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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腦袋醉眼朦朧看著八阿哥:“八哥叫弟弟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咱們兄弟已經(jīng)許久沒有秉燭夜談了,現(xiàn)在你也跟八哥生分了,沒事兒都不能叫你過來了嗎?也是,八哥現(xiàn)在是被皇阿瑪厭棄之人,與八哥來往并無好處?!必范T笑著喝了口茶,搖頭笑了笑。
“呵……八哥這話怎么說的,難不成在你眼里頭,胤禟是那等子攀炎附勢之人?”胤禟挑著眉頭問他。
“怎么會,這些年就屬你幫八哥最多,反倒是八哥多有對你不起?!必范T搖了搖頭,看著胤禟有些落寞的神色,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和:“可八哥從來沒有想過算計你,只是瞧著你跟八哥,是離了心了……”
“八哥這話說的不敞亮,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跟老十四來往密切是吧?或者說我現(xiàn)在有沒有轉(zhuǎn)而去幫老十四?”胤禟閉上眼睛輕聲笑了笑,胤禩沒有說話。
“八哥,這些年弟弟自問沒有對你不住,就算你說的事兒,弟弟做著艱難,甚至有可能萬劫不復(fù),弟弟也沒皺過一次眉頭,我現(xiàn)在也沒幫老十四做什么,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胤禟神色有些難過,胤禩心里頭一緊。
他其實并不怕九阿哥另投他人,因為他手著留下的把柄太多了,胤禟不敢算計他,可是他怕胤禟現(xiàn)在這種……傷了心的樣子。
“胤禟……”
“八哥不用多說,你想說什么我大概都知道,其實我也想不明白這些年我這么幫你到底是為什么,我不缺銀子,不缺地位,我對那個位子也沒什么想法,就算什么不做,怎么著我也能穩(wěn)穩(wěn)當當做個富貴王爺,是吧?”胤禟打斷了胤禩的話,沖著他笑了笑,可這笑容里面帶著苦澀。
“其實我不過是因著八哥一早的那點子真心罷了,想著用真心換真心,既然八哥想要,我豁出命去幫八哥實現(xiàn)愿望也沒什么……可我現(xiàn)在累了,我有家有室豁不起了,就沖這些年弟弟為你賣命的情分,放弟弟一馬,可好?”胤禟說完這話,眼睛里有水光閃過。
他粗魯?shù)哪税蜒劬?,也沒等胤禩回答,站起身沖著他拱了拱手,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
八阿哥沒有攔住他,因為他知道胤禟說的都對,就想他一開始說的那樣,到底是他胤禩對他不住。
在原地坐了許久,他站起身翻出來那些信件愣了會兒神,都在燭火上點燃了,扔進了熏香爐里頭。
就算沒有這些把柄,若是九阿哥幫別人對付他,他也有辦法讓九阿哥再也爬不起來。
可……他到底還是心軟了,若九阿哥如他說的,只是累了,不想介入這些事情了,那就讓他做個富貴王爺又如何呢?
這些年九阿哥付出的……確實夠多了。
八阿哥燒了那些證據(jù)以后,有些頹然,又有些不甘。
頹然的是真心以待的兄弟,怕是再不復(fù)從前。
不甘心的是,他確實還有許多想法,他不甘心就這樣被人踩在泥潭里,他要往上爬,不管有多艱難。
就在他出神的功夫,一只短箭噌的射在了他身后的八寶閣上頭,嚇了他一跳。
看到箭身上附帶著的紙條,他眼神冷了下來,揮退了暗處保護的侍衛(wèi),將箭拔了下來。
“……來人!”看完紙條里的內(nèi)容后,顧不得計較送來信件的神秘人是誰,八阿哥眼神中寒光大盛,高聲喊了一句。
“派人去查!不計代價,越快越好!”八阿哥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自己暗衛(wèi)的頭領(lǐng),低聲又鋒銳的吩咐道。
頹唐了許久的神色,因為這紙條中的內(nèi)容,突然像是褪去了銹跡的寶劍,閃動著讓人心驚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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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鐘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初九, 京城里的大雪洋洋灑灑而下。
整個京城銀裝素裹,美不勝收之余,也讓老百姓們的日子更艱難了幾分。
主要是今年比前幾年都要冷上幾分, 就光這大雪都已經(jīng)下了好幾場。
就連南方也罕見的飄著細雪粒子, 雖然從氣溫上來說要好一些, 但也沒有像過去那般只穿個薄襖子就能出來, 穿的恨不能比北方老百姓還要嚴實。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南方老百姓確實沒有北方人耐寒。
所以本來這一日江南本也該是家家戶戶閉門謝客,在家烤火盆子貓冬的時候,但是街上卻反常的熱鬧。
噴著熱氣兒的早餐攤子前頭, 有許多穿著厚衣裳,抖抖索索吃喝的人, 大街上的雪被踩的極為結(jié)實,讓來來往往的馬車都慢了不少,更顯得這街上熱鬧非凡。
“放榜啦!放榜啦!”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嗓子,本來還悠哉慢條斯理的人們都開始喧嘩著加快速度跑動起來。
在江南府伊衙門前頭,已經(jīng)圍了不知道多少人,空氣中噴出來的熱氣讓這冰天雪地都被人忽視了不少。
“不可能, 孫兄寫的文章極好, 我們都看過了, 你怎么可能是二榜甲等??”有一群人突然在人群中爆呼。
“我們先生說我的文章雖不中前三甲,卻也是前十之水準,怎么可能在二榜末尾!”另外一個器宇軒昂的年輕公子哥高聲喊起來。
“公子,公子, 你怎么了?”
“這是落榜了吧?”
府衙前頭一時間各種聲音混雜不堪,好久都沒能平靜下來。
二十六日,京城又是一場大雪紛飛。
乾清宮朝堂上,雖然宮殿四角都點著火盆子,可眾人卻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暖和,只覺得像是光著身站在了寒冬雪地里頭,恨不能連發(fā)抖都被給凍住了。
“誰能跟我說一下,此事到底怎么回事兒?”康熙的聲音并不算特別高,年紀大了以后還帶著點兒嘶啞,可底下人卻不自覺都顫了顫。
好半天沒人說話,康熙冷笑了一聲,眼神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太子:“胤礽,你來說說看。”
“回皇阿瑪?shù)脑?,兒臣這些日子都在宮中修身養(yǎng)性,并為多加關(guān)注……”太子低著頭話沒說完,就被一本折子拍到了他頭上。
“你先看完這個,再來跟朕說!”康熙靜靜看著太子,聲音比剛才冰冷了不少。
胤礽心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到了折子被打開,徹底落實了下來。
這是江南客場舞弊的詳細調(diào)查證據(jù)。
江南鄉(xiāng)試,正主考官左必蕃,副主考官趙晉,十一月初九日發(fā)榜,因主考官徇私受賄作弊,士論大嘩。
“今年文場秀才等甚是不平,中者是甚是不公,顯然有舞弊行為,因此揚州秀才擾攘成群,將左必蕃祠堂全部拆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