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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圖開口,秦燕支便道:“當然。”魏陣圖:“……”于是,幾人很快到了湖邊,景岳放出神識一掃,“湖中沒有邪祟之氣,也不見妖氣?!?/br>蘇小翠:“難道不是月兒姑娘?”景岳:“你不是說,杜家人死時都像被水泡過一般?不管是否與月兒姑娘有關(guān),邪祟定然和水有牽扯,鎮(zhèn)上還有哪里有湖嗎?或是周邊的河流溪澗?”蘇小翠搖頭,“沒有,鎮(zhèn)上只有這片湖,再不就是自己家里鑿的水井……”鎮(zhèn)上水井不少,查起來有些繁瑣,魏陣圖體貼道:“阿景,要不我去查水井,你去土地廟看看吧?!?/br>景岳:“也好,就麻煩魏道友了?!?/br>秦燕支:“阮道友隨魏道友一塊兒吧,也能更快一些。”阮酒立刻應下,還感激地看了秦燕支一眼。魏陣圖很想拒絕,但當著景岳的面,他實在做不出如此扭捏的姿態(tài)……由于蘇小翠要幫忙領(lǐng)路,也跟著離開了,于是湖邊就只剩下景岳和秦燕支。清風徐來,湖面散開漣漪,景岳如墨般的發(fā)絲也隨風而動,他睨著秦燕支,“你故意的吧?”秦燕支很坦然,“是啊?!?/br>景岳默了默,“走,我們?nèi)ネ恋貜R?!?/br>土地廟就坐落在湖邊,離湖不足一里,廟門大敞開,遙遙可見廟中翻倒的供桌,還有一地香燭貢品。還沒進門,景岳就察覺土地廟中傳來的清正之氣,他與秦燕支對視一眼,徑直走了進去。廟里昏暗,所有窗戶都緊閉著,景岳四下觀望,最終落在正前方的土地公神像上。泥塑的神像被描繪上彩漆,一位須眉白發(fā)的老人端坐中央,一手持拐杖,一手手掌朝上。景岳端詳著神像慈和的眉目,片刻后,他以眼神暗示秦燕支,后者會意,兩人一同從廟中退了出來。就在他們轉(zhuǎn)身之際,陰影中的土地公像突然一動,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一出廟門,秦燕支便問道:“你不是要找母竹嗎?”景岳取出天竹老人交給他的枯枝,“天竹老人說,若是附近有母竹的氣息它就會枯木逢春,可現(xiàn)下卻毫無動靜,說明母竹并不在這里?!?/br>秦燕支:“畢竟八千年已過,此地靈氣又不算充盈,母竹不是被人截走,就是不存在了?!?/br>景岳:“算了,以后再幫那位老人家想想辦法吧,化分/身于本體倒是不難,難的是分/身徹底脫離本體,成為另一個自我,最終還要能與本/體融合。”秦燕支:“就如你我一般。”景岳笑道:“當日咱們從祭臺里出來,我去昊天界接嘰嘰,小寒云宗里的弟子都很想你,宋小寶還特意問了你?!?/br>秦燕支想起那個追著“他我”喊漂亮小jiejie的肥鵝,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見景岳戲謔地看著他,心知對方是故意如此說,心下好笑,“可惜我已入洞天,回不去了,不過,昊天界里的事我都不會忘?!?/br>秦燕支說話的同時認真地看著景岳,好似遠山湖色都不入他眼中,他的眼里只有一人。本來,他以為景岳會避而不談,哪知對方卻道:“嗯,我也不會忘。”秦燕支微愣,“你……”景岳:“嗯?”秦燕支隨即一笑,“不,沒什么。”他只是覺得景岳對他親近了些,好像,一切變化都是從景岳坦白了秘密那天開始。不過,他們本就該是親近的。兩人靜靜站在湖邊,雖隔著一人的距離,但風卻不斷撩動他們的袖袍,袖與袖時時挨在一起,有種難以言說的曖昧。又等了片刻,魏陣圖從遠處趕來,“阿景,查過了,都沒有。”景岳點點頭,傳音對方,“我們有線索,晚上再說?!?/br>入夜,月上中天。青連鎮(zhèn)上卻是燈火煌煌,無人敢入睡。土地廟中靜謐一片,入了子時,廟中忽然刮起一陣風,吹得廟門來回碰撞,“咚咚”作響。那陣風很快席卷而出,湖水也在風力下掀起波瀾,發(fā)出細碎的嗚咽。廟中的土地像突然從腹部裂開道口子,一道纖細人影從中鉆了出來。但見她身著大紅嫁妝,渾身卻濕漉漉的,衣袖裙角上都淌著水,隨著她身形移動,地上便留下一串長長的水漬。人影微微一笑,對著土地公拜了拜,迅速飄出廟門。突然,一束白光直沖她來,人影猝不及防之下被白光洞穿肩膀,立刻發(fā)出一聲慘叫。風刮得更猛,草木陰影在慘白月光下蠕動,人影一抬眼,便見到四名道士擋在她身前,她怒道:“原來是你們幾個臭道士!”道士們一來青連鎮(zhèn)她就知道了,但她半點不擔心,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發(fā)現(xiàn)不了她,她可是有老爺天在保佑。果然,幾個道士找遍了都沒把她找出來,當時她還有些得意,沒想到,這些人竟是要引她出現(xiàn)。哼!幾個道士罷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人影五指成爪,直接沖向看上去最矮的道士,還沒等她撲到跟前,矮道士身旁一人甩出張長卷,將她定在當場,她心中大急,卻感覺體內(nèi)迸發(fā)出一股大力,助她突破禁錮。人影一旦能動,便迅速往土地廟里逃去。可等進了廟中,她卻見土地神像前也站了個道士。五個道士?怎么可能?今天明明只有四個道士入鎮(zhèn)!不對,眼前的這個道士和之前有一個生的一模一樣,雙胞胎?人影驚疑不定,卻聽那道士開口道,“別瞎想了,以你淺薄的見識想也想不明白。也別妄想逃,以你陋劣的修為,即便是魏道友也能輕易把你踩在地上摩擦。”剛跟進來的魏陣圖:???秦燕支忍不住輕笑,阮酒則小聲安慰道:“魏道友,你天賦高,修為一定很快能追上我們的?!?/br>魏陣圖:“……”土地神像前的道士當然是景岳的分/身,他本體一動,便與分/身融合,其他幾人也圍了上來。人影自知不敵,怒道:“你們修得是玄門正宗,也要助紂為虐嗎?!”景岳:“我們這不是來捉你了嗎?黃月兒,你是正是邪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人影見道人喚出她真名,也不感意外,道:“我當然為正!杜郎不但騙我,又將我毀尸滅跡,投入湖中,他不該死嗎?”景岳:“可你并沒有殺他,你只是殺了他對此事一無所知的父母妻兒,以及青連鎮(zhèn)那么多無辜的人?!?/br>黃月兒忽然發(fā)出尖細的笑聲,“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我就是要讓他痛苦,讓他絕望!他父母阻我姻緣,該死!那女人搶走本該屬于我的位置,又生下孽種,也該死!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統(tǒng)統(tǒng)該死!”藍鳳一聽,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