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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不住笑開了推了推這顆大頭,“醒了,帶你去就帶你去,不過先說好了,到時候若是沒有我叫喚,你不要輕易出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別的地方不比南城都知道你的存在,若是你輕易暴露了,別人就很容易把你和娘子聯(lián)想在一起,到時候就會暴露了娘子的?!?/br> 大腦袋稍微離開了一些,一雙狼的眼睛里充滿了智慧,它輕輕頷首,然后伸出舌頭來舔了舔石曲的臉頰。 石曲哥哥放心,我不會添亂的。 “那就這樣決定了,你帶著小雀走,也別忘了,路上有時間,就多練練我教你的那套槍法?!?/br> 林汐一錘敲定,石曲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來。 不管如何,娘子的關(guān)心,他總歸是推卻不了的。 西北之事迫在眉睫,石曲很快便在風(fēng)大人的安排之下,冒著大雪出發(fā)了。 西北駐守,施家。 “砰” 一件精美的瓷器被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卻也難以讓女人發(fā)泄心頭之恨。 “該死的老頭子他怎么還不死” 下人們被嚇得渾身發(fā)抖,沒人敢抬起頭來,去和這女人的視線對上眼睛。 上一回不小心看了一眼的,尸體已經(jīng)發(fā)臭了。 掐著精美的指甲,女人來回在房中踱步,身后碎了一地的瓷器,只從模樣看去,都是精美至極的瓷器,讓人不覺十分惋惜。 “阿瑪,你這里怎么回回都一地碎片,我進(jìn)來都怕扎了腳。” 門外一個身材圓潤的男子推門而入,他長的四方臉,矮鼻梁,一身圓滾滾的就像是一顆球一樣,不過身手倒是十分的敏捷,這一地的瓷器他東跳西跳的,竟然一片也沒有碰上。 “你來了。”女人看見他這副模樣,總算是心情好了一些,在矮榻上面坐了下來。 “不是阿瑪你讓人把我叫過來的嗎” 男人也尋了個座位坐下,然后不悅地看著那群發(fā)抖的下人們,“你們都眼睛瞎了嗎沒看見爺進(jìn)來了還不趕緊收拾東西,把熱茶送上來一個兩個的,就應(yīng)該把你們都發(fā)賣出去換一些新人進(jìn)來?!?/br> 下人們立即連滾帶爬地開始收拾那一地的瓷器,心里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個少爺自從來到施家以后,他們這些下人已經(jīng)換了一半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膽小怕事長相卻也偏清秀的。 至于那些好看又忠心的,一早就被發(fā)賣了,或者,在哪個井里頭安穩(wěn)躺著長眠了罷。 “行了,沒得和一群下人計較,不過是任人打罵的玩意兒?!迸藫沃~頭,胸口還郁著一口悶氣,“你來的時候,可曾見著你祖父了” “他那算什么祖父?!蹦腥艘徽f起來,就忍不住激動道,“阿瑪你是不曾見到他如今看著我的眼神,和看一個陌生人有什么區(qū)別” “閉嘴”女人厲喝道,“他是你祖父,怎能如此說他”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那個老頭子居然還留了一手,若不是這樣,這施家早就在她掌握之中了 “嘁,不說就不說,不過反正我是不認(rèn)他這個祖父的,阿瑪你也知道,我出去自然是不會亂說的,但是在你這里,我總不能連真心話都不能說吧。”頂著一張四方臉撒嬌,男人不知道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有多么的惡心。 女人看了一眼,也覺得頗為惡心,只是到底是自己的種,她也不好嫌棄什么,不過她還是警告了一下男人,“這幅作態(tài)你可莫要在旁人面前露了去?!?/br> “我知道?!蹦腥它c點頭,他又不傻,如今他還指望著坐穩(wěn)自己的位置呢,總歸不會讓自己失了威信的。 “對了,阿瑪,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女人點點頭,揮揮手,還在打掃的下人們立即魚貫而出,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屋里。 “這,”女人從矮塌的扶手上面,拿出一封書信,“這幾日你祖父盯得緊,你去送信的時候,記得小心一些。” 看著書信,男人心頭一緊,恭敬地接了過來,然后點頭,“我會的阿瑪?!?/br> 女人看了他一眼,心里還是糟心得很。連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都不會,不就是第一次去送個信露出這么一副總算接觸到大秘密的模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了 若不是她就這么一個種 越想越發(fā)覺得糟心,女人揮揮手,“行了,叫你來也沒有別的事。這幾日那老頭越發(fā)對我們看不順眼了,你凡事多小心點,千萬別被他抓到了我們的把柄?!?/br> “好,阿瑪你放心,這都幾年了,那老頭還想抓到我們的把柄,哪里有那么容易了?!?/br> 男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把信塞進(jìn)了袖子里,然后一副我什么都沒有說過的模樣走了出去。 看著他頂著那副蠢樣離開,女人忍不住嗤笑一聲,又摸了一封一模一樣的信來。 “你去送信,順便盯著點他,看看他做得怎么樣?!?/br> 陰影里一個身影跳了出來,恭敬地接過,沉聲說道,“是。” 一轉(zhuǎn)身,又立即在陰影中沒了身影。 望著遠(yuǎn)方,女人輕嘆一口氣。 若是可以,她當(dāng)真是不想栽培這么個蠢東西的,只可惜了,她再怎么的,也是一介女子,想要得到權(quán)勢,必須要有一個傀儡。 至于這個傀儡,有什么,比自己的兒子,來得更好cao縱呢 施府,書房。 “你確定看到他從那女人房里出來了” 一身玄色袍子,施堰雖然兩鬢依舊斑白,但是一身的氣度卻與曾經(jīng)那個頹廢消極的老頭判若兩人。 如今他不過輕輕開口,那來報之人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只是他知道這股壓力并且是對著自己,心里也渾然不懼。 “不錯,一刻鐘之前,我們的人看見他出來了,他的衣袖之中,多了一封書信?!?/br> 男人稟報的時候,眼底露出一絲殺機。 “我們的人已經(jīng)隨時準(zhǔn)備好了,是否要現(xiàn)在就將人拿下” 一個假冒的貍貓罷了,居然還敢勾結(jié)外人當(dāng)真是其心可誅 “不?!笔┭卟[起了雙眼,“別動他,你們不用盯著他了,給我專心盯著那女人?!?/br> “這、為何” 下屬不甚明白,明明那書信 “你們也與那女人交鋒數(shù)次,怎么,你覺得她會因為是自己的兒子,就輕易大意了” 施堰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這茶粗糙得很,卻是當(dāng)日,他在石曲那院子里,悄悄帶走的。 熱氣遮蔽了他的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下屬被他提醒,這才恍然大悟。 “不錯,那女人心思謹(jǐn)慎,斷然是不會輕易將重要的書信交給她那個豬一樣的兒子的,按照這么說,她是想要來個聲東擊西了” “知道就讓人盯緊一點,這些日子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