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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認識了?!?/br>莊澤微微頷首,垂眸看地,看不清他的眼神。默然片刻,他又蹲下身去,隨手撿了一顆小石頭把玩。他不說話,康司祺也不開口了,兩人在池邊呆了一會兒,深感在小情侶中間太突兀,厚臉皮終于也支撐不住,走了。學校相當大,一圈大致逛下來,便是暮色沉沉的景象。康司祺的邀請十分順理成章:“瑞安里那邊,上周收拾得挺干凈,小涂買的菜還沒動過,應該還能吃,怎么樣?”莊澤迎著他的目光,似笑非笑:“你總是這么獨斷嗎?”康司祺:“也不是。能征求意見的事情,我自然征求你的意見,比如現在。不需要征求的,我就不費那個功夫了,比如追求你。”莊澤停頓少頃,聲音有些輕飄:“這是你自己的意愿?”康司祺:“當然是?!庇盅a充,“沒有受康露潔要挾,也沒有收康露潔賄賂?!?/br>莊澤不知是無奈還是好笑,輕嘆一口氣:“老實說,你這樣的,一般人拒絕不了——走吧?!?/br>第十三章論做飯,康司祺和他閨女兒的水平相比,半斤八兩。早年他還不像現在那么有錢,沒請保姆阿姨,還是親自給康露潔做飯吃的。那年頭不像現在,隨便即時搜索一下就能得到一大堆菜譜,得全靠自己摸索,然而他時間總是匆忙,因此摸索來摸索去,也就是混出了個“能吃”的水平,要多美味,那是不能夠的。此刻,他看著冰箱里上禮拜的菜。rou類在冰凍層,蔬菜在冷藏層,前者已經是冰塊,后者不再新鮮,這狀況相當令人苦惱。莊澤彎身站在他旁邊,兩眼笑瞇瞇:“還挺豐富,你打算做什么?”康司祺若有所思,然后關上冰箱,打了個電話給涂玉晴:“老房子附近有什么好的西餐廳是外送的?幫我定一桌,讓他們半個小時之內送來?!?/br>這是不合理要求。涂玉晴萬分無奈:“這飯點兒,半個小時,時間太緊了吧?而且,好的西餐廳,多半……不外送。”康司祺:“那你有空過來嗎?幫忙……”“康,我來。”莊澤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背后,目光輕輕一瞥他耳邊的手機,“食材都挺好,算是我順手的幾樣,別麻煩別人了?!?/br>聞言,康司祺半點待客的自覺也沒了,一喜,掛掉電話,饒有興趣地看著莊澤:“好??!”那眼神格外賤性,仿佛在看一個從天而降的田螺姑娘。好在莊大廚大人大量,不受這眼神刺激,淡然去冰箱拿出東西:“廚房在哪里?”“這邊?!笨邓眷髌嵠嵰罚笄诘亟o廚房里的電器都插上了電,然后站在一旁看莊澤給rou類分別裝了盤。末了,他遞過來,道,“微波爐解凍”,康司祺立即化身打下手的,把盤子塞進微波爐,又聽到莊澤問,“有紅酒可以燉rou嗎?”“有?!彼换卮穑_下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盯著那人看。那邊便任他看,也不催,兀自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刀板疊盆都撈了出來,還帶了塊圍裙。那圍裙花花綠綠的,非常主婦,莊澤嫌棄地抖了抖,終究還是圍上了,系帶子的時候,才朝康司祺瞥過來一眼。這一眼說淡不淡,說撩不撩,意味曖昧而微妙??邓眷骱艹赃@一著,輕吸一口氣,會意地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圍裙帶子。兩人靠得這么近,還是頭一回。他們彼此都知道,從莊澤答應過來開始,今晚的流程就十分清楚了??邓眷鞅静恢保莻€沒餓過的人,對吃相有幾分講究;也不喜歡先動意,否則無法完全滿足控制欲。但靠近莊澤,他立即動了意。燥熱自腹中騰升,他幾乎想立刻把人架上灶臺辦事,圍裙帶子一拉一系,雙手便扶上對方的腰,隔著一層薄布料,體溫淺淺地傳到他掌心,帶電似的,讓人心生狂意,指尖按了按那腹間的肌rou,呼吸漸重,手指向下探去。“先吃飯?!鼻f澤拿開他的手,轉個身面對他,神色泰然,半點動情的跡象也沒有。掃興??邓眷魃嗉馍钌钜坏稚项€,目光灼熱直白:“莊老師,來都來了,還在乎順序?”莊澤笑:“不在乎順序,容易失誤——紅酒呢?解凍好了?!?/br>微波爐應言發(fā)出“?!钡囊宦曧?,康司祺置若罔聞,仍欺身壓向莊澤,雙手撐在他背后灶臺上,將人圈在懷里,態(tài)度果斷:“先做?!?/br>莊澤笑出聲,笑得有幾分職業(yè)習慣的味道,猶如老師面對不聽話的小朋友,像無奈,又高于無奈??邓眷鞑皇切∨笥眩@笑聲落在他耳朵里,更似挑釁,有刺激效果。他偏頭就要吻過去,不料驟然被莊澤握住了命根子。“……”真陰損。莊澤隔布料握著他,不緊不慢地揉捏,呼吸就落在他耳畔,聲線平穩(wěn):“先做也可以,我上你?!?/br>呸??邓眷魉查g就清醒了,低“哼”了一聲,撥開他的手,退開去,一張臉繃起來。拜五官凜然正氣所賜,他這樣,立刻仿佛一個正人君子了,看莊澤的眼神也不再似看小媳婦兒,像看一匹狼。心道,難不成今天引狼入室了?但這也就是一剎那閃過的想法,不值一提,更不值深究——誰能?他好整以暇,抬了抬下巴:“給你拿酒?!?/br>這下,莊大廚可算是勉強能順利做飯了。勉強在于,康總自打拿了酒回來就沉著一張冷臉站在廚房門口,期間接了兩次電話,都是公事,共談了不到五分鐘,其余時間凈盯著莊大廚看??淳昧耍箍闯鰩追譁剀案衼?,心腸也跟著軟和了,掃興的心情漸漸重歸旖旎,甜言蜜語張口就來。“莊澤,跟我在一起,我會對你好的?!?/br>倘若康露潔在,一定對他這句不打草稿的示好嗤之以鼻——她不曉得聽老爸說過多少次這話了,通常都在他哄小情兒的時候:懶得解釋,懶得羅列具體陳條,就這么一句。聽著樸素又深情,實則全是敷衍。莊澤聽了,起初沒有回應,片刻,端上一盤牛rou轉身,遞給康司祺:“上桌?!?/br>康司祺盯著他的睫毛,視線稍稍下移,和他對視。片刻,仿佛很滿意自己看到的反應,一手伸去接過盤子,一手把人摟進懷里,不由分說低下頭,把先前沒得到的吻給強要了。技術純熟高超,濡濕舌尖輕緩地舔過對方唇縫,隨即去撬牙關,有一絲試探的意思,留了被拒絕的余地,卻得意外之喜。莊澤沒有拒絕,甚而配合地跟他接了個纏綿的吻。分開的時候,莊澤的臉色終于染上紅暈,雙唇晶瑩,美貌更添誘惑,康司祺先前那點挫折總算被彌補,有意一鼓作氣:“答應我嗎?”莊澤不語,只深深地看著他。眼神有種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