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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桃花眼中霎時泛起瀲滟的波光。

好容易將蕭月白安穩(wěn)地抱到輪椅上,顏珣的額間已生了一層薄汗,薄汗滑過他的面頰,自下頜淌落下去,偏生墜在了蕭月白細(xì)致的鎖骨之上,在凹陷處打了個轉(zhuǎn),繼而滑入了蕭月白衣襟內(nèi),不見蹤影。

顏珣不知怎地有些耳熱,定了定神,屏退左右,才朝蕭月白致歉道:“先生,是我的不是?!?/br>
蕭月白仰首望著顏珣,展顏笑道:“殿下為何要向我道歉?”

“我方才險些將先生摔了去,是為其一。”顏珣沉吟須臾,耳根生紅,卻聽得蕭月白問道:“那何為其二?”

蕭月白的衣襟稍稍有些松散了,顏珣因站立著的緣故,視線輕而易舉地便能溜進(jìn)那衣襟之中,拂過心口的肌膚,蜿蜒而下,幾乎能窺見蕭月白的一段小腹。

顏珣猝然后退了一步,勉力將逾矩的視線收了回來,才道:“我的汗水方才落進(jìn)先生的衣襟中了?!?/br>
蕭月白向著顏珣伸出手去,柔聲道:“阿珣,你且過來些。”

顏珣不知蕭月白要作甚么,稍稍一滯,便乖巧地到了蕭月白跟前,面上盡是可憐之色:“先生要責(zé)罰我么?”

蕭月白不答,反是道:“阿珣,把頭低下來些?!?/br>
顏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依言而行,眼瞼低垂,不敢去看蕭月白,下一刻,卻有不甚柔軟的肌膚覆在了他的額間,緊接著,那溫?zé)岬募∧w便在他額間細(xì)細(xì)擦拭起來,直至將其上的薄汗全數(shù)拭去才離去。

顏珣微微抬眼,怔怔地望著蕭月白的眉眼,又去看蕭月白的一雙手。

蕭月白幼年之時,為練得一手柳體,曾下過苦工,練成之后,亦不敢怠慢,每日不歇,且他勤勉刻苦,時常挑燈夜讀,手指免不得被書頁劃傷,故而蕭月白雖是一身的細(xì)皮嫩rou,手上的肌膚卻斷然算不得柔軟。

顏珣盯著那指尖沾染的水汽,趕忙取出一張錦帕來,掐住蕭月白的手腕子細(xì)細(xì)擦了。

蕭月白提醒道:“殿下,我們?nèi)ダ镱^罷,你雖已屏退左右,但若是有旁人經(jīng)過,瞧見了你這般舉動,實在是不妥當(dāng)?!?/br>
聞聲,顏珣登地松開蕭月白的手腕子,浮在面上多余的情緒亦全數(shù)收斂了起來,他環(huán)顧四周,淡淡地道:“好罷?!?/br>
顏珣推著蕭月白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又俯下身去,掐住那纖細(xì)的手腕子,欲要將自己的汗水擦拭干凈,只眼下雖已入秋,空氣中的熱氣卻未散盡,方才的那段空隙,早已足夠熱氣將浸濕蕭月白指尖水汽蒸發(fā)干凈,如此,顏珣再掐著蕭月白的手腕子,便顯得唐突了,顏珣猛然將掐著蕭月白手腕子的手指松去,一時不知說些甚么才好。

“殿下……”

“先生……”

倆人同時開口,話音撞擊在一處,又同時止住了。

蕭月白莞爾笑道:“殿下,你先講罷。”

顏珣其實還未想好要說甚么,隨口道:“先生要飲茶么?”

飲茶?蕭月白面上笑意更盛,據(jù)顏珣所言,他是昨日一早與顏珣一道被顏玙送入大理寺牢房的,而他醒時已然入夜,他自醒后便未用過半點吃食,甚至滴水未進(jìn),空腹飲茶于身體無益,顏珣此言分明不合時宜。

話音一落地,顏珣亦覺察到自己說錯了話,遂訥訥地道:“先生,你要說甚么?”

蕭月白不假思索地道:“殿下,你可喚人沏一壺廬山云霧來么?”

