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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好半天,果果不知道是終于理解了松格里的意思,還是放棄了,特別隨意從桌子上拿了把金色的小弓箭起來。
“祝小阿哥身體康健,武藝超群,成為大清的巴圖魯!”鄭嬤嬤在一旁趕緊說著討喜的話。
果果才不關(guān)心這些,終于被松格里抱起來的果果,隨手就扔了手里的弓箭,聞到她身上的味道,還小小的噓了口氣。
雖然說喂他的是奶娘,這回松格里因為中毒,都沒給他喂過奶,可他還是最喜歡松格里身上的味道。
若是一天下來,松格里不抱抱他,他晚上就總哭著不肯睡,倒是比弘暉和弘旸還要粘她一些。
不管下人們怎么收拾,松格里抱著果果,跟在四爺身后進了西廂房。
等坐下以后,松格里才挨個兒的關(guān)心了一下兒子:“弘暉最近學(xué)業(yè)怎么樣了?”
“還不錯,先生說他現(xiàn)在的水平,起碼一個童生是沒有問題了?!彼臓斕婧霑熁卮穑瑢@個嫡長子,四爺是說不出的滿意,若非得說有哪兒還不夠完美,也就是他在武力上稍微欠缺些。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等過段時日沒這么熱了,就把弘暉扔到粘桿處的布庫師傅那里,過不了多久身體就能壯實起來。
估計粘桿處布庫師傅要是知道了,非得哭著喊著要求告老還鄉(xiāng)不可。
松格里倒是不關(guān)心這些,她想的要更符合實際一點:“弘暉今年都叫十四歲了,弘昀也十二了,今年時間不適宜,等下次選秀,是不是得給弘暉和弘昀選兩個格格了?”
弘暉一聽這話臉立馬紅得不得了,弘昀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武氏身后低下了頭。
弘旸看著他倆壞笑,被弘昀羞惱的敲了一下。
“嗯,這些不著急,先打磨下身子再說這個,反正還有三年時間。”四爺點了點頭,看著松格里有些不樂意。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了松格里,基本將后院做了擺設(shè),除了松格里這幾年他再沒碰過別人。
可是他冷眼瞧著松格里倒是對兒子三妻四妾接受度很高,這讓四爺心里頭不舒服起來。
倒不是說他也想繼續(xù)左擁右抱,只是同樣是親近的人,怎么就雙標(biāo)了呢?
“弘旸,你的學(xué)業(yè)怎么樣了?”松格里見弘旸一直在壞笑著跟弘暉說悄悄話,弘暉臉都紅的快爆炸了,悠然問了一句。
她話一問完,弘旸就僵住了,他慢慢轉(zhuǎn)過身,見四爺似笑非笑的也不準(zhǔn)備給他解圍,只能趕緊掛上諂媚的笑,湊到了松格里面前:“額娘,兒子這陣子布庫學(xué)的可好了,師傅都夸了我好幾次了呢,不信你問二哥。”
說完他指了指還在害羞的弘昀,沖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轉(zhuǎn)過頭特別期待的看著松格里。
“怎么?就你那差點氣暈了先生,還在先生臉上畫地圖的行為,還等著額娘夸你?”松格里抱著果果,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家兒子。
而果果轉(zhuǎn)頭看了眼松格里,加之被松格里舉得挺高,也趕緊有樣學(xué)樣,特別鄙視的看著自家哥哥。
“……可是人家就是不擅長讀書嘛。”弘旸瞪了果果一眼,見他委屈的扭過頭抱著松格里,還轉(zhuǎn)過頭來指著自己無聲告狀,趕緊委屈吧啦的湊上前哭唧唧的道。
“你可以不愛學(xué),但是起碼的尊師重道你總得學(xué)會吧?別等著將來先生出去了一說,大家都知道雍郡王府的三阿哥不學(xué)無術(shù)還沒有禮貌?!彼筛窭镒旖浅榱顺?,弘旸小時候做這樣的表情那是可愛,現(xiàn)在都快趕上她高,又壯實,實在是……辣眼睛。
