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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的跟老太太纏磨,想讓她避了小選嫁過去。
老太太雖面上不悅,實(shí)際上,知道她將來的公公婆婆好相處,夫君疼愛她,是很開心的。
老太太早就打算好了要去宮里頭求德妃娘娘,避了她的小選,無論如何,這個面子,德妃娘娘還是肯給的。
因此,在小選前兩年,她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給表哥的,從此跟表哥,更加花前月下,情投意合。
那個時候,她滿心滿眼都是看到自己就會笑的表哥,沒注意到她的額娘在不經(jīng)意間越發(fā)瘋狂的眼眸。
終于,額娘還是對阿瑪?shù)那嗝分耨R,也就是府里的邱姨娘動了手,邱姨娘沒能活過那個秋天。
除了她,誰也不知道額娘到底是怎么做的,即便如此,阿瑪還是一口咬定就是額娘下的毒手,吵著鬧著要休妻。
她跑去哭著求老太太,這才算結(jié)束了一場鬧劇。
可額娘在府里頭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艱難,她不是不知道這是額娘咎由自取,但……那畢竟是生她養(yǎng)她的額娘啊。
所以,在額娘聽到德妃想要加深烏雅氏跟四阿哥的關(guān)系后,要她去參加小選的時候,她無法拒絕。
“額娘這輩子已經(jīng)是這樣了,除了你沒人在意額娘的死活,額娘求你,你進(jìn)四阿哥府里吧,只有這樣,額娘才能有活路?!彼~娘哭著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
當(dāng)時她整個人都懵了,可醒過神來,她知道,她沒有別的選擇。
看著額娘被阿瑪折磨死,和放棄自己的如意郎君,這是個太容易的選擇題,起碼對當(dāng)時的烏雅氏來說,是很容易選擇的。
額娘就算是沒了管家權(quán),到底管了府里頭十多年,還是有自己的人脈的,她想法子讓大姐和三妹都無法參選。
烏雅府只有她一個人,因著德妃娘娘的面子,輕松過了小選。
待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后,表哥憤怒的像是要沖去額娘院子里殺了額娘,被她一巴掌給打的冷靜了下來。
“你當(dāng)真要走那條路?那我算什么?我這些年對你的好你看不到嗎??”表哥偏著臉好一會兒,才回過頭來,捏著她的肩膀大喊。
“我沒有別的選擇,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額娘去死?!睘跹攀嫌浀卯?dāng)年自己流著淚對表哥這樣講。
“你以為那條路就真的那么好走?古往今來,皇親貴胄府里死掉的妾室?guī)缀?,要我提醒你么?”表哥無比痛心的看著她。
“你聽我的,我們?nèi)デ罄咸?,去求德妃娘娘,咱們不去了好不好?你大姐為這一天都準(zhǔn)備了十四年,你不是一直都準(zhǔn)備嫁給我的嗎?”說這話的時候,表哥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語氣哽咽。
“表哥,是茵茵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吧!娶個溫柔的妻子,生幾個孩子,別再念著我了?!睘跹攀峡拗笏?。
“茵茵,從你出生開始,我額娘和阿瑪就告訴我,你會是我的妻子,我護(hù)了你十三年,愛了你整整六年,你覺得,我能忘了你嗎?”表哥不曾抬頭,就埋在她肩上,聲音嘶啞。
“對不起……”那個時候,烏雅氏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她能想起來的,只有這三個字。
她知道,表哥哭了,因為他們都清楚,路既然選了,就無法回頭,這個世間的規(guī)則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茵茵,來生,我不想再碰到你了,太痛了……”表哥的聲音,隨著最后三個字,慢慢隱沒在她的肩膀上。
說完后,表哥扭身就離開了烏雅府,再不曾上門。
她當(dāng)天在湖邊痛哭的時候,被三妹推進(jìn)了湖里頭,被冰冷的湖水淹沒時,她不是沒有后悔的。
隨后一年的時間里,額娘幾次跟她秉燭夜談,她終究是深埋了難過和傷心,入了四爺府,帶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釘子,和滿腔雄心壯志。
表哥待她入府后,執(zhí)意南下,聽說是去了沿海一帶。
二人從此天涯海角,再無相見的可能,可通過額娘的只言片語,她知道表哥不曾成婚,讓舅舅舅媽愁白了頭。
那時,其實(shí)她自己內(nèi)心只是因為失去什么覺得難過,卻并不為難的吧?
畢竟太過輕易得到的,總是學(xué)不會珍惜,總要等到連命都保不住的時候,才會后悔莫及。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烏雅氏從來也不是什么情真意切的好人,不過還是那個自私的茵茵罷了。
想到這里,烏雅氏只覺得心所在的地方,疼得怕是要比喝下毒酒更甚。
表哥,茵茵后悔了……
雖然你要與我一別兩寬,來生再不相見。
可即便是自私,茵茵也改不了了。
來生,茵茵還是想著給表哥做妻子,你就再讓茵茵任性一回可好?
我會給你生一堆孩子,我會小心伺候你,用生生世世來償還我曾經(jīng)的不懂事。
你可還愿意原諒我?你可愿意等我?
過了好一會兒,她擦干了自己臉上的眼淚,特別仔細(xì)的給自己上了妝,梳了個姑娘家的發(fā)辮。
等完成后,看著銅鏡中依稀還有幾分原來樣子的自己,烏雅氏笑了,笑得平和又滿足。
她扭身出了臥房,來到書桌前,寫了張條子。
看見蘇培盛帶著人進(jìn)來,她笑得特別柔軟:
“這張紙條勞煩公公給爺,我沒什么別的念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感愧疚,只再麻煩爺最后一次,可以嗎?”
“奴才一定給爺帶過去?!碧K培盛矮了矮身子,認(rèn)真的回答。
人都要死了,最后的愿望,蘇培盛不想為難,條子他會遞上去,可四爺看不看……這他就保證不了了。
“多謝公公?!睘跹攀蠞M足的笑了笑,沒再說別的,端起毒酒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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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還說了別的?”四爺捏著紙條,嘆了口氣,淡淡的問。
“沒有了,只說再麻煩爺最后一次。”蘇培盛低著頭回答。
“爺知道了,按她說的做吧?!彼臓敯鸭垪l放到了燭火上,看著紙條點(diǎn)燃,平靜的吩咐。
“喳?!碧K培盛恭敬的應(yīng)諾了下來。
幾日后,粘桿處四部的人,帶著一個瓷罐出了京城。
一路南下到了廣州府,將一壇子骨灰,撒入了茫茫大海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番外寫得枸杞很難受~
枸杞睡前會構(gòu)思第二天要寫的內(nèi)容,昨天夢到了這個,就寫了~
以后再有番外,枸杞再也不會整這么悲傷了~
實(shí)在是寫的太浪費(fèi)抽紙~
明天十二點(diǎn)見哦~
☆、誠意(一更)
有好幾日的功夫, 四爺都沒到正院來,鈕祜祿氏一直禁足也不曾有別的消息。
松格里還是很端得住的, 一點(diǎn)也不著急, 整日里無事,就躺在榻上看明謹(jǐn)帶進(jìn)來的話本子,有些故事還是挺有趣的。
“天兒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