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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考慮,婢妾正愁著怎么跟jiejie說呢,四格格叫婢妾寵壞了,動不動就愛哭,到了宮里頭就怕觸了貴人霉頭?!?/p>
在四十五年六月生下四格格以后,當(dāng)年的秋里,喜塔臘氏就成了庶福晉。
不但日子好過,孩子也健康,除了對沒能生個小阿哥還有些執(zhí)念,喜塔臘氏再沒有不滿的,對福晉她只有尊敬,從不敢因升了位份就鬧妖。
“那就這么著,我身子沉,就先不跟meimei們多聊了?!彼筛窭稂c點頭,既然二人懂事,她也不介意送個好,說完就端茶送客了。
這些年下來,大家都習(xí)慣了來正院請安期間,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的節(jié)奏。
誰都知道福晉不喜歡跟大家話家常,所以聽見這話,都很乖順的起來請安就往外面走。
不等眾人走出正院最外面的大門呢,四爺帶著三個衣衫不整,臉上還有些傷的泥猴子進來了。
“給爺請安?!迸靷冓s緊給四爺請安,看這樣子像是出事兒了,誰也不敢在這當(dāng)頭遞個秋波什么的,除了武氏都趕緊走了。
李氏出門后,看見嬌媚的武氏迎了上去,眼神中閃過絲挫敗和不甘,這些本來都該屬于她的!
可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情況,剛剛見到四爺她只想走的再快一些,生怕四爺看到自己臉上的皺紋和蒼老。
有了這些年跟冷院一樣的生活,李氏很好的遮掩好了這樣復(fù)雜的情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爺,這是怎么了?”武氏不等眾人身影走遠(yuǎn)就趕緊上前,守著四爺和兩位嫡子,她不敢拉著弘昀檢查,可到底狠狠瞪了他一眼,見他嘴角紅腫,才著急的問四爺。
“先進來再說吧?!碧靸哼@么冷,三個孩子還受了傷,四爺沒心思站在這里跟武氏解釋。
等眾人進了西廂房后,正用著燕窩羹的松格里抬起頭,一見幾個小家伙這樣子,就挑起了眉頭。
她隨口吩咐常嬤嬤去請府醫(yī)過來,等武氏和四爺坐下,只看著三個人擠擠挨挨站在屋子中間,呲牙咧嘴的笑個不停。
弘昀總是偷偷跟弘旸一起過來正院蹭飯,對松格里并不害怕,即便武氏看著有些心急,對自家兒子這般沒自覺的樣子也無可奈何得很。
“說說吧,還等著額娘問你們?”松格里放下手里的勺子,那錦帕擦了擦唇角才好整以暇的問。
“額娘,十四叔家的弘春罵等等是京巴狗,叫我給打了!”弘旸不等兩個哥哥開口,就先一步解釋。
畢竟兩位哥哥都是為他而戰(zhàn),這都是榮光,他可不能讓他們倆被額娘訓(xùn)斥,有什么都可他等等小爺來!
