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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算,此時不便告知一忘,便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讓一忘自行腦補。他這招用過很多次,每次都很管用,但一忘只是漠然地看他一眼,襯得他的一番作態(tài)略顯尷尬。景岳:“……”他怎么忘了,眼前的是一忘,并不是好糊弄的小燕支。景岳忽然生出個想法,若一忘和燕支有同樣的經(jīng)歷,是否也會和燕支同樣性格?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眼前的人是一忘,只是一忘,是他第二個徒弟。傍晚,楊松來喚景岳二人,說是楊夫人特意為他們準備了一桌好菜。由于景岳和一忘此時都是凡胎,當然得吃五谷雜糧。楊夫人手藝不錯,但一忘卻不怎么動筷子,只有景岳夾過的菜,他才會意思意思嘗一點。楊松夫婦還當飯菜不和一忘口味,表情有些歉意,但景岳知道一忘是源于警惕,而跟著自己挑菜,說明一忘對他已經(jīng)有了信任。景岳暗暗有些高興,他知道一忘偷偷藏了他平時給的糕點,也就不多說什么。這時,楊松道:“道長本領(lǐng)高強,不知可懂風水道術(shù)?”他話一出口,一旁的楊夫人握筷子的手緊了緊,景岳余光瞟見,卻假作沒注意,道:“為何如此問?”楊松輕描淡寫道:“咱們家里近日頗為不順,我想請道長幫忙看看,是否有哪里壞了風水?”景岳:“對不住,我只懂些拳腳功夫,并未學過正經(jīng)道術(shù)?!?/br>楊松明顯有些失望,“是我唐突了?!?/br>而他身旁的楊夫人,卻整個人都放松不少。作者有話要說: 章標開玩笑,別當真,只是景景也是從散修過來的,他也一直在成長,在改變。本章已修。☆、11.24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上一章也改了】【上一章也改了】【上一章也改了】因為要壓字數(shù)不能寫長,就將就吧。卡死我了痛苦.jpg夜里,楊夫人捧著一盆藍色的蕨類植物從屋里出來,遇上正準備回房的景岳。“太和草?”楊夫人一愣,捧著太和草的手改為抱,似乎擔心盆子摔了,顯得有些緊張。她笑了笑,“道長也認識此藥么?”景岳:“此藥性寒,能驅(qū)火毒?!?/br>楊夫人:“原來道長也懂醫(yī)術(shù)?!?/br>景岳:“略懂?!?/br>楊夫人:“今日月亮不錯,我抱它去院子里?!?/br>太和草怕日曬,以月光為養(yǎng)分,白日一貫養(yǎng)在陰暗處。景岳:“請?!?/br>景岳側(cè)過身,請楊夫人先行。楊夫人感激一笑,抱著太和草出了門,半道上,她忽然回過頭,發(fā)現(xiàn)景岳已經(jīng)不在原地,多半是回了屋子。楊夫人肩膀微微一松,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草,露出個溫柔的笑來。此時月色正濃,慘白月光灑在太和草藍色的葉子上,浮現(xiàn)出一條條深黑的葉脈,像無數(shù)交錯流動的血管,看上去有點惡心。但楊夫人絲毫不在意,她取出一根羽毛,輕輕擦拭著葉片,葉片一被觸碰就會微微卷曲,像一株含羞草。每當此時,楊夫人總會笑起來,恬淡而愉悅,像是看見了最為珍視之物。過了約莫小半時辰,楊夫人將太和草放下,依依不舍地離開。她一走,黑暗中走出一道小小的身影。一忘看了看那株草,又望向楊夫人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次日一早。楊夫人正在院中搗藥,見景岳也來了院子,便道:“道長昨日休息得可好?灶房里有粥和饅頭,正熱乎著呢。”“多謝夫人,不過我?guī)е杉Z,剛剛已經(jīng)用了些?!本霸绬柕溃骸皸罟硬辉诩遥俊?/br>楊夫人:“他為我采藥去了,昨日出了意外,藥沒采成?!?/br>她見景岳四處望探,便道:“您那位小道童,一大早便出門了?!?/br>景岳略有些意外,他雖知一忘早早便離了屋子,但以為對方頂多在院子里,沒想到竟是出去了。正待去尋,就見一忘小跑著回來,表情不太好看。“怎么……”景岳話還沒說完,一忘就難得主動地拉著他,也不管楊夫人好奇的目光,直接將景岳拉進他們倆的房中。“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币煌P(guān)上門,肅著小臉,很小聲地說。景岳:“為何?”一忘:“楊家中了詛咒?!?/br>景岳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一忘原本還能保持平靜,但漸漸生出惱怒,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景岳一手撈過來,抱在懷里。一忘稍稍掙動兩下,便安靜下來,悶聲道:“那個楊夫人不是好人,你別被她騙了。”景岳:“你如何得知?”一忘想到昨夜里見到的一幕,總覺得怪怪的,但他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不對,于是今早便想出門打探點兒消息,可惜沒聽說楊夫人有何不妥,倒是聽說楊家中了詛咒一事。盡管如此,他還是堅信楊夫人有問題,他見多了這樣看似慈和柔弱,實則蛇蝎心腸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可他的直覺,也能讓道人相信嗎?最終,一忘垂下眼眸,“我就是知道?!?/br>“不是詛咒?!?/br>一忘表情一沉,只當景岳不信他,又聽對方道:“是怨靈?!?/br>“怨靈?”一忘愣住,邪鬼之說他雖聽過,但從未遇見過。景岳見一忘難得露出幾分天真,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如今的一忘再是早熟,終究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所以才會被詛咒給唬住。他本不想這么快告訴一忘,畢竟有些事他也沒想清楚,但再不說,一忘怕是要生誤會,便坦言道:“昨日我們救上楊松,我就發(fā)現(xiàn)他身上沾染了很重的怨靈之氣,因此,我才想來他家里看一看?!?/br>一忘:“莫非楊家有怨靈?”景岳:“有?!?/br>一忘:“在哪兒?”景岳:“你先告訴我,你今日都聽說了什么?”一忘直直盯著景岳,像是怕他再次嘲笑自己,但見景岳態(tài)度很端正,他稍稍滿意,便道:“楊松和他夫人成婚不足一月,但楊家卻出了好多事。先是他們新婚第二日,家里灶房燒起來,還好他們發(fā)現(xiàn)得早才沒有釀成大禍??删驮诋斕欤瑮罘蛉擞致淙牒又校贿^被救了起來,病了很久?!?/br>一忘見景岳表情淡淡,一點都不吃驚,微有些失望,“后來楊夫人剛好沒幾日,楊松就差點兒墜馬,他們還不知道,楊松昨日又遇上了鐵針蜂……”景岳:“他們可有說,詛咒從何而來?”一忘點點頭,將他聽來的話一一復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