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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說得沒頭沒尾,但秦燕支卻瞬間懂了,眼底故作的平靜霎時消散,又掠過一抹驚色,最終漾起了柔軟的笑意。“你想,我等?!?/br>月光如水,曖昧地流瀉在兩人之間,好似歲月靜好的一幅畫。畫中唯一突兀的存在一屁股坐倒,豆眼中滿是惆悵。tali景景,初吻沒了……而且,似乎,可能,初戀也快交代了……那么初夜還會遠嗎?藍嘰嘰陷入深深的思考,反省自己是不是追錯了劇情,它要不要趕緊撿幾百本純愛來補充知識?天價小寵第一次真正怨上了自己的主人——tali景,為什么要為難一只直鳳!次日,狐皇又召來錢粟,特意問他昨日休息得如何。景岳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就猜到狐皇已從桑吉那里聽說了什么,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挺好,多謝吾皇厚賞。”狐皇:“享用了幾個?”景岳:“……”妖族真的,太沒有下限了……“昨天的多雅挺好,有他陪著就行了?!本霸烂娌桓纳?。狐皇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轉(zhuǎn)了話題,“這些日子你們就留在宮中,過段時間,本座有事交予你們?nèi)マk。”景岳:“是!”日子暫且平靜了下來,期間,狐皇特意召來自己賞賜的一眾妖侍問過,特別是某個叫多雅的狐族,從那以后,狐皇似乎死了心,不再關(guān)注錢粟的私事。景岳等人心下一松,多虧了多雅修為不高,秦燕支才能利用催眠術(shù)為對方注入了一段虛假的記憶。若是狐皇也精通此術(shù),憑他的修為必能察覺,而且,這段記憶也僅能維持三個月。景岳已做好準(zhǔn)備,若是被拆穿,便將阮酒與魏陣圖送入昊天界,自己陪進不去的秦燕支四處躲避,找機會離開。好在狐皇并沒有探查多雅記憶,或許是他不懂,或許,狐皇已從多方面跡象得到佐證,相信了錢粟的說辭。而桑吉這段日子也很少出現(xiàn),即便見到,她也僅僅是附贈幾個白眼,倒也沒為難過幾人。只是狐皇宮中有謠傳,桑吉公主總在深夜里辣手摧花,嘴里喃喃道:“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斷袖?”可有些事終究是不同了,景岳與秦燕支之間,盡管言行與往日無異,但卻有了種更特別的默契?;蛟S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單純的笑容,兩人都能隨時進入一種外人融入不了的氛圍,仿佛他們之外有一層結(jié)界,將所有人隔離。就連遲鈍的阮酒都私下里對魏陣圖說:“景老祖和秦真君之間感情真好。”魏陣圖比阮酒明白得多,他早已看出不對勁,心知自己看上的鮮花就要被牛糞……不,心機男摘了,此時幽怨地瞟了阮酒一眼,沒精打采地“哦”了聲。阮酒兀自道:“真羨慕他們,聽說老祖與秦真君曾在某個小界里相伴二十年,他們不是同個宗門,這樣真的很難得?!?/br>說完,他特意斜著眼偷看魏陣圖,對方卻似笑非笑道:“有什么難得?定妖山之后,你在星羅山莊住了三十年?!?/br>阮酒:“……”“可、可我已經(jīng)八百多歲了,三十年不過眨眼,老祖他才一百多歲,二十年,便是人生中一小半了!”阮酒急道:“至少,我也要和魏道友相處兩百年,才算與景老祖他們一樣?!?/br>魏陣圖原本想說“可饒了我吧”,但看見阮酒清澈的雙眸,他莫名把話憋了回去,只道:“大劫在即,正道也不知有沒有兩百年時間。”阮酒:“當(dāng)然有,我們還有一千年,一萬年,等我們成就大道,還有萬萬年!”魏陣圖:“……”我說正道,你不要偷換主語……轉(zhuǎn)眼便是月余,這日,狐皇再次派人傳喚了錢粟與康籍。兩人一同面見狐皇,只聽對方開門見山道:“你們在人界呆了一百年,對人族了解甚深,眼下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們來辦。”“吾皇請下令。”狐皇:“七日后,人族將派使者前來,屆時其他三大妖皇都將來我狐族共謀大事。此事關(guān)乎我妖族氣運,若無意外,我想讓你們之后往人界走一趟。”景岳與魏陣圖渾身一震,心道來了!他們冒險入妖界,等的就是這一刻!兩人都強行克制心中激動,鎮(zhèn)定道:“是!”然而在等待人族使者的七日中,妖族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蛇族的蛇王康多,死了。康多死在他的養(yǎng)子康奚手中,康多的勢力也亂了起來,卻都由蛇皇出面一一鎮(zhèn)/壓。景岳等人此前從海松記憶中窺到了部分內(nèi)情,對此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狐皇得了消息卻不在意地笑道:“看來,這次蛇皇是來不了了?!?/br>因為蛇皇擔(dān)心再生變數(shù),不敢離開蛇族。果然,第七日,龜皇和虎皇都已來到狐族,但蛇皇卻只派來了一名使者作為代表。景岳等人暗自松了口氣,若蛇皇真來,很有可能會帶上康奚,畢竟康奚乃是他目前最為看中之人,到時候,魏陣圖那邊說不定就有麻煩。而今三大妖皇齊聚,整個狐族嚴陣以待。狐龜二族關(guān)系敏感,雖說鹿野之戰(zhàn)龜族一敗涂地,并已向狐族表達了停戰(zhàn)的意愿,但不代表龜皇就真的畏服狐族,此時兩皇相見,分外眼紅,言語更是銳利如刀。唯一的虎皇則置身事外,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嘴角噙著一抹笑。好在人族的使者很快來了,是一位魔修,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景岳竟還認得對方,此人乃是鬼伏宗一名洞天長老,半年前他們于蜀西清繳魔道時,就曾與這位長老打過照面。不過對方遁術(shù)很厲害,倒是撿了一條命。魔修長老態(tài)度頗為倨傲,語氣近似質(zhì)問,“我聽說,你們上南州的秘境出了事,有只大妖偷跑出來,被太初派紅鸞所斬殺?”狐皇臉色一沉,“不勞關(guān)心,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長老扯了扯嘴角,“如此便好,我們要做之事至關(guān)重要,宗主一直小心翼翼,沒讓正道察覺分毫,可別從你們這里出了岔子?!?/br>他話中的輕慢讓眾妖皇同時變色,或許是自知理虧,妖皇們誰也沒說話。那長老見狀,更為得意,“東西我們已準(zhǔn)備好了,等到那位降生,你們便配合我鬼伏宗從上南州、中洲清繳正道——”“哼!”龜皇突然出聲,屬于妖皇的威壓頓時散開,魔修長老身子一晃便單膝跪地,兩手撐著地面,勉強穩(wěn)住身體,但看上去極為狼狽,而場中妖帥以下的妖物也紛紛被逼出原形。景岳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覺狐皇的視線掃了過來,于是隱秘地念了一段咒,竟搖身一變化作只雪白的大貓,而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