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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外人艷羨,但是寧靜云自己心里清楚,她終究只是個妾氏,任天一遲早會娶正妻。即使現(xiàn)在沒有缺衣少食,任天一還經(jīng)常給她賞賜,但是寧靜云從未知足,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不長久的。 寧成蔭嫁給一個病秧子,卻因此握住了不得了的實權(quán),寧靜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嫉妒寧成蔭的背景、財產(chǎn),但如若讓她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她也是不愿意的。 想到寧成蔭恐怕很快要守活寡了,寧靜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點,這才發(fā)現(xiàn)店小二還站在她身邊。 寧靜云熟練的擺起架子:“你沒看到我是和寧成蔭一起來的嗎?還讓我等位?眼睛是盲了嗎?” 寧靜云故作嬌弱的時候細(xì)長的眼帶著點勾人的勁兒,擺起譜教訓(xùn)人的時候這面相就變成了十成十的潑辣。 皆有食最近生意那是相當(dāng)紅火,有那種好口舌之欲的實在等不及排位,還會私下討好這些店小二,所以小二這些日子脾氣也漸長。 他們最是會看人臉色,這潑辣的婆娘進(jìn)來之后,他們老板娘可是冷淡的很,一個眼神都沒有多給,這潑辣的婆娘竟還狐假虎威搬出老板娘跟他使橫。店小二抽下搭在肩頭的抹布,竟是白了一眼寧靜云就轉(zhuǎn)身離開,話都沒回一句。 寧靜云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指著店小二的背影“你你你”了半天,氣的眼淚汪汪也沒想到什么反駁的話。倒是店里正在享受美食的食客看到一個貌似達(dá)官貴人家的女眷舉止如此粗俗還大聲說話打擾別人進(jìn)食,不住在一旁指指點點。 寧靜云怎會不知今日丟了大丑,眼眶通紅的環(huán)視了一圈正小聲議論她的人群,提著裙擺就沖出了皆有食,丫鬟一時情急還叫出了寧靜云來歷,一瞬間,在座的都知道這是左相長子娶的妾氏了。 至于后來京城里流傳著“左相長子虐待妻妾,眾人皆目睹其妾氏在皆有食大聲哭訴”一事,不過是茶余飯后,人類愛傳八卦的天性罷了。寧成蔭是不會承認(rèn)其中有她一份功勞的。只是,比起一年后任天一結(jié)識真愛因而寧靜云失寵,這失寵來的更早了一些。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此時的寧成蔭將寧靜云晾在那里之后就不準(zhǔn)備管她了,想她這么好面子的知道皆有食是寧成蔭的店面恐怕自己就會離開,事實也與寧成蔭想的差不多。 寧成蔭正一邊巡視后廚情況一邊詢問掌柜的酒店選址有什么考究的。 霍瑎離開前特意提醒她不要再去管合家歡食材的事情,她明白霍瑎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既然霍瑎說會找機(jī)會秉明皇上,她自然是相信霍瑎的。只是發(fā)生在合家歡的事情提醒了她,食品安全可是食品行業(yè)的底線,她旗下的產(chǎn)業(yè)萬不可以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你們現(xiàn)在食材都是從哪里采買?”寧成蔭抓起一株白菜看了看,水靈靈的很是新鮮。寧成蔭點點頭,對食材情況頗為滿意。 “回王妃,食材都是事先與郊外農(nóng)家商量好,每日清晨定時送過來。” “用不掉剩余的呢?都是如何處理的?” 掌柜的一愣,有些為難的回答道;“小的有罪,之前酒樓無人問津入不敷出,進(jìn)貨都停了自然沒有剩余的?,F(xiàn)在每日關(guān)門時還有人沒有排上隊吃上的,所以也沒有剩余的食材。是以小的還未考慮到。” 寧成蔭聞言啞然一笑,確實是她過慮了,以皆有食目前的經(jīng)營狀況,每日確實剩不下什么。 “這些菜也是新鮮,當(dāng)天如果有用不完的,你可以自行分配給干活積極的小二帶回家食用,只是萬萬不能第二日再給顧客食用,明白嗎?” 寧成蔭現(xiàn)在王妃做久了也頗有氣勢,寥寥兩句吩咐完,掌柜的耳提面命。 還有個意外收獲是掌柜的提出可以先去查看京城適合經(jīng)營酒樓的地點,圈定幾個之后再稟報給寧成蔭。 寧成蔭一想,這到底是古代,自己一個“克夫”王妃成天拋頭露面跑來跑去確實不太好,于是很果斷的應(yīng)了掌柜的提議。 寧成蔭這才走出了后廚。 毫不意外的是寧靜云已經(jīng)走了。嬌月迎上來,繪聲繪色的向?qū)幊墒a描述了一番寧靜云走的時候多么狼狽,寧成蔭聽了也不禁莞爾。 給新酒店選址的事情就這么暫時解決了,今日的行程又空了下來,寧成蔭閑下來才發(fā)現(xiàn)腹中空空。索性已經(jīng)到了自家酒樓,不吃點再走說不過去。 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張桌子,擦的干干凈凈,是寧成蔭為自己和霍瑎留的。 寧成蔭談戀愛的時候就很愛和男朋友一起去吃大排檔,覺得這才是生活的樣子,很有煙火氣。穿到這里來,大排檔是沒得吃了,加上霍瑎的身體原因,兩人一起外出的機(jī)會都不多。但是夢想總歸是要有的,所以上次巡查酒樓之后,寧成蔭特意叫來掌柜讓她在大堂角落里給自己留張桌子。 此刻坐在桌邊,寧成蔭就不自覺的想起外出的霍瑎,已經(jīng)是霍瑎離開的第三日,不知道他任務(wù)進(jìn)行的順不順利。 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沮喪,寧成蔭好奇的打量起大堂里的場景,誰知這么一看,倒被她看到了有趣的東西。 一個一身灰色布衣身材矮小帶著布帽的人正背對她站在對角線方向的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 張望的方向正是后廚。 嬌月順著寧成蔭的目光顯然也看到了那人。 “小姐,要我找人來抓住那小子么?” 寧成蔭擺擺手示意不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饒有興致的托腮看著。 嬌月被糊弄過去,可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是個姑娘??偹闵陷呑幽切╇娨晞]白看。 只是一個姑娘穿著男裝在后廚附近左顧右盼能做什么,寧成蔭也十分好奇。 寧成蔭思索了一下,后廚里確實沒什么值錢的寶貝,也沒什么俊秀的伙夫。 姑娘張望了一會兒,就在寧成蔭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掌柜的走了出來,顯然認(rèn)識那姑娘的樣子,十分不耐煩的連推帶搡的將姑娘推出了門口。 掌柜的轉(zhuǎn)身就看到寧成蔭沖著他招手,這才想起王妃還在此處不禁心中懊惱。 寧成蔭也不兜圈子:“剛剛那人你認(rèn)識?” 掌柜的臉色詭異,胖胖的臉上肌rou試圖堆積出一個合適的表情,最終笑的比哭難看的回道:“不敢欺瞞王妃,那是小女?!?/br> 這倒完全出乎寧成蔭的意料:“她是你的女兒?” 嬌月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過她驚訝的是那竟然是個姑娘。 掌柜噗通一聲跪下,寧成蔭見四周已經(jīng)有目光看了過來,趕緊皺眉將掌柜拉了起來。 “什么事就要跪下了,我只不過是問問,沒有怪罪的意思?!?/br> 掌柜抬袖拭去臉上的汗,說道:“王妃大人大量不怪罪,但小人自知有過。但小人敢保證,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