弘旸這陣子聽多了先生講漢朝和唐宋時期大將的故事,很是有些后世那些中二少年的氣質(zhì)。
本來先生也是好心,只想著多教導(dǎo)一番三阿哥,好避免將來這府里的世子之爭。
沒想到,竟然不小心培養(yǎng)出了一個梁山好漢……估計先生知道了會哭。
“嗯?叫上兩個哥哥幫手都還沒打過一個小你半年的孩子?丟人?!彼筛窭镄表撕霑D一眼,知道只是小阿哥之間的玩鬧,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誰說的!十四叔來的時候,還帶著保泰王叔家的廣善和廣恩,見兒子動手,他們倆偏幫,哥哥們才幫我的!”弘旸聽見額娘鄙視的語氣,差點兒沒跳起來,極不服氣的解釋。
“十四叔太壞了,弘春罵我胖的像他額娘養(yǎng)的京巴狗,十四叔還在旁邊狂笑,我打弘春的時候,是他叫廣善和廣恩動手的?!焙霑D說著還特別幽怨的看了四爺一眼。
四爺拿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不說話,雖然他和胤禵好意,但是……他總有些用完人就丟的心虛,福晉肚子還在這兒擺著,他就坑兒子,當(dāng)著弘旸的面兒,他也不好說什么。
“這點子出息吧?!彼筛窭锊恍嫉目粗桓t(yī)上藥的三人。
弘昀還好說,武氏膽兒小,總是教他收著些。
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她小的時候是個誰都制得服的小霸王,這輩子她也沒怎么收斂脾氣,怎么兒子沒一個像她的。
“額娘……明明是他們欺負(fù)人……”弘昀被處理好傷口后,被臉色不好的武氏先帶走了,弘旸上完藥,淚眼汪汪的趴了過來。
弘暉則一直沒有說話,他這些日子比原來沉穩(wěn)了許多,本以為自己作為雍親王府的嫡長子,怎么著也該穩(wěn)妥才是。
可竟然跟王叔家里的嫡長子打了起來,還……還沒打過,他有些郁悶,只覺得丟臉。
“你不是挺為那身rou自豪的嗎?讓你練個布庫,你恨不能水漫正院,現(xiàn)在倒是有臉哭了?!彼筛窭飹吡搜酆霑?,暫時沒理會他的低沉,只是對著弘旸打趣。
“那他也不能罵人呀!還有阿瑪,他和十四叔就一直在旁邊看我們笑話,都不幫我們!”弘旸挨在松格里腿邊上,膽子稍微大了些,開始控訴四爺。
“那你是指望著你阿瑪揍你十四叔一頓?那估摸著受傷的就不是三個了,得是四個?!彼筛窭餂鰶龅念┝搜鬯臓?,慢慢說道。
“咳咳……爺和十四弟只是為了讓他們多些磨煉,好讓他們見識見識,福全皇叔一生戎馬,保泰也是武將的好手,將兒子訓(xùn)練的不錯,就弘春和他們?nèi)齻€拍馬都追不上,到了最后四個打兩個還沒打過?!彼臓敳缓靡馑伎滟澴约含F(xiàn)在身手還不錯,又不想丟面子,只能把實話說了出來。
“嗚嗚……不管,等等委屈!”弘旸將臉埋在松格里腿上,他本是想借機多討一頓rou吃,沒想到被松格里一句話,吊胃口吊的連rou都顧不上了。
“那你就委屈著,這么小的事情動手都解決不了,以后千萬別說是我松格里的兒子?!?/p>
“額娘,那您有什么好法子嗎?”弘旸一下子爬起來,爬上軟塌坐在松格里旁邊,眼神放光的問。
本來還有些低沉的弘暉也忍不住悄悄抬起頭看著松格里,只有四爺見她唇角挑釁又壞壞的笑容,心猛的跳亂了節(jié)奏,隨即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弘春罵你是京巴狗,那你阿瑪是什么?你皇瑪法……”松格里話沒說完,就被四爺咳嗽著打斷了。
“咳咳咳……福晉慎言!”四爺咳嗽完不經(jīng)意的掃視了眼屋內(nèi)的幾個奴才。
蘇培盛和常嬤嬤并著明謹(jǐn)明言低著頭仿若未聞,只若是蹲下仰著頭看,就能看見幾個人都咬著嘴唇忍笑。
弘暉比弘旸更快反應(yīng)過來,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是借力打力!對呀,沒必要跟個……粗人一樣,動手那是下下策嘛!
“等等懂了!”弘旸剛反應(yīng)過來,看見四爺?shù)伤?,咽下了嘴里的話,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著乖乖點了點頭。
四爺這才放心下來,若是弘旸說出了那句話,不管會不會被康熙聽到,但凡有一點兒可能,弘旸就落不了好。
只是四爺可能放心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