捂著嘴痛苦地忍笑,街上不少人也在偷偷打量他,眼中滿是幸災(zāi)樂禍。吊眼男心里的火苗騰地竄起,一幫子下賤的凡人也敢笑他?氣憤中,他抄起鐵錘跳起來,一錘砸破了關(guān)押太金鱷獸的鐵籠。“都去死吧!”他獰笑道。太金鱷獸忽然得到自由,猛地掙扎起來,縱然被喂了藥,可失去陣法的束縛,它依舊力大無窮。不過一息間,它就從鐵籠里掙脫出來,本能地沖向仇恨值最高的攤主。人群倉惶逃竄,而被鎖定的攤主嚇得癱軟在地,就在他即將落入獸口之際,一個小小的身影擋在他身前。景岳一拳砸向兇獸的腦袋,將太金鱷獸打得口吐白沫,暈了過去。如此神力,讓不少人都看呆了。吊眼男愣在原地,見少年看了過來,黑黝黝的眼珠直直盯著他,讓他頓感一涼,好似連血液都被凍住。那一瞬間對方身上泄出的威壓,幾乎讓他誤以為面對的是某個金丹真人,或者更強(qiáng)者!不,一定是錯覺!然而下一刻,他只覺得眉心一痛,世界已成了一片血色。恍惚間,他聽見了冰寒刻骨的聲音:“你該死!”接著,他的世界陷入了徹底的寂靜。街面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看著景岳滴血的長劍。——這個小孩子,剛才殺了寒云宗的人?“你、你你你……”其余幾個早就被打敗的弟子,也都不可置信地等著景岳。在寒州城里,竟然還有人敢殺寒云宗的弟子?他們本想摞幾句狠話,可對上景岳暗沉的眼色,每個人仿佛都被棉花堵了嗓子。他們?nèi)掏磁榔饋?,連吊眼男的尸首也不顧,麻溜地跑了。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小子,給我等著!幾人在心里如是說。等人走了,現(xiàn)場又回歸到一片窒息的沉默中。剛才飛遠(yuǎn)的藍(lán)鳳此時降落在景岳腳邊,小心翼翼地啄了他一下。藍(lán)鳳有些害怕,從它有了意識就跟著景岳,卻從未見過對方這樣憤怒,就連它念小黃/文時也不曾。景岳低頭看了藍(lán)鳳一眼,緩緩收劍入鞘。他當(dāng)然憤怒,盡管之前已察覺到寒云宗有些不對勁,但他只當(dāng)是宗門急于找人,因此收徒時顧不上心性的考驗(yàn)??蓜偛拍菐兹说难孕校屧僖矡o法自欺欺人。寒云宗的弟子變了,變得恃強(qiáng)凌弱,變得藐視人命,變得戾氣深重,變得毫無底線……他當(dāng)年創(chuàng)建了寒云宗,就與此宗有了斬不斷的牽扯,宗門的功德因果都會涉及到他!在修界,生死是平常。縱然是正道宗門,也不敢說自家弟子從不行惡事,自家宗門從不結(jié)惡果。但天道冥冥中自有恒定,凡事都有界限,否則必遭反噬。寒云宗再這樣墮落下去,很可能會阻礙他的得道機(jī)緣!——阻人大道者,死!那日,景岳回宗后直接去了青云峰。魏天離見了他原本很高興,以為祖師又來指點(diǎn)自己修煉了??稍诰霸勒f了此前一番經(jīng)歷時,他的好心情全數(shù)轉(zhuǎn)為萬丈怒火。“一個外門弟子,安敢如此!”可他說完,又臉色凝重地安靜下來。景岳同樣沒有開口,他等著魏天離的解釋。“近千年來,寒云宗外門弟子的確競爭激烈,有時候,甚至?xí)褂梅浅J侄?,心性早不如以往?!蔽禾祀x緩緩道:“這些,從我還在金丹期時便已知曉?!?/br>景岳不解:“你們就此放任不管嗎?”魏天離:“非也。只是此事根源涉及到宗門派系之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br>景岳忍不住笑了:“寒云宗竟還有了派系之爭?不都是一個宗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魏天離苦笑,將如今宗門中的勢力一一道來。原來,這幾千年來,寒云宗的弟子主要從三種途徑而來。其一,是各金丹真人下山游歷時,發(fā)掘的一些天賦較高的好苗子。在宗門開山之日,金丹真人會派人將他們看中的弟子接引入宗,后者一旦修成筑基,便理所當(dāng)然地拜入該真人門下,成為親傳弟子。其二,是通過各修真世家推舉上來的優(yōu)秀子弟。其三,則是沒有背景的平民修者,通過宗門選拔拜入寒云宗。不知從何時起,這三類弟子漸漸形成派系,分別是親傳派、世家派、以及平民派。其中親傳派靠山最大,世家派人脈最廣,平民派基數(shù)最多,誰也無法壓制誰。寒云宗雖是大宗,但修煉資源一樣有限,為了爭奪資源,三派間表面平和,私底下卻勢同水火。景岳眉一皺,“金丹真人也會參與這等斗爭?”魏天離:“不,主要在已筑基的核心弟子,以及內(nèi)外門弟子之間。只是,金丹真人的出身也脫離不了這三派,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會成為各自派系的倚仗?!?/br>景岳:“原來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