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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寫點什麼?"蔡以光顫抖著身體艱難的搖動自己的頭。"那就好。你可以消失了。"黎競立刻松開了他。蔡以光咳嗽了好幾聲,才勉強可以正常的發(fā)音,"我搖頭的意思是......即使你這樣做,我也不會停止!那不會比你當初難熬。你那樣做,我接受,我沒什麼可抱怨的。""......你是不是瘋了?"黎競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發(fā)抖的家夥,這真的有點超出他的意料。"可能是吧......"蔡以光慘笑著爬起來,"我自己也覺得變態(tài),但我真的可以接受......你想那麼做的話,我不反對。如果可以痛苦或者難堪,我可能會高興一點。"黎競咬牙想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實施那個提議的沖動,"你自己瘋,我不陪你了。既然你會感到高興,我建議你直接下樓裸奔,何必一定要找我來干?""你來做這件事,我才有可能會高興。"蔡以光堅持著自己古怪又悲慘的幽默感,帶著滿面的狼藉注視黎競那張英挺又無奈的臉,"除了這樣,你還有別的提議嗎?比如叫我從樓下跳下去?""這種事我不會叫你去做,你想死想殘都跟我沒關(guān)系。"黎競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甩開他直直走下樓去。果然被看穿了......蔡以光絕望的看著黎競不肯回頭的背影,還是這樣,沒有一點點進展。他的死活也好,恥辱難堪也好,都不會由黎競施予,他的人生跟黎競完全找不到任何聯(lián)系。除了他們住得很近,他每晚都會聽到黎競發(fā)出的任何響動,他知道黎競每天什麼時候洗澡、什麼時候上廁所、什麼時候吃東西、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家......但這些都不能讓黎競回頭看他一眼。黎競已經(jīng)連著兩天沒有回家。蔡以光一直豎著耳朵偷聽隔壁的響動,確定他真的沒有回來過,這讓他十分擔心。是惹了什麼大禍,或者再次受傷?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到了第三天,蔡以光都準備出門探訪那位老醫(yī)生了,隔壁才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聽起來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黎競,另一個也是男人......年輕的男人,他們正在低聲調(diào)笑,還發(fā)出含糊曖昧的另一種聲音。他們在相互撫摸和接吻,身體時不時撞擊在門板上,蔡以光把整張臉貼近了自己的門,牙齒也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這才是真正的折磨,比起直接的無視更加能摧毀他的心智。很快的,那兩個人一起打打鬧鬧的進了房間,蔡以光又快步跑到臥室,動作熟練的把耳朵帖在那扇很薄的墻壁上。他終於聽到了最想聽到又最怕聽到的,黎競在動情時候的喘息聲。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差不多一周,他時刻注意著黎競,幾乎可以確定黎競一次也沒有自瀆過。以黎競的年齡,這似乎有些不正常,只可能是黎競壓抑著自己的性欲,或者其他的心理壓力太大。今晚的黎競帶了性伴回家,他們在那張形狀未知的單人床上糾纏翻滾。而蔡以光則可悲的一邊痛苦著一邊迅速勃起,身體被隔壁傳來的聲音徹底挑動了。他曾經(jīng)幻想過太多次的,從黎競的嘴里發(fā)出的低低的呻吟,正一點點鉆入他的耳膜,讓他整個人都熱到不行。饑渴與空虛也空前的涌動著,他自己的手已經(jīng)遠遠不夠,他無比需要黎競真切的擁抱,哪怕那完全不可能。隔壁的情事并沒有太激烈,黎競一直溫柔的安撫著那個臨時的性伴。即使在對方不住的高聲催促之下,他仍然只是低笑著保持平穩(wěn)的節(jié)奏,他語音清晰的說了一句話,"我怕傷到你......"那個男人靜止了一下,之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麼回事!太不過癮了!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沒勁......算了,我都軟了,我們下次吧。"黎競也沈默了一下,隨後對那個男人說,"對不起,我有點混亂了......"那個男人笑嘻嘻的說:"是不是把我跟別人搞混了?你的老情人?是個脆弱的家夥?看你這樣......簡直像在跟公主上床!對不起,我真的覺得很好笑,你別介意??!"黎競似乎有點難堪,半天沒有再做聲,那個男人對他連說了幾句抱歉,他才苦笑一聲說沒有關(guān)系。隨著兩人的腳步聲離開房間,那個男人很快走出了大門。蔡以光呆呆坐在自己的床上,剛才聽到的那些事讓他也軟了。黎競在性事上居然是這樣......還像個十七歲的少年面對著自己最心愛的戀人,小心翼翼、溫柔體貼,甚至讓床伴感覺到可笑而失去了欲望。黎競變了很多,但有的地方一點都沒變,還停留在那個十七歲的春天。蔡以光用力抱住自己的頭,無聲的哭了起來。那個夜晚誰都沒有睡意,蔡以光一直傾聽著隔壁不停走動的聲音。他在自己床上呆坐了很久,才起來到廚房做吃的,他想要給失眠的黎競做一份宵夜。那時已經(jīng)是半夜三點,往常的黎競早就睡了,但這個晚上的三點,黎競也去了廚房,沒有得到紓解的欲望讓他一直口渴。黎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隔壁廚房透出的燈光。他有一點吃驚,隔壁這個家夥居然這麼晚還在做吃的,兩家廚房的窗戶正好相對,他甚至可以看到窗內(nèi)晃動的人影。那個影子有點眼熟......黎競開始思索在哪里見過相似的人??磥聿⒉皇侵白≡谶@里的房客了,無論生活習慣還是身高外表都有差別。"砰"地一聲,在他這邊都聽得好清楚,那個在廚房的家夥應(yīng)該打碎了什麼碗碟??粗莻€人一邊顧著鍋里、一邊手忙腳亂收拾東西的樣子,黎競一口水沒含住,噴在了自己的窗上,在不眠的半夜還能有這種娛樂倒也不錯。他順手拿起櫥窗下面的抹布把玻璃擦干凈一些,好讓自己看得更有樂趣。但他的手只動了幾下,就僵在了半空,對面那個手忙腳亂的家夥也正好站起來,眼睛無意識的平視著這邊。這一瞬之間,兩個人都看著對方說不出話來。黎競下一秒就狠狠摔碎了手上的杯子,離開窗前沖出自己的家門。而那一方的蔡以光則苦笑著關(guān)掉了煤氣爐,隨後也走向自己的門口。還沒等他走到門前,巨大的敲擊聲已經(jīng)震耳欲聾。他趕緊快步跑過去扭開大門,撲面就迎來一記猛拳。這一下比上次還要痛得多,他捂著眼睛倒地半天都沒起來。穿著睡衣沖進來的黎競以同樣粗暴的動作關(guān)上大門,然後沖到門內(nèi)的每個房間去看了一圈,最後拿著一堆從書房里搜出的打印稿,重重甩在蔡以光的臉上。"這就是你的新?你什麼時候住在這里的?你一天到晚足不出戶,就是在寫這個?‘獻給L.J",狗屎!你寫的這些東西......你他*的一直在意yin我!你簡直是個變態(tài)狂!"黎競這一次確實氣炸了,想到自己所有的隱私都暴露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