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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人許會傳喚你,你據(jù)實答來即可。”

韓蒔作揖致謝,而后道:“我須得與我娘親一道敬香去了,阿珣,你若無旁事,我便失陪了?!?/br>
顏珣聞得韓蒔言辭生疏,難免有些失落,面上半點不露:“行之,我這便告辭了?!?/br>
他別過韓蒔,回了趙府去,蕭月白見顏珣回來,低聲問道:“如何?”

顏珣將自己與韓蒔的對話大略復(fù)述了一遍,又道:“我信行之所言非虛。”

蕭月白撫過顏珣的眉眼,寬慰道:“既是如此,韓蒔定然不會有事,他行賄較旁人少上許多,且未曾從趙家得到過好處,阿珣,你不必憂心?!?/br>
顏珣的眉眼一被蕭月白的指尖觸到便舒展了開來,他仰首凝視著蕭月白的一雙桃花眼,笑道:“我這便將這暗賬交予周愜?!?/br>
蕭月白叮嚀道:“韓蒔若是被周愜傳喚,他曾經(jīng)行賄趙曦一事定然為韓家所知,怕是以后難以在韓家立足。你假若要幫他可請求周愜暗地傳喚,勿要讓韓家知曉了去?!?/br>
“確是先生想得周到。”顏珣歡喜地輕咬了一口蕭月白的唇角,便去尋周愜去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這偌大的趙家才查抄完畢。

兩日后,夜半,京城一里之外的一廢棄道觀竟起了火,火勢綿延,幸而附近并無人家,僅燒去了些荒草。

此事傳入蕭月白耳中之時,蕭月白正在顏珣所辦的詩會上,飲著新釀的桃花酒。

他面色稍染酡紅,抬首去瞧顏珣,顏珣面上喜怒難辨,半隱于衣袂的手背上卻是發(fā)緊,顯然正在絞盡腦汁想著詩句。

他復(fù)又垂下首去,飲盡了一盞桃花酒,這桃花酒度數(shù)不高,桃花香氣四溢,入口綿軟,口齒留香——此次詩會的詩題便是這桃花酒。

那廢棄的道觀藏有趙家囤積的糧草,昨日蕭月白被查獲之后,他早已將糧草移至別處。

第110章合·其二

京城的米價幾乎一夜之間便降了下來,二皇子顏珣更是在街頭足足布粥十日,直至米價降至較漲價前還低上一錢方作罷。

又一日,主謀趙曦被推出午門斬首,其父以及其兩個年過十六的兒子均處以絞刑,其母、五歲幼子、妻妾、三個未嫁之女、二子的妻妾、孫子、兄弟姐妹全數(shù)沒為官奴官婢,家中奴仆、資產(chǎn)、田宅亦全數(shù)沒官,其叔伯子侄流刑千里。

又五日,文帝上朝,德高望重的鎮(zhèn)國公直言東宮空虛,不利社稷安定,奏請盡快重立太子。

余下的二皇子顏珣、三皇子顏玘以及四皇子顏環(huán)各有擁護者,其中以三皇子顏玘聲勢最盛。

三方爭論不休,是以太子之位懸而未決,及至芒種都未有定論。

這日,顏珣念過書后,便在一軟榻上小憩,雙目一闔上,即刻昏睡了過去,不知怎地蕭月白又入了夢來。

夢中的蕭月白將他壓到了一書案上肆意親吻,指尖細細地摩挲著他的面頰。

這原該是旖旎之事,但被壓下蕭月白身下的自己卻不知為何面無表情,雙目望著虛空處的一點,心生厭惡,雙手死死地扣著書案,只吐息在迫于無奈之下稍稍紊亂。

而壓在他身上的蕭月白更是滿面凄然,一雙桃花眼中無些許光彩,仿若是一叢灼灼的桃花盛極而敗,覆在他身上的手指甚至微不可覺地打著顫,好似生怕被推開了去。

一吻畢,他果真將蕭月白推開了去,以一盞涼透了的陽羨茶漱過口,又取過一張干凈的錦帕來,拭去沾有蕭月白氣味的唇瓣。

蕭月白立于一旁,伸手欲要去攬他的腰身,卻被他避開了去。

他淡淡地瞥了眼蕭月白,道:“蕭相,你若無事便退下罷,勿要在此污了孤的眼?!?/br>
“阿珣?!?/br>
顏珣聽得蕭月白一聲輕喚,腦中怪異的場景盡數(shù)褪去,羽睫一顫,便轉(zhuǎn)醒了。