“……知道了?!焙霑D垂頭喪氣的答應(yīng),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在先生茶杯里放蟲子就是了……
額娘果然不愛他了……弘旸哀怨的看了果果一眼,正偷偷看他的果果立馬轉(zhuǎn)身抱住自家額娘脖子宣誓主權(quán)。
“行了,傳午膳吧,武氏你也留在這兒用膳,折騰一上午我也餓了?!彼筛窭飳χ餮苑愿溃巡桓试傅墓f給了奶娘。
實在是這小子隨了兩個哥哥,也特別能吃,她抱了一會兒胳膊疼。
用過午膳后,武氏就告退了,弘暉帶著弘昀和弘旸回了外院,果果去東廂房午睡,四爺理所當(dāng)然的留了下來。
“你想讓弘暉先迎兩個格格進來再成婚?”抱著松格里,聞著她身上還有點奶香的味道,輕聲問。
“我倒是想讓他就光娶一個媳婦呢,皇阿瑪肯嗎?”松格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四爺這種將她當(dāng)抱枕的行為,懶洋洋的閉著眼睛道。
“……看他自己如何想吧,若是他愿意,最多就是迎幾個格格進來放著,也無妨?!彼臓敵聊艘粫?,才貼著松格里耳邊道。
“嗯……”松格里有些困乏,聲音又慵懶又輕曼,說不出的風(fēng)情萬種,只這一個字就讓四爺激動起來。
“松格里,你身上干凈了嗎?”自打生了果果以后,小半年才來葵水的松格里小日子變成了月底,可這都已經(jīng)初六,也該是到時候了。
“嗯……嗯?爺,熱河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松格里本來還懶散的應(yīng)了一聲,突然感覺到懷抱更緊了些,耳朵上的熱度也上升起來,覺得有些不對,趕緊睜開眼睛想要轉(zhuǎn)移四爺?shù)淖⒁饬Α?/p>
“等午睡起來了再說,現(xiàn)在說這個爺怕你睡不安穩(wěn)?!彼臓斂邶X不清的說完,就不再給松格里繼續(xù)說話的機會了。
大爺?shù)?,他這個樣子,自己別說睡得不安穩(wěn),直接都沒得睡吧?松格里在陷入漩渦前恨恨的想。
可最后松格里到底還是黑甜睡了過去,而被她關(guān)心著的熱河那邊,這會子倒是還算平靜,只是這平靜底下有多少暗流就不好說了。
“伊二,你打聽的消息可準(zhǔn)確?”十四阿哥胤禵挑著眉頭,看著自己身邊一個灰褐色短打衣服的奴才問道。
“回十四爺?shù)脑?,消息絕對準(zhǔn)確,主子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府里隔壁那位手中可是有好東西呢,若是知道了什么,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边@個被稱作伊二的奴才,正是粘桿處二部李逸桐手底下的人。
“哦?什么好東西?”胤禵斜睨著伊二,神色看不出喜怒,倒是有幾分四爺?shù)纳癫伞?/p>
伊二對這種小兒科一點兒都不害怕,來之前李逸桐就吩咐過他,除了粘桿處的事情不能說,其他的不必瞞著十四阿哥。
要是確認(rèn)十四阿哥行事穩(wěn)妥,對八爺府上的事情也可以多透露幾分。
因此他只是躬著身子,一聲不吭沾了胤禵剛剛喝剩下的茶水,在胤禵身前的桌子上寫下了四個字:
“百官行述”
等十四阿哥看清楚后,他用袖子一抹,恭敬的矮了矮身,緩緩?fù)讼氯チ恕?/p>
單獨留在房間內(nèi)的胤禵,眼神幽暗又有些出神,自己坐在屋子里好久都不曾動彈。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留言的小可愛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