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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jiejie把凝書送給婢妾了?可惜爺覺得那不是個好的,給發(fā)買了。到底是姐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奴才,jiejie還真是舍得。”這是說她心狠手辣呢,松格里依然溫和從容的笑著,一旁的凝琴已經(jīng)白了臉子看著她。
“哦?jiejie也是心疼你,畢竟這府里頭奴才都是jiejie安排的,既jiejie身邊有為meimei著想的,自然要給meimei才是,爺…他也是緊張meimei,jiejie都懂。”松格里一臉賢良淑德的樣子看著李氏牙根兒都開始癢癢,簡簡單單就把她氣得不輕。
“……多謝jiejie體恤!”李氏胸膛起伏不定,到底不敢說太過分的,咬牙切齒的頂回去。
“那是,作為正室,賢良淑德是必須的,meimei你說是么?”松格里越發(fā)溫柔起來,與之相反的,李氏臉色愈發(fā)不好看。
“jiejie說的是!婢妾肚子不舒服,先行告退!”李氏實在呆不下去,敷衍地行了個禮揚長而去,氣得常嬤嬤就差跳腳了。
“那婢妾不打擾jiejie休息,先行告退了?!彼问夏樕膊缓每?,神色莫名地行禮退下。
“主子您瞧瞧這兩個狐媚子!簡直是無法無天!太過放肆了!”常嬤嬤氣得臉色發(fā)青,胸口發(fā)悶。
“嬤嬤慎言,無論如何,她二人大小都算半個主子,以后別再讓我聽見任何人議論主子。”松格里神色恢復(fù)淡然,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千鈞之力。
“是,奴婢記下了?!背蛑髯颖冗@臘月天兒還冷的神色,常嬤嬤不敢多說,低著頭應(yīng)諾下來。
凝畫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側(cè)不動,凝琴看著松格里眼神焦急又復(fù)雜,嘴巴開開合合就是沒敢說出話來,畢竟她也不傻,主子這幾日神色跟前段時日大不相同。
“主子,正院兒里的下人們都在二進(jìn)院門廊子下候著了,您現(xiàn)在可要訓(xùn)話?”凝畫突然開口問。
“讓他們先站一個時辰,去把府里的賬本都給我拿過來,昨兒個辣烤羊rou不錯,今兒個換成雞rou再來一份兒?!彼筛窭飺u搖頭,只等這群奴才在冰天雪地里醒醒腦子,再說別的。
她不是沒看到凝琴的眼神,但她并不在乎,過了今天凝琴就沒功夫再疑惑了,都是她給她們慣大了膽兒,還有功夫在這里質(zhì)疑主子,病得不輕!
要說愛一個人時能有多卑微,那不愛了就能有多心硬,她并不介意做所有人眼中冷酷嚴(yán)苛的主子,這天底下三條腿兒的□□不好找,兩條腿兒的下人,要多少有多少!
別說她心狠,她并不恨四爺,恨是一種太過于強烈的情緒,需要有愛的支撐,她上輩子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輩子無心也無力,只想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好好養(yǎng)娃。
要是有誰不長眼,敢拖了她的后腿,那沒有再一再二不再三的機會,直接去死!
收斂了渾身的戾氣,她慢條斯理的翻了一個時辰的賬本,聽到常嬤嬤讓她喝補湯的提醒,才隨手合上賬本。
“什么時辰了?”
“回主子,巳時中了?!蹦嫼唵卫涞幕卮?。
嗯……那些下人已經(jīng)站了一個多時辰,也該去瞧瞧了。
“常嬤嬤,吩咐府里的管事和嬤嬤們過了晌兒都到正院里來,等我睡醒了午覺有話說?!彼筛窭镎酒鹕?,扶著常嬤嬤的手慢悠悠的往外走。
她才不搞什么徐徐圖之,既然她掌握著四爺府的管家權(quán),那一切就得按她的規(guī)矩來,她就喜歡簡單粗暴的,不服都憋著。
若是四爺不滿,奪了她的管家權(quán)的話……呵呵,那看場好戲還是很不錯的。
若是四爺沒話說,那更簡單,她既然是對的,那不管是誰,都給她老老實實趴著,別讓她有機會殺雞儆猴。
等到了二進(jìn)院門下的廊子上,李四海已經(jīng)提前把太師椅和火盆都放好,太師椅上還墊了一塊兒松軟的大紅色墊子。
她不緊不慢的坐下來,一只手摸著自個的大肚子,看著已凍得臉色發(fā)青的眾人,欣賞了一會兒。
作為四爺府除了四爺以外最大的主子,她身邊的下人也不少。
四個一等丫鬟,八個二等丫鬟,十二個三等丫鬟,十二個粗使丫頭,八個粗使婆子,還有十六個太監(jiān),除了被送走的凝書和去養(yǎng)著的凝棋并自己身邊的奶嬤嬤以外,人都在這兒了。
“你們可知我今兒個為何讓你們在這兒站著?”松格里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笑著開口問,下人們sao動了一瞬,馬上又是一片沉默,誰也不敢做出頭羊。
“既然大家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們不知道。昨兒個正院里出了一個背主的奴才,從三歲被我買回來,十幾年的時間,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敢向著別人讓主子我受委屈,被我直接攆了出去,已經(jīng)讓爺發(fā)買了。”松格里也不惱,慢條斯理一句句跟下人們解釋。
吹了一個半時辰冷風(fēng),從里到外都凍透了的下人們只感覺心窩子那口熱氣兒都要給驚跑了,有幾個才剛十歲左右的小丫頭臉色白到好像隨時都能倒下去。
“為了我肚子里這塊rou,我壓著性子溫和一些,這做正院的奴才是你們的臉面,我想著總不至于有那等子不知好歹的,可沒想到有些人就是不領(lǐng)情。在你們眼里,我向來心軟,輕拿輕放,從不主張責(zé)罰下人,這個印象到今天為止!”松格里唇角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看在凝琴等人的眼里,明明冬陽正盛,卻感覺天兒比剛才更冷了。
“以前我是一個人,現(xiàn)在我是一個母親,你們?nèi)粲姓l想知道知道一個母親狠起來能到什么程度,就擎等著不用著急,我總會滿足你們這點子期望就是。打今兒個起,背主的奴才、不聽話的奴才、嚼舌根子的奴才、亂串門子的奴才、議論主子的奴才、瞎打聽的奴才,沒有求饒的機會,一律仗斃。若你們有誰覺得正院不是個好去處,站出來我不為難你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松格里站起身子,屬于孝敬憲皇后的氣勢全開,好些奴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滿腦門子的冷汗。
“我會讓你們后悔,到這世上來走一遭?!彼龔念^到尾說話的語氣都不激昂,聲兒也不算大,可每個字都如同鐘鳴響徹在耳畔,砸到心尖兒上,帶動得在場所有人身子止不住的打起擺子。
☆、4
“都聽到了嗎?”她滿意的看著滿臉惶恐的下人們,輕聲問。
“回主子的話,聽到了?!毕氯藗冾澏吨∠±卮稹?/p>
“怎么?都沒長嘴嗎?”松格里挑了下眉峰,語調(diào)上揚,霎那間芳華乍射,滿身風(fēng)采展露無遺。
“回主子的話,聽到了!”下人們齊聲大喊,遠(yuǎn)處凝棋聽到動靜從自個房間里悄悄露出頭來打量了一下又趕緊縮回去,趴在炕上好半天心跳如鼓。
只兩日功夫,主子氣勢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