蕭月白手上抱著半個寒瓜,行至顏珣身側(cè),在軟榻邊坐下,柔聲笑道:“阿珣,要吃寒瓜么?”

說罷,他舀了一勺色澤鮮紅,汁水充盈的瓜瓤送到顏珣唇邊。

顏珣張口吃了,霎時汁水四溢,甚為甘甜,他將籽吐在蕭月白遞過來的一小碟子上,下一刻,卻是朝著蕭月白喚了一聲:“蕭相?!?/br>
上一世,蕭月白初見顏珣,顏珣年十六,而今已是芒種時節(jié),距顏珣十六歲的生辰不過三月,顏珣的模樣大抵與他初見之時一致。

上一世,十六歲的顏珣視蕭月白為無物,及至蕭月白坐上丞相之位,權(quán)傾朝野,才不得不將視線落在蕭月白身上。

而今聽得顏珣喚自己“蕭相”,蕭月白全然不知緣由,卻無暇思索,恍惚間,本能地出了一身冷汗,渾身皮rou亦緊繃至極,幾乎要在瞬間綻裂了去,心臟更是跳得厲害,好似要爆開來了,他拼命地凝了凝心神,才穩(wěn)住了手中的半個寒瓜,緊接著僵硬地勾起了唇角:“阿珣,你為何喚我蕭相?”

顏珣并未覺察出蕭月白的異樣,還以為他是被熱得出了汗,撒嬌道:“先生,再喂我一塊寒瓜,我便告訴你?!?/br>
蕭月白勉作鎮(zhèn)定地舀了一勺寒瓜喂予顏珣吃了,顏珣堪堪吞下,又仰首要求道:“我要先生以口喂我?!?/br>
蕭月白將一塊寒瓜含在口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覆上了顏珣的唇瓣,顏珣立刻松開了唇齒,他卻是怔住了,直至顏珣含含糊糊地抱怨了一句,他才將那塊寒瓜渡了過去。

顏珣將那塊寒瓜吃了,而后伸手攬住了蕭月白的脖頸,本想與蕭月白接吻,卻忽覺蕭月白皮rou發(fā)緊。

他松開蕭月白的脖頸,轉(zhuǎn)而覆上了蕭月白的面頰,疑惑地道:“先生,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又或是你已厭倦與我接吻了?”

蕭月白細細地端詳著顏珣,像是要將他的每一處都印在自己心間,連肌膚的紋路都不放過。

他心下思緒翻騰,未多時,將寒瓜往旁的一矮幾上一放,不管不顧地壓下身去,吻上了顏珣的雙唇,百般噬咬,逼得自己的心臟近乎驟停了,才罷休。

“阿珣,你為何要喚我蕭相?”他一面輕拍著顏珣的后背,為其順氣,一面屏息等待著顏珣的答復(fù)。

顏珣伏在蕭月白懷中,磨蹭著他的心口,吐息不定:“先生,我方才夢到你了,在夢里,你將我壓在聞書齋的書案上親吻,我頗為不愿,一吻畢,道‘蕭相,你若無事便退下罷,勿要在此污了孤的眼?!?/br>
前一世,蕭月白確實曾將顏珣壓在聞書齋的書案上親吻,且不止一回,每一回,顏珣都頗為不愿,顏珣亦確實與他說過“蕭相,你若無事便退下罷,勿要在此污了孤的眼?!?/br>
只顏珣為何會夢到此事?

自己重生而來,自己與顏珣的一切皆與前一世不同,這一世,此事還未發(fā)生,亦永不會發(fā)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