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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有黎崇管束,不敢惹是生非。加上之前出手誤傷妖王,一個個心懷愧疚,自責不已,更沒工夫去搭理人族。他們入住幾日,都老實的很,連不長眼的人口頭挑釁,他們也不予理會。不過口頭挑釁他們能忍,行動挑釁卻不一樣。俞飛來者不善,劍指黎崇。幾個妖將憤憤不平,干脆把人綁了,想拿他開刀,給北冥宗一點小小的教訓。不過他們想的美好,黎崇卻不同意,而是讓他們把人關在他房間。順便去告知北冥宗,人在他手上,只要北冥宗不輕舉妄動,他不會傷其性命。這是擺明了信不過北冥宗,要拿北冥宗的弟子做人質。但讓眾人疑惑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俞飛怒氣沖沖的闖入聆音客棧找妖族所為何事?難道北冥宗失蹤的那三個弟子,真的和妖族有關系?聆音客棧頂樓靠邊的一間廂房,不時的傳出咒罵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俞飛兩手被銀色的鎖鏈銬起來,鎖鏈只有小指粗細,材質卻是最堅|硬的洛銀鐵。好在鎖鏈夠長,他的手活動無礙。俞飛把房間里自己能夠到的東西砸了個遍,想走遠一點,就會被左腳上的鎖鏈限制。黎崇不僅綁了他的手,還鎖了他的腳,把他的活動范圍限制在床到桌子這個區(qū)域。保證他渴了能喝水,困了能睡覺。腳上也是洛銀鐵鏈,洛銀鐵能夠抑制靈氣,鍛造成鎖鏈扣在人身上,會把入境以下修士的修為完全壓制,變的和普通人一樣。渾身有勁使不出來的感覺糟糕透了,俞飛氣的不行。他來妖族也沒惡意,只是那天在街上撞見黎崇帶著他們救下的那個玄蛇少年,覺得事情蹊蹺,特意過來問問。誰知道黎崇抵死不認賬,非說他看錯了,他這暴脾氣上來了,提劍就要砍人。落在妖族手里,黎崇要殺要剮俞飛眉頭都不會皺。只是沒想到黎崇沒有傷他的意思,而是把他鎖起來,說什么要拿他當人質。俞飛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北冥宗現(xiàn)在忙的焦頭爛額,誰有這個閑工夫來搭理他們?“黎崇,你他娘的放我出去?!睕]有能砸的東西,俞飛踢翻面前的桌子,破口大罵。這一個月以來,為了葉寒棲他們的行蹤,俞飛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周嵬的事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時不時的冒出來刺痛他的心臟。當日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周嵬的令牌,俞飛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那一瞬間真的天旋地轉,心如刀絞。令牌是北冥宗弟子身份的象征,令牌碎裂,那多半令牌的主人兇多吉少。大家對周嵬的生還已經(jīng)不抱希望,唯有俞飛一直堅持。他知道,如果連自己都不期待周嵬能夠回來,那他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周嵬的令牌被俞飛復原放進儲物戒,這一個月來,每每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都會把令牌拿出來,當做那個人還在身邊。為了周嵬,也為了蕭、葉二人,俞飛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他在這兒多待一刻鐘,說不定他們就要多遭一分罪??伤涯苡玫恼袛?shù)都用出來,黎崇還是對他的吵鬧充耳不聞,由著他折騰。俞飛折騰的快沒招了,心里又急又怒。他踢著面前的碎瓷片,看著碎片鋒利的邊緣,突然計上心頭。“姓黎的,你給老子聽好了。你不是想要把我當人質嗎?我看一個死人你怎么當人質?!?/br>安靜了還沒一會兒的房間又鬧起來,坐在外面護欄上喝酒的黎崇頭疼扶額,他本想繼續(xù)無視,卻被俞飛的后一句話嚇到。活著不容易,但想死很簡單。俞飛的性格就是這樣,他敢說他也敢做。黎崇嚇得一個激靈,立刻丟下酒壇子推門進去。俞飛手里拿著碎瓷片,正對著自己的脖子扎下去。黎崇大驚失色,彈出一道勁力擊中俞飛的手腕,俞飛吃痛,瓷片落在地上。黎崇還不放心,用靈力將屋子里看的見的碎片都變成粉末,不給俞飛可乘之機。俞飛握著酸軟的手腕,冷笑道:“怎么,舍得……”話只說了一半,俞飛就被黎崇抱起來扔到床上,腳上手上的鐵鏈叮當作響。黎崇滿臉怒色,眼眶發(fā)紅,他單手壓制俞飛,生氣的罵道:“非逼我和你動真格是不是?”靈力全無,不代表俞飛的身體會和凡人一樣脆弱,他的身體還保持著修士的韌性,一般的傷害不會讓他感到疼痛。黎崇是被氣狠了,下手沒有分寸,把俞飛的手掐出一圈青紫的痕跡,疼的俞飛直皺眉。黎崇整個人都壓|在俞飛的身上,俞飛不舒服的扭動。黎崇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他感到恐懼,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士可殺不可辱,你到底想怎么樣?”俞飛心里惦記著周嵬,沒有閑工夫在這里和黎崇扮演人質游戲。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就算是死也好過沒有自由,被囚禁在這里。“你問我想怎么樣?呵,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崩璩鐡]手將身后的敞開的門關上,把俞飛手上的鎖鏈從中間扯斷,然后分別綁在床頭兩端。雙手上舉的姿勢太難堪,俞飛明白了黎崇的意思,臉色發(fā)白,他欲破口大罵。黎崇識破他的想法親上來,堵住他的唇。俞飛頓時惱羞成怒,掙扎起來,咬破黎崇的唇。紅色的血珠跟嘴角的銀絲混雜在一起,黎崇沒有因為疼痛就放開俞飛,反而更加兇狠的掠奪。俞飛被壓制的喘不上起來,一張臉憋的緋紅。黎崇的手下滑解了俞飛的衣帶,俞飛面色潮紅,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愧。他掙扎的太用力,手腕的皮膚被磨出血痕,血珠滲出來,順著小臂往下滾。黎崇聞到血味,略抬頭看見俞飛手腕的慘狀,心里的憤怒就像被一盆涼水澆下來,熄滅的干干凈凈。俞飛被他壓|在身上,動彈不得,眼里的仇恨和怒火熊熊燃燒。“你殺了我。”俞飛聲音嘶啞的吼道。黎崇伸手蓋住他的眼,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俞飛渾身都在發(fā)抖,眼睫毛蹭著黎崇的手心。黎崇把俞飛扣下,不是要他做人質,是因為俞飛最近真的太累,他想讓他暫時停下搜尋的腳步,好好休息。那天俞飛沖進來的時候,黎崇明顯的看見他的疲倦,眼底烏青,雙眼浮腫。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頹廢的像個憂思多慮的大叔,看的黎崇心疼不已。葉寒棲和蕭君越同時失蹤,黎崇也著急。他要留下來善后,處理那些看見妖王真身的人,只好派人去東邊尋人。妖王展翅,一飛千里,天沙流宗和北冥宗找人的范圍根本不對。俞飛就是不眠不休在堅持半月,也是徒勞無功。可是這些話黎崇都不能告訴俞飛,因為他現(xiàn)在不是周嵬。“將軍,東邊來信了?!?/br>黎崇還在想著怎么讓俞飛放松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