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邪神之寵+同人 (H)、喵國歷險記、蛇奴(H)、艷夜(H)、第一次愛、落魄作家為寫耽美不惜犧牲色相找兄弟模擬戀愛結(jié)果被…、一場荒誕的愛情故事、迷色游記系列二之絕色國師(H)、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稠艷:美受養(yǎng)成攻略
罪惡感by:林染十七歲的黎競前途無量。那一年正是號稱千禧的二零零年。在蔡以光的眼里,再也沒有比黎競更出色的男孩子了。雖然家境并不是太好,母親又死得早,跟著父親艱難度日的黎競卻有著所有人都意外的好頭腦,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而且他還很英俊。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子,有著優(yōu)越的外表和學業(yè),只要熬過了這幾年,前程勢必大好。他會成為社會菁英,金領一族,會喝著紅酒開著名車,會娶到如花似玉的女子為妻,也許還會在三十歲前有個孩子。蔡以光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并且為此欣慰也為此心酸。欣慰是因為他喜歡黎競,自然希望看到這個優(yōu)秀的男孩子有個美好的未來;心酸也是因為他喜歡黎競。他是黎競的歷史老師。這一點讓他深感罪惡、心驚rou跳。他偷偷的喜歡著黎競,而且決不是一個老師對於學生的喜歡,而是那種第一眼望見就沈下深海的暗戀。他對黎競非常的好,早已超出一般老師對待學生的態(tài)度,但總會在越界之前努力自制,以免造成他無法承受的後果。他臉色蒼白、身材瘦削,大部分原因正是因為他頑強的自制力。他不知道黎競有沒有看出他的感情,即使彼此心照不宣,他也不能揭破那一層窗紙。那條路會改變黎競的整個人生,那個後果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就這樣保護著、隱忍著,他只是對黎競最好的老師,默默站在這個男孩子最近的地方,盡自己一切能力對黎競好一點,再好一點,而不去索求他要不起的報酬。黎競對他也很友善,總是微笑著接受他的善意幫助,經(jīng)濟上的、生活上的,還有感情上的成熟指引。雖然蔡以光也才二十三歲,這一年正是他開始工作的第二年。蔡以光的壓抑感情只能在深夜一個人獨自想象的時候得以釋放,他總是想著,黎競肯定也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不會這樣容忍他的接近。他對黎競的好太特殊、太明顯,連其他的學生和同事都看得出來。盡管沒有太多的流言,頂多只有幾個學生對他的偏心表示過不滿,他也因為自己的堅守界限而并不害怕流言。只要不跨過那個情欲的禁忌,他就可以坦然面對所有人的眼光。他知道這是自欺欺人,實際上他每個夜晚都會幻想黎競的身體。那個青澀的、美麗的身體,他從不敢真正染指的身體,讓他的整個身心都為之嘆息。但是白天他站在黎競的身邊時,只會用溫和的嗓音關心黎競的學習和生活,他知道黎競有個奉行棍棒教育的父親,黎競收到了太多女孩子的情書。這無疑是黎競最大的兩個困擾。對於前者,蔡以光孜孜不倦的施行家訪,長篇累牘勸告那個四十歲的粗野男人,黎競真的是個很聽話的好學生,完全不用再用拳腳讓他更加出色,他的頻頻造訪使得那個男人有了忌諱。某一天的家訪中,蔡以光避開黎競私下對男人這樣說:"如果我再看到他的臉上或者身上有傷,會馬上帶著他去找警察。"那之後黎競就很少再挨打。對於女孩子從不間斷的情書和表白,黎競從未跟他說起,但就他自己的觀察結(jié)果,情書的數(shù)量可能比他認為的還要多。蔡以光用過來人的口吻勸誡黎競:"你只有十七,高中上完了要上大學,大學上完還可能考研,你自己好好考慮,你的路要怎麼走。"他甚至用自己并不存在的初戀故事來說服黎競,高中生的戀愛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的考驗,只要高中一畢業(yè),少男少女就各奔前程,即使在大學里的戀愛也莫不如是。黎競總是理智的微笑著回答他:"我明白。"黎競確實沒有跟任何女孩子約會過。他大部分時間都跟男同學待在一起。尤其是同班的幾個好兄弟。關於黎競,有一些事是蔡以光永遠不會知道的。比如黎競會抽煙,會喝酒,還會打架。黎競不但會打架,還很能打,經(jīng)常打。從幾歲的時候開始,沒有mama的黎競在其他孩子的嘲笑里只能用拳頭保護自己。也正是因為這樣,經(jīng)常惹禍的黎競才會被老爸從小打到大。黎爸爸的書讀得少,不會教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小孩打了人,他就打黎競給對方的家長看。打得狠了,對方不忍心也不敢再叫他賠禮陪錢。無論是賠禮還是賠錢,黎爸爸都給不起。雖然窮,他還是要臉,也許他窮的就只剩下那張臉。別人走了以後,黎爸爸會給黎競做一點好吃的,滿身是傷的黎競吃著,他看著。有時候眼淚掉下來,落在黎競的碗里,黎競抬起那張青腫的臉笑一笑,"爸,我明白。"黎競漸漸的長高了,有了很多自己的秘密。打完架不再會被對方的父母找到家里,長大了的男孩子都是這樣。他的歷史老師總是以為那些傷痕全部來自他的父親,他辯解過,可對方完全不信。老師不知道的事何止這一件,還有太多太多。比如他從不跟女孩子約會,是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那個人每天都坐在他身邊。歐明曉是他的同桌,也是他的初戀。兩個家境迥異,卻有很多相同話題的男孩子,在青春萌動的十七歲戀愛了。這是很自然的,也是很不自然的一件事,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任何人。歐明曉也這樣認為,他們兩個只能秘密的計劃未來。他的出身好過黎競太多,但未來是可以交叉的。他們可以上同一所大學,黎競畢業(yè)以後可以到他的公司工作,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慢慢地、堅持下去,從秘密的交往到永不分離。黎競知道他的歷史老師正在暗戀他。他當然知道。那樣狂熱隱忍的眼神,跟歐明曉看他的眼神一樣,他也是這樣的看著歐明曉。他們?nèi)齻€是同一類人,只不過他和明曉才是一對,所以他在秘密戀愛著的同時,也秘密的同情著老師。老師的關心太多,他沒有辦法一一拒絕;老師始終沒有表白,這無疑是件好事。老師畢竟是老師,如果還想工作就不能太放肆,無論對他還是對自己,始終保持著不越雷池的距離。他完全理解這些,也絕對不會去破壞什麼,他只是老師感情生涯中一場小小的感冒,只要等到他畢了業(yè)就會痊愈。所以在老師那樣勸著他的時候,他回答說:"我明白。"那是老師的人生,不是他的。他的人生是跟明曉一起努力。并不是每個同類人都會像他們一樣,這麼早就計劃好那一生、那個人,更多的是像老師這樣,苦苦隱忍著,若即若離的守望每一段插曲。那場變故發(fā)生在一個午後。那是一個春日的午後。天氣晴朗,微風拂面,正是容易春情浮動的午後。在公共食檔吃完午餐,歐明曉忍不住悄悄捏了一下黎競的手,這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的暗示。即使兩個人都是理智的少年,畢竟也只是十七歲的少年,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年紀,沒有人會忍得住跟情人親密的欲望。黎競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