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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門兩個和尚都活了下來,此時正無力地癱倒,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沒人說話,只有呼呼喘氣聲。一片靜默中,秦燕支盯著自己的劍,心中一陣激蕩。他早知自己丹田中有一團白色霧氣,哥哥曾告訴他那是劍靈,但他的桃木劍連劍識都沒有,何來劍靈?而且,若是劍靈,為何他一直都無法與之溝通?可就在剛才,他感覺到劍靈蘇醒了一瞬,傳遞給了他一道極為親近的意念,隨即,他的神識仿佛與劍靈融為一體,無需思考,憑本能地施展出了一套劍法。現(xiàn)在,他知道了劍靈的名字,叫做道一。他也知道了劍法的名字,叫做道一劍法。哥哥曾說他機緣未到,然而這一刻,他終于找到了屬于他的劍!這時,癱倒在地上的許風(fēng)蘭艱難道:“我……有丹藥……請……”景岳比了個手勢示意知道,但只是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丹藥,安排重見天日的藍鳳分發(fā)給眾人。他自己也服用了一枚,便開始打坐調(diào)息。體內(nèi)靈力足足運行了四十九個大周天,景岳終于睜開眼,見其他人還在入定,唯有秦燕支正抱著劍愣愣出神,他低聲道:“燕支可是突破了?”秦燕支回過神來,眼中滿是驚喜,“我……”景岳食指豎在唇邊,掃了眼周圍的人,制止了秦燕支,“我大概猜到了,你找到它了是么?”秦燕支一怔,隨即笑道:“嗯,找到了。”景岳也笑,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又過了幾日,余下四人都從調(diào)息狀態(tài)中緩過來,便到了瓜分戰(zhàn)利品的時刻。景岳首先將趙影的乾坤袋自然地揣入懷中,雖說摸同伴尸體是件很不敬的事,但景岳跟趙影又沒交情,也的確談不上敬,何況他不摸別人也會來摸。至于青云谷的人他就沒動了,留給王迎風(fēng)自行處置。大家對此都無異議,畢竟他們都清楚能活下來是靠了誰,也知道此時就算聯(lián)手也無法抗衡小寒云宗。接著,他們便在斗獸場搜尋起來。斗獸場很大,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座石臺,每座石臺上又立著一尊獸態(tài)的石像,而這一層的寶貝盡在其中。此時,景岳等人站在一尊石雕前,只見一頭石象長鼻上翹,鼻端上放著個靈木材質(zhì)的盒子,盡管盒蓋緊閉,但盒中之物充盈的靈氣還是溢出些許。面對寶物,其他人自然心思浮動,但沒有任何人敢于和小寒云宗爭搶,至少表面上都乖得不了。王迎風(fēng)態(tài)度恭敬有禮,“景掌門請?!?/br>許風(fēng)蘭淡然微笑,永明永清二人雙手合十,輕聲念了句法號。如果他們的眼神沒有直勾勾地盯著木盒,表演可以說是很完美了。景岳心中哂笑,上前一步小心地開了木盒,只見盒中躺著一枚青玉簪,散發(fā)著淡淡熒光。他取過簪子,發(fā)現(xiàn)簪上刻有一道護身禁制,原來此簪乃是件靈階的防御寶物。景岳看過后,又將玉簪放了回去,轉(zhuǎn)身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擅自取寶。眾人亦步亦趨地跟著景岳,繞了好大一圈來到了第二尊石像前,這次是頭石獅,微張的大口咬著一副卷軸。景岳將卷軸展開,見是一副水墨畫卷,繪制了千軍萬馬即將沖鋒的一幕,筆法天成,栩栩如生。畫的左上角提了五個字——萬軍破陣圖,景岳推測這是件攻擊型的靈器,可將筑基修士攝入其中,以畫中兵馬消耗修士靈力。他同樣又將畫卷放了回去,走向了西角的巨龜石像。巨龜背著件護身軟甲,與剛才兩樣寶貝同樣屬于靈階,景岳只掃了眼就往最后一尊石像走去。他從石鷹的爪子上取下一把劍,得益于當(dāng)年的識劍練習(xí),他一碰到劍就知此劍乃是由五行異火煉制,是一套母子劍,子劍就藏在母劍腹中,攻擊時往往能出其不意。“燕支,你拿著。”這一回,景岳沒再放回去,而是將劍遞給了秦燕支,后者一愣,“我不……”“拿著?!?/br>景岳的態(tài)度不容拒絕,秦燕支頓了頓,默默接過劍。“秘境之中,危機四伏,多一把劍留作后招也好?!?/br>秦燕支低低應(yīng)了,慎重地將劍藏好。景岳這才笑了笑,轉(zhuǎn)身對另外幾人道:“小寒云宗就拿這把劍,其余三樣,你們?nèi)筛髯苑至税伞!?/br>說罷就要帶秦燕支去往第五層,王迎風(fēng)忙道:“景掌門要去哪里?”景岳指了指上頭:“繼續(xù)啊?!?/br>王迎風(fēng)或許是被景岳沒有掃蕩所有寶物的作風(fēng)感動了,難得情真意切道:“往上只會更危險,您就不怕枉送性命嗎?”景岳奇道:“你們不走了嗎?”四人紛紛搖頭,如今他們好不容易保得一條命,身上的法寶也用盡了,不愿再冒險。景岳:“真可惜?!?/br>他轉(zhuǎn)過身,背對眾人揮了揮手。秘境里的一切,已透過靈魂傳遞到了本方大世界。秦燕支茫然地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是一種陌生的情愫,但卻很真實。他若有所思地觀察了入定的景岳好半晌,眼中滿是疑惑與探究,然而對方依舊凝神修煉,渾然未覺,就連腿上的藍鳳也睡得正香。最終,秦燕支揚了揚嘴角,再度閉上眼。六輪秘境。景岳與秦燕支通過第四層的傳送陣,直接來到了一片竹林。秦燕支迫不及待道:“哥,方才我丹田中的劍靈蘇醒了片刻,是它教會我道一劍,我能確定,道一劍就是屬于我的劍法。”景岳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道一劍靈的作用,想必是劍靈擁有道一劍法的記憶,將之融入了秦燕支神識。不知等劍靈徹底蘇醒那日,秦燕支是否能恢復(fù)記憶?懷中的藍鳳此時鉆了出來,聲音有些低落,“景景,你為什么只拿了一柄劍?”景岳不懂它為何有此一問,好奇道:“怎么了?”藍鳳有氣無力道:“嘰嘰什么都沒有,就他有。”景岳:“……”藍鳳:“嘰嘰喜歡烏龜背上的軟甲?!?/br>景岳:“你喜歡也沒用,不合身?。俊?/br>藍鳳傷心欲絕,合著翅膀央求,“景景給嘰嘰煉一個合身的好不好?”景岳想了想藍鳳穿著軟甲的模樣,默了默,“等我們回去再說。”藍鳳只當(dāng)景岳同意了,一臉期待,“那嘰嘰等你哦,你記得,你還差嘰嘰一個超大的玉佩,有靈泉那種!”景岳:“……好。”于是藍鳳扒住他胸口,使勁蹭了蹭。清風(fēng)徐來,吹得竹林碧波翻涌,飄散出縷縷竹香。第五層已是前人所未達,景岳也不知道會遇見什么,只能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