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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還真有神仙啊……”說罷,眼神再度黯然。**嘉裕城,后山。陰寒潮濕的山林中,景岳單手抱著袁天賜緩行于山道上。他打量著懷中小小的人,不免嘆道:秦真君啊秦真君,你如何變成這樣了?難怪他遍尋不著!原來,當(dāng)初葬星海一役,秦燕支斬裂九天,裂痕愈合時的最后關(guān)頭,景岳將天竹老人送他的玉石打入秦燕支體內(nèi),兩人雙雙被卷入了九天縫隙。縫隙中盡是混沌,混沌中盡是煞氣。景岳知道,若不能在短時間離開此地,他和秦燕支將永無生還的可能。于是他冒險一搏,使用了一種近古時期就已失傳的秘術(shù)——三十三天定界咒。須知九天之中除卻一方大世界,還有億萬小世界,傳言渡劫飛升的大能甚至可以自行開辟一方小界。大小世界彼此獨立,分屬不同空間位面,就算偶有交匯,也無人可見,無處可尋。除非小世界有人突破了該界的天道法則,才可能感應(yīng)到與大世界之間玄妙的聯(lián)系,從而捕捉到一縷因果線,飛升入大世界。當(dāng)時他們身處九天縫隙,本就不受天道法則限制,也就是說,景岳也能感應(yīng)到大世界的存在,在此基礎(chǔ)上,三十三天定界咒能為他勾連大世界,助他重新返回。方法是他從中古秘境里得來的,從未試過,很不靠譜,但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硬著頭皮上了!起初一切都很順利,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帶著秦燕支重新投入大世界時,忽然感到一層無形的阻隔,神魂當(dāng)即劇痛,仿佛被切割成兩半,導(dǎo)致他瞬間失去了意識。等他蘇醒,竟發(fā)現(xiàn)自己裸/身躺在曠野之上,不但身受重傷,且隨時攜帶的乾坤袋、須彌戒還有小滄瀾劍都沒了蹤影。這些物品都有他的神識烙印,他卻一點都感應(yīng)不到,當(dāng)時景岳就懷疑,自己很可能意外墜入了某個小界。而他的隨身之物不在此界法則中,被排斥了出去,多半已永遠消失在九天縫隙。景岳心中難免失落,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關(guān)鍵是秦燕支消失了。他強撐著在附近找遍了也不見人,心中驚懼地想,莫非秦燕支還留在九天縫隙中?或是沒和他墜入同一小界?若是后者還好,前者嘛……秦燕支只有身死道消一個結(jié)局。景岳忍著痛苦釋放出神識,受此地法則限制,神識被削弱許多,他只能隱隱感應(yīng)到小界中有與他同屬一脈的氣息,只是方位捉摸不定,仿佛咫尺之近,又仿佛天涯之遠。但景岳還是松了口氣,至少意味著秦燕支也在這里,并且還活著。從此,景岳踏上了尋秦之路,一找就是三年,也慢慢對這方小世界有了了解。此界名為昊天界,共分為東南西北四塊大陸,中間則是一汪海洋。每塊大陸都有幾十個國家,這些年,景岳幾乎踏足了東南兩塊大陸所有國家,到了第四年,他轉(zhuǎn)道入西大陸,終于遇上了老鄉(xiāng)!那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早晨,景岳背著重新攢起來的行囊高高興興地上路了!他順著河流拐上了一座山,又吭哧吭哧爬上了半山腰,忽然,景岳頓住了腳步。前方,有一道奇景——六只野猴子正在圍攻一只小雞。小雞看似瘦弱,戰(zhàn)斗力卻不俗,時而上躥下跳躲避猴子的攻擊,時而左撓右抓給猴子們添傷掛彩,最吸引景岳視線的,是小雞它有一身藍毛。“……嘰嘰?”張牙舞爪的小雞猛地僵住,差點兒被猴子捉到,景岳一道靈力打在猴子身邊,嚇得幾只猴子屁滾尿流,抱頭鼠竄……“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景?。 ?/br>“真的是景景嗎?嘰嘰是不是在做夢呀?”灰頭土臉的小藍雞眼淚汪汪地瞪著景岳,兩只翅膀攪在一起,偏偏一動不敢動,仿佛它一動,夢就會醒了。景岳心里一疼,他的嘰嘰從來都是光鮮又圓滾滾的,眼前這副遭了饑荒的難民樣,和以前一比真的判若兩雞。還有,嘰嘰總是很慫很膽小的,此前還因為生機大陣損耗許多,可見它剛才和猴子廝打時兇神惡煞的樣子,也不知經(jīng)受了多少磨難才給逼出來的?而且,他明明將嘰嘰交給了林真君,可嘰嘰卻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嘰嘰當(dāng)初就追著他,跟他一塊兒落入了九天縫隙,但他竟一點都沒察覺,他對不起嘰嘰。景岳眼睛泛酸,用最溫柔的語氣道:“嘰嘰,我是你的景景,不怕了,我找到你了。”“景景?。?!”藍鳳“哇”地一聲哭出來,連跑帶飛地撲向景岳,扒住他的前襟不放,抽泣道:“景景干嘛把嘰嘰送給別人,景景別不要嘰嘰!”景岳忙抱住它安慰,“我哪里舍得不要你?只是我要做的事實在太危險,擔(dān)心你出事……”他見嘰嘰還要嚎,忙道:“是我錯了,以后再不會了?!?/br>藍鳳打了個哭嗝,“總之、總之以后景景都不許扔下嘰嘰!”景岳:“好。”藍鳳:“景景發(fā)誓?!?/br>景岳:“我發(fā)誓?!?/br>景岳好說歹說終于得到了嘰嘰的原諒,他才得知九天裂痕愈合時,嘰嘰也追了過來,一直抓著他的腰帶。只是他當(dāng)時滿腦子想著要救秦燕支,根本沒注意到腰上還掛了只小鳳凰。景岳揉了把藍鳳的腦袋,“以后你也不能做這么危險的事了,聽見沒?!?/br>藍鳳不高興地撇過頭,靠在景岳身上裝死。意外找到了藍鳳,景岳忽然就想停一停,他能感覺到除了嘰嘰,小界中還有他熟悉的氣息忽遠忽近,那只能是秦燕支了。只要對方還在此界,憑他們同是外界之人的因果牽扯,冥冥中必然能相遇。于是,他住進了山上一間無人的破道觀,成了里邊唯一的道士。此界中靈氣雖不如大世界充盈純粹,但對身為全靈體的景岳影響不大,至少他的修煉速度并沒有減緩太多。修煉的同時,景岳偶爾也下山幫人捉捉鬼,找找人,探探消息……總之,是個接地氣的道士。第五年的某一日,他又下山探望一位孤寡老人,恰好遇上了對方某個遠房親戚從湘國回來,正在老人家中做客。景岳所在的國度是陳國,與湘國毗鄰,那個小伙子時常游走湘陳兩國做生意。閑談中,對方提到湘國有一座嘉裕城,城里有個富裕的大善人,大善人五歲的大兒子是撿來的,還是個傻子,但大善人從不嫌棄,始終愛子如初,甚至為了給大兒子治病,花了不止千金。小伙子:“我一個兄弟就在大善人府上做事,因此才知道一些內(nèi)/幕。聽說傻兒子被大善人撿到時還只是嬰兒,但渾身都是劍傷,唉,這得多狠心的人才能對個嬰兒下此毒手?我總懷疑傻兒子的身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