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 眼下轎子速度就慢了許多。 寧成蔭掀開轎簾一角,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街道,只收回目光的時候往上看了一眼,果然是合家歡。 驚鴻一瞥,寧成蔭竟是看見個熟人,眉頭微皺,輕輕在轎子上扣了三下,轎夫得了信號,腳下又快上幾分,這下直到到了皆有食門前轎子才緩緩停下。 “王妃,到了?!?/br> 沈靈已經(jīng)提前過來幫沈掌柜主持大局,看到寧成蔭的轎子立馬迎上來。 寧成蔭緩緩走下轎子,雖然沈掌柜被捉了,皆有食的生意卻沒受什么影響,現(xiàn)在也不是正飯點時間,大廳里依舊人聲鼎沸。 “王妃,樓上雅座備好了?!?/br> 嬌月一直擋在寧成蔭身前護著她,唯恐人來人往有不長眼的沖撞了她,打聽到樓上雅座已經(jīng)備好立刻就勸寧成蔭去雅座。 寧成蔭卻有自己的打算。 “先去后廚看看。” 沈靈一路沒有說話,只跟在寧成蔭身邊。 “店里人知道沈掌柜的事嗎?”寧成蔭淡淡問道。 沈靈搖頭:“我只說我爹身子不適,這兩日不來店里?!?/br> 寧成蔭點頭,又問道:“我剛剛路過合家歡,他們雖說生意還是一般,但門店還是開著的,我瞧著也沒有被燒的痕跡,沈掌柜當真是以縱火的說法入罪的?” 沈靈不知想起什么,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那官兵只說是后廚放食材的地方被燒了,小廝發(fā)現(xiàn)及時,所以店面沒有什么損失?!?/br> 合家歡的后門寧成蔭去過,如果當真有那么一把火,從放食材的地方燒起來,那應當是從合家歡的后門進去的。 “那邊說是什么時候燒起來的?” “說是晚上快關店的時候,當時合家歡只剩下一個店小二在清掃?!?/br> 寧成蔭皺眉:“沈掌柜是何時回家的?” 沈靈沉默。 寧成蔭疑惑道:“怎么了?” 沈靈低垂著頭,雙手攥的緊緊的,嘴唇顫抖著說:“王妃,我知道這樣說很難取信與人,但我爹真的是清白的,從小到大他從未騙過我?!?/br> 寧成蔭只覺得早晨起床時的偏頭疼現(xiàn)在更重了:“你與你爹相依為命,出了事你爹能依靠的只有你,所以你要做的是保持冷靜,我問什么你便答什么,沒有證據(jù),你縱使說破嘴皮子他是清白的又有什么用呢?!?/br> 這話說的頗重,一方面寧成蔭確實頭痛,另一方面皆有食的事情她以后也是想放權給沈靈的,這時候就更想提點她一下。 沈靈沒有讓寧成蔭失望,很快收拾好心情,平復語氣回道;“讓王妃憂心了。我爹昨日回來的確實比往常晚上一些,我當時正在廚房研究新菜式,覺得奇怪還問了我爹原因......” 沈靈越說聲音越小,寧成蔭以為沈靈又開始情緒激動,停下腳步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沈靈大睜著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寧成蔭心中一拎,吩咐道:“二樓找個最靠里的雅座,派人在外面看著,我要同沈小姐單獨談談?!?/br> 上了樓屏退下人,寧成蔭再看向沈靈,沈靈依舊是那副怔愣的樣子。 “砰” 寧成蔭下了重手將茶杯磕在桌面上,沈靈這才回過神。 “現(xiàn)在四下無人,你說說吧,可是想起什么?” 沈靈聞言神情扭曲了一瞬,猛的跪下:“王妃,我是我爹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他出了事,無論如何我也是要救他的,只是王妃鼓勵我走廚藝這條路,教我?guī)臀遥瑢ξ矣性僭熘?,我無論如何也不想欺瞞王妃?!?/br> 沈靈說完深吸口氣,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剛剛回答您問題的時候,我回想起昨日我爹回來的時候,我多嘴問了一句他的去向,當時不覺得有什么,此刻想起來他神色確實有些慌亂,而且衣衫也有些凌亂,明明是寒冬臘月,臉色還薄紅,似乎出了汗。當時被忽略的這些細節(jié)因著您的問題突然叫我想了起來,也可能是我一直在騙自己......” “沈掌柜不是這樣的人?!睂幊墒a聲音平穩(wěn)。 沈靈沒想到能得到這個回答,一時愣?。骸鞍??” 寧成蔭嘆氣站起身,站在窗邊遠遠看著合家歡的方向,半晌說道:“皆有食在我接手之前說是門可羅雀也不為過吧,那時合家歡生意紅火,我第一次來皆有食見到沈掌柜,他當時尚且淡定,現(xiàn)在又有什么理由要去燒一間新開的酒樓后廚呢?” 沈靈語塞。 寧成蔭微微彎腰將她扶起來,又遞了張帕子過去:“擦擦臉吧,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剛剛同我說的話切莫在你爹面前說,傷了他的心。” 沈靈咬著唇,滿臉懊惱。 寧成蔭用了勁兒狠狠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這叫關心則亂?,F(xiàn)在跟我說說,那衙門也不能因著你爹回家晚了就抓人吧,他們手里憑證是什么?” “官差說在合家歡后廚放廚余的巷子里,找到了我爹的玉佩,那玉佩上還有我爹的表字?!?/br> 寧成蔭皺眉,這就有點麻煩了。 “你可問過你爹,最近有沒有去過那條巷子?” 沈靈搖頭。 寧成蔭只覺得今日火氣實在大:“是沒問還是沒去過?” 沈靈低頭:“我爹說不記得了?!?/br> 寧成蔭冷哼一聲,這父女倒是好,女兒出個事兒就慌了神,這當?shù)乃赖脚R頭還咬著秘密不肯說。 寧成蔭依舊不認為這事兒是沈掌柜做的,但沈掌柜說不記得她也不信。 寧成蔭想到剛剛驚鴻一瞥所見,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現(xiàn)在那合家歡是誰掌事嗎?” 沈靈睜著一雙鹿眼寫滿了懵懂。 寧成蔭櫻唇微啟:“單滄。” 沈靈嚇的張大嘴,顯然是想起被單滄戲耍的過往。 寧成蔭生氣也正是為此,她自問算不得什么菩薩心腸卻也從不與人主動交惡,上次狩獵場之事過后,她回府可是仔細思索了許久,確認自己不曾得罪過這么個人,怎么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了。 寧成蔭不確定這事是單滄主使的,只是單滄必然是知道沈掌柜被捉會驚動她,想著要與這神經(jīng)病打交道,她頭愈發(fā)的疼。 沈靈震驚過后,柳眉倒豎,情緒立刻被憤怒占了上風:“我,我要去找他算賬!” 寧成蔭甚至都懶得阻止,只冷冷說道:“他是右相之子,即使不會武藝,你也近不了身。” “定是他設計陷害我爹的?!?/br> “是不是他設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救你爹出來。能讓你爹身陷囹圄依舊護著的,除了親人,親人只有你,你覺得還能有誰?” 寧成蔭挑眉,向沈靈遞個眼神過去,只嘆沈靈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實在不懂。 寧成蔭挫敗,只得說明白:“除了親人,那只有愛人了。” “您,您是說,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