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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皮膚還保養(yǎng)得不錯,廖晨曦心想,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面膜。眼尖的廖晨曦突然發(fā)現(xiàn)高維的鬢角有一根白頭發(fā),他小聲說:“你有白發(fā)?!?/br>高維原本在笑,聽他這么一說愣了一下,然后又輕笑了一聲說:“喜歡嗎?”廖晨曦翻了個白眼轉過去不再看他,小聲嘀咕著:“你這人自戀得有點過了?。 ?/br>高維又盯著廖晨曦眼角的淚痣看了會兒,然后說:“你這顆痣長得挺不錯的?!?/br>廖晨曦斜眼看看他說:“我哪兒都長得挺不錯!”到了餐廳,高維把傘給了服務生,二哈不能進去,就交給了周小洪看著。本來就是工作日加上下雨天,這邊幾乎沒有什么人。點了兩份豬扒飯?zhí)撞停呔S給廖晨曦倒了水,然后把水杯推了過去。“謝謝。”廖晨曦裝得非常有禮貌,一抬頭,對上了高維含著笑意的眼睛。“感覺怎么樣?”高維問。“什么?”高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覺得我怎么樣?”“……”廖晨曦喝了口水,沉了沉氣說,“相處起來挺輕松的,之前還一直擔心來著。”“擔心什么?怕我欺負你?”“哈哈哈怎么會呢!我是擔心咱們倆性格差別太大會合不來。”高維雙手握拳抵在嘴巴和鼻子之間,若有所思地看著廖晨曦。“嗯?”廖晨曦不明所以。高維說:“怎么會合不來呢,我一直挺喜歡你的。”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吳昱臨在后面比了個大拇指,非常滿意高維的演技。廖晨曦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不受控制地臉紅了。“我去,什么情況?”Jeffrey站著的地方只能看見廖晨曦的背后,在高維說了那句話之后他發(fā)現(xiàn)廖晨曦耳朵尖兒竟然紅了!周小洪用手肘撞了撞Jeffrey讓他別出聲,Jeffrey捂住了嘴,瞪大著眼睛繼續(xù)看著。廖晨曦尷尬地笑笑說:“好餓,飯怎么還沒上來!”高維又得意起來,在心里比了個V,撩撥小男孩這種事他不常做,但套路卻沒少學,愛情片兒誰還沒演過呢,只要豁出去這張臉皮,什么話說不出來什么事做不出來?。?/br>第06章第一期錄制還算順利,兩人吃完飯雨也停了,牽著二哈在藝術區(qū)逛了逛。高維心血來潮讓廖晨曦唱歌,一開始廖晨曦不愿意,后來被高維夸了幾句就美滋滋地唱起來了。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還是恰好想起來,廖晨曦唱的是那首。高維本來讓他唱歌是存了想笑話他清唱功力的心思的,然而廖晨曦唱到那一句歌詞的時候剛好轉過來看他,讓高維突然心頭一緊。就像是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曠野奔跑,你以為漫山遍野就只有冷漠的風聲,回過頭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有個人一直陪著你。廖晨曦的曲子當初拿了獎,他確實是懷恨在心的,但現(xiàn)在高維只想稱贊,這首詞確實寫進了他心里。廖晨曦唱完,歪著腦袋笑說:“好聽吧?!?/br>高維看著他出神,倒是小二哈試圖從高維懷里蹦到廖晨曦那邊去,嚇得廖晨曦趕忙后退。經(jīng)過這大半天的相處,廖晨曦終于稍微接受了一點這只棕毛二哈,但依舊不代表他愿意抱它。錄制到最后的時候兩人收到了一張卡片,上面寫著一間公寓的地址。廖晨曦想,該來的還是來了,他苦著臉看著離自己家非常近的那串地址,雖然特別想嘆氣,但還是得配合高維笑著說:“還真有點期待呢!”高維對他挑眉笑了笑,“以后咱們也是有家的人了。”這句話太曖昧了,廖晨曦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第一期就這么結束了,拍了六個多小時,但其實到最后只會留下不到半個小時的內容。拍完正片之后需要他們倆再加拍一段預告視頻,兩人站在一起,互相變著花樣兒地夸對方,夸得廖晨曦尷尬癌都犯了。結束之后廖晨曦趕著去下一個通告,他晚上有一檔訪談節(jié)目要錄,整個人忙得沒有歇氣兒的時候。臨走前高維給他買了杯咖啡送到車上,廖晨曦一愣,挑著眉撇嘴問他:“還錄呢?”“沒有,他們都收工了,拿著?!备呔S抓著廖晨曦的手腕把咖啡塞到他手里,“雨天路滑,Jeffrey開車小心點。”坐在前面的Jeffrey受寵若驚,連忙說:“好的好的,謝謝維哥!”高維笑著跟他揮揮手,然后用手指彈了一下廖晨曦的額頭:“走吧,改天一起健身。”說完他笑著把車門關上了,迎著周小洪不解的眼神回到了自己車里。“雖然說做戲就要做全套,但這剛開始,你也太殷勤了吧?”周小洪不想讓高維真的跟廖晨曦走得太近,高維以前發(fā)生過的事再加上他本身的性格,其實說到底還是適合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以后找個穩(wěn)妥的人談戀愛,總比在這浮夸的娛樂圈找一個不靠譜的人好得多。“很殷勤嗎?”高維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買?!?/br>周小洪瞪了他一眼,開了車:“我才不要,你別轉移話題,你對他那么好干嘛?。俊?/br>“隨手的事兒,等會兒他還得去錄別的節(jié)目,挺辛苦的。”“辛苦也跟你沒關系吧!”周小洪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你幫我看一眼是誰?!?/br>高維從后面座位拿過周小洪的手機,一看來電人,愣住了。周小洪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側頭去看,然后說:“掛掉?!?/br>“你們還有聯(lián)系?”高維聽話地拒接了電話。“他最近回國探親,找了我兩次。”周小洪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其實他是想見你,你怎么想?”“不怎么想?!备呔S拿著周小洪的電話,看著窗外,又下雨了,整個城市都陰沉沉的,像是背負著什么難解的重擔,“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他?!?/br>很久以前的某一個晚上,當時正是高維最艱難的時期,他推掉了所有工作,三更半夜在家獨自喝酒。那時候他有一個習慣,每天睡前都要聽網(wǎng)絡廣播,那天隨手打開一個,恰好主持人在讀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他不記得了,但有些話他卻記得清楚。人活到三十幾歲,再也不是可以無所畏懼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