顏珣心知蕭月白是要予他臺階下,并不應(yīng)聲,復(fù)又問道:“先生,你要說甚么?”

見顏珣一臉執(zhí)拗,蕭月白低嘆一聲:“殿下,你將我送回房間去,再命內(nèi)侍送熱水來供我沐浴可好?”

是了,蕭月白喜潔,在腌臜的牢房中渡了一夜,定是覺得渾身不適了。

顏珣連連頷首道:“我這就去?!?/br>
顏珣出得臥房,吩咐內(nèi)侍送熱水與吃食來。

片刻后,便有兩個內(nèi)侍抬著浴桶進(jìn)來了,又有倆人提著裝有熱水的木桶,將木桶之中的水注入浴桶中。

蕭月白見內(nèi)侍忙碌來去,側(cè)首望著顏珣道:“殿下既要沐浴,我不便打擾,先行告退了。”

說罷,蕭月白轉(zhuǎn)著輪椅的滾輪,便要出得門去。

顏珣攔住蕭月白,道:“這水本就是為先生備的,我先幫先生沐浴可好?”

蕭月白猶豫半晌,實在不忍拒絕顏珣,便應(yīng)允道:“好罷?!?/br>
顏珣將輪椅推到床榻邊,先將蕭月白抱到床榻之上,而后便蹲下身去,褪去其鞋襪。

裸/露出來的雙足紅腫得厲害,其上的皮膚亦破了些許口子,這些口子不深,已全數(shù)閉合了,只余下數(shù)條血痂子橫陳在一片紅腫之間,甚是扎眼。

顏珣顫著手覆在蕭月白的雙足上,細(xì)聲道:“先生……”

蕭月白打斷顏珣的話語,打趣道:“殿下昨日睡迷糊了,不住地砸吧著嘴巴,可是夢到甚么好吃的了?”

顏珣雖對此毫無印象,但仍是困窘不已,他已經(jīng)是十四歲的少年了,怎地還會如同孩童一般夢到吃食?

這些困窘登時將占據(jù)顏珣心臟的歉然盡數(shù)逼退了去,蕭月白卻不知足,續(xù)道:“殿下不止砸吧著嘴巴,還流了口水,口水還落在了我身上?!?/br>
顏珣在蕭月白的描述下,不禁面頰酡紅,他自有記憶以來,從未這樣失態(tài)過。

下一刻,他卻聽得蕭月白輕笑道:“殿下,勿要當(dāng)真,方才是我信口胡扯的?!?/br>
顏珣朝著蕭月白癟了癟嘴,委屈地道:“先生,你欺負(fù)人?!?/br>
蕭月白搖首道:“殿下身份尊貴,我如何敢欺負(fù)你?”

顏珣一時語塞,索性垂下首去解蕭月白的外衫,他將蕭月白的外衫、中衣、里衣、外褲逐一褪了干凈,便要去解蕭月白褻褲的系帶。

蕭月白按住顏珣的手,拒絕道:“在殿下面前赤/裸上身已然逾矩,褻褲便不要解了罷?!?/br>
“好罷?!鳖伀懕е捲掳紫蛟⊥白呷?,幸而浴桶距床榻不過十余步,顏珣這次腳步極穩(wěn),順利地將蕭月白送入了浴桶之中,熱水即刻浸至蕭月白脖頸處,水面上蕩著漣漪,霧氣裊娜地彌漫開去。

蕭月白越過白色的霧氣,望向顏珣:“殿下,你先去溫書罷,昨日學(xué)的,我還未考過你?!?/br>
顏珣知曉蕭月白是尋了個由子將他支開,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便走遠(yuǎn)了去。

蕭月白盯住顏珣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拔出發(fā)間的簪子,將頭發(fā)傾瀉下來,心中暗忖道:阿珣尚且年幼,不識情愛,更不知我對他的心思,他如今對我這般親近,不過是出于依賴罷了,望阿珣再長大些,能喜歡上我罷。

蕭月白陡地憶起了前一世的顏珣,那時的顏珣甚是厭惡他,時時躲避,從未將他的模樣盛入眼中,幾近視他于無物。

為顏珣能端端正正地瞧上他一眼,時任大理寺卿的蕭月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