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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聿:“……”韓喬聿:“那你也可以回家休息,總不能忙起來都不睡覺吧?”陸鳴提高了聲音,道:“我回去,你讓我睡嗎?”韓喬聿道:“我什么時候不讓你睡了?”陸鳴推他一下,沒推動,咬了唇道:“你自己往前推,你往前推七天算算啊,我到底為什么躲學(xué)校宿舍住,還不是因為你!”他沒掙動,韓喬聿一手握了他手腕,另一只手環(huán)在背后從破了的球衣里伸進(jìn)去,輕輕順著腰線摸了一下,陸鳴立刻就繃緊了身體。大手還在揉捏,陸鳴拿額頭抵著韓喬聿的肩膀,低聲罵他:“你這個變態(tài)?!?/br>韓喬聿笑了一聲,道:“那你比變態(tài)興奮的還快,怎么算?”陸鳴趴在他肩上磨牙,韓喬聿手上輕輕拍了他一下,道:“你要是不喜歡,就跟我說?!彼D了一下,又道:“我盡量輕一點?!?/br>陸鳴悶聲道:“我不喜歡失控?!?/br>韓喬聿應(yīng)了一聲,道:“好?!?/br>陸鳴不滿道:“你以前也沒這樣瘋過啊,我都跟你說不行了,非把我弄……那樣了,你才得意是不是?”韓喬聿又親他一下,安撫道:“抱歉,第一次跟你一起住,又在家里,就有點得意忘形了。”陸鳴道:“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住一個月宿舍,我不去你那兒住了?!?/br>韓喬聿親他額頭一下,道:“那你也要再努力一點,滿足我?!?/br>陸鳴瞪他一眼,卻看到那人在淺笑,湊過來再親的時候,他就心軟了一下,讓他親上來。韓喬聿唇上燙的嚇人,簡直像啃噬一下,大概是礙于時間地點,只是淺嘗輒止就放開了陸鳴。等到助理送了裝衣物的袋子過來,他拿到之后讓陸鳴換了一件,這才讓他帶著去了展覽館。第四十七章陸鳴帶著他在展覽館大概看了一圈,上了年頭的老建筑了,空間利用的不太多,這會兒里面正陳列著一些學(xué)生的作品,年輕人的各種想法崩裂而出,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其中有一把全是碎玻璃敲碎了又粘起來做的椅子,擺在正中央,燈光照著閃閃生輝,但又看的人脊背發(fā)涼,根本沒法坐。另外還有幾把鐵皮椅子,凌空倒吊在屋頂,也不知道在闡釋什么深奧的藝術(shù)哲理。韓喬聿看了一眼,忽然開口問道:“陳列品這么放,安全么?”陸鳴邊走邊道:“說不準(zhǔn),這不帶韓先生走在最側(cè)面嗎,這條路還挺安全的,就算真掉下個什么來頂多也就是骨折,不礙事。”韓喬聿腳步停下來,看著他皺起眉頭。陸鳴走了兩步,回頭一看他那臉色,立刻笑了,招手讓他跟上:“跟你開玩笑的,怎么我說什么你都當(dāng)真啊,逗你玩兒的,拿鐵絲固定了好幾圈呢,上面還打了鋼釘,掉不下來?!?/br>韓喬聿還是不太贊成,道:“這么擺著叫藝術(shù)行為,那要是萬一掉下來傷到人呢?”陸鳴道:“行為藝術(shù)唄?!鼻浦n喬聿又要開口,陸鳴舉了手跟他投降,解釋道:“我們錯了還不成嗎,這都是搞設(shè)計的,玩兒起來比我們還瘋呢,這個小展也就一個禮拜,很快就收走了,安全工作也做過了,真沒事。你平時沒見過藝術(shù)院學(xué)生這么玩兒吧,也挺新鮮的,對吧?”韓喬聿被他碰了碰肩膀,表情略微緩和一點,但還是伸手勾了陸鳴一下讓他走在自己內(nèi)側(cè),一路小聲聽他講解這些作品。他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完全沒有興趣,倒是陸鳴說話的聲音清澈帶著笑意,引得他盯著看了一會。看完了,把合同也大致和學(xué)院交接好,韓喬聿這一趟就算完事兒了。學(xué)院那邊接待的人想送一下,韓喬聿直接點了陸鳴,讓他送自己到了校門口。但是到了之后,韓喬聿站在車一旁開口道:“我要走了,回家去?!彼@么說著,還在看著陸鳴。陸鳴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爺是來接自己的,但是又看了看韓喬聿那輛G63,這么會兒功夫就引來不少視線,他揉了鼻尖一下,道:“我去拿點東西,你把車開到后面街上等我吧,我正好從宿舍后面穿過去,走北門?!?/br>韓喬聿答應(yīng)了,這次走的干脆的多。陸鳴在門口搭上電瓶車先回了宿舍,一路走小路沒幾分鐘就到了,回那間助教單人宿舍拿了自己桌上攤開放著的一幅畫,卷起來放背包里之后,又急匆匆出去,正在鎖門的時候,就聽到隔壁門也咔噠一聲推開了。孫博賢看了他,有點奇怪道:“陸鳴?怎么,籃球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陸鳴把鑰匙揣兜里,笑道:“對啊,打完了?!?/br>孫博賢笑了道:“這次肯定也是我們院贏了吧?”陸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倚在門口也不急著走了,看向他道:“還真不是,我們贏了。不過我說,師哥你們油畫院現(xiàn)在都流行找外援了啊,那倆前鋒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是體院的吧?”孫博賢一身休閑西裝,站在那氣質(zhì)儒雅,被揭穿了也不惱,對他笑道:“你們先找了隔壁林大的,我們也不能落后啊。”他視線落在陸鳴手上,看了他拿著的畫卷問道:“這是要送去畫廊的?”陸鳴也沒拿給他看的意思,但是早晚老師知道也得再說一遍,干脆道:“對,新畫了一幅雙雞圖,大吉大利嗎,討個好彩頭?!?/br>孫博賢道:“怎么畫了這個,上次的赤峰白羽……”“應(yīng)該是不成了,今天是掛出來最后一天,這不畫廊給我打電話喊我送一幅新畫過去準(zhǔn)備替換,你也知道,在那邊擱了半年以上的基本就沒什么戲了?!标戻Q手指在鼻梁上撓了兩下,打斷他道:“上回那個張大師說立意不夠深,我想了半天,可能做個俗人更開心點?!?/br>孫博賢有點心疼他,但是這個階段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能試著幫他提意見道:“要不再做一次調(diào)整吧?這幅有點草率,你給我兩天時間,我跟你一起想想?”陸鳴笑了道:“不用了,這幅‘大吉大利’要是再不成,我干脆全收回來,也懶得掛出去了。反正我也沒什么大志向,平時給學(xué)生上上課,剩下時間忙自己的,也挺好?!彼戳艘幌卤?,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跟孫博賢擺了擺手道:“那師哥我先走了,還有朋友在等我呢?!?/br>孫博賢又喊了他一聲,道:“陸鳴,韓喬聿是不是回來了?”陸鳴點頭道:“是?!?/br>孫博賢想了一下,開口道:“上回我爸給你漱石齋的推薦函,你也沒用吧?!?/br>陸鳴道:“沒有,我不想把畫放在那家?!?/br>孫博賢沉吟一下,道:“你現(xiàn)在找的這家,也不是不好,但是漱石齋的老板更喜歡水墨,而且分了古玩和書畫,更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