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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戀愛真人秀……文案:大魏國師靈則有通靈占卜之能。一日國師出卦:紫氣西散,帝星暗淡,帝王不日將隕落,天數(shù)已定,無可挽回。長劍抵喉,皇帝陛下不信邪:“要是不搞死你這個妖言惑眾的神棍,我就跟你姓!”第2章第二章漠北的春天總是來得很慢,日頭已高,卻感受不到一丁點暖意。容玦揣著熱乎剛出鍋的云片糕,坐在校場欄桿上一邊啃著一邊看著校場上的戰(zhàn)況。今兒是左將軍孟立人從云關(guān)換防回來的日子,連同他帶來的親兵剛到不久,就被拉到這里。左邊一列是孟立人的親兵,右邊一列是容王府的。這是漠北的老傳統(tǒng)了,每年左右將軍從云關(guān)換防回來都要帶親兵和容王府的比試一番。云關(guān)每半年換一次防,容王容緒每三個月去巡視一次。不過這個月容緒卻沒有去,校場比試他也沒來。云片糕吃完了,容玦咂咂嘴,覺得還是不夠,扭頭看向高臺,上面坐著左將軍孟立人和容王府第一幕僚謝流。已近巳時,校場旌旗飄揚,雙方兵士嚴陣以待,厚重的鎧甲穿在將士身上,在陽光下閃著銀光。將士一字排開,雙腳跺地行進,腳下?lián)P起細沙,校場土地不斷顫動,將士們呼聲徹天,氣勢凜然。高臺之上,謝流滿意地點點頭:“此次比試,雖然王爺不能親自前來,但也不能敷衍了事,雙方仍需竭盡全力。”孟立人道:“這是自然,云關(guān)外便是匈奴,云州更是漠北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雙方的軍防都至關(guān)重要,不可有絲毫懈怠?!?/br>“正是如此,”謝流撫掌,抽出別在腰間的折扇打開,“因定京那邊來人,王爺不得空——”他頓了頓,回頭看見高臺上竄上一個人影,從容地拿起案上的糕點就往嘴里塞。謝流喝道:“世子殿下!”“唔,什么事?”容玦將糕點吞下,細嚼慢咽直到完全咽了下去,才回了謝流。謝流臉色難看:“您怎么在這里?”“沒人看著我,我就出來了。”容玦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給孟立人一個笑臉,“左將軍,您好啊?!?/br>孟立人不是第一次看到容玦,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都知道他們王爺有個寶貝兒子,是云州的混世魔王,但奈何他每年都是來去匆匆,沒見過幾次。而容玦,則是經(jīng)常跑沒影到處惹事。容緒在和定京那邊的人扯皮,沒空管容玦,一不留神就被容玦溜了出來。“小殿下?!泵狭⑷诵χ鴳讼聛?,看著容玦一團雪白的臉,很是懷疑那些關(guān)于他的傳說。不過,再想想他們王爺?shù)男宰?,似乎也不是不是不可能。容家人長得都好,容緒眉目溫和,一派溫文爾雅的書生模樣,很難讓人想到他其實是個殺伐果決的武將。而容玦,雖然現(xiàn)在還小,但白嫩的臉上嵌著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小巧的紅唇一張一合地吃著糕點,跟個團子一樣。孟立人有些手癢,忍不住想揉一揉,他笑道:“今日我兒也來了,到時也會下場,比殿下虛長幾歲,不知殿下可有興趣觀看?”容玦眨巴眨巴眼睛:“他要表演什么?”孟立人道:“前幾日套了一匹野馬,還未完全馴服,待會牽出來,誰能夠馴服,這馬便是誰的?!?/br>戰(zhàn)場上一匹好馬,便是多一條命。容玦吃完糕點,隨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問道:“我也可以參加嗎?”孟立人還沒回答,謝流便哼了一聲:“您可別,回頭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王爺交代?!?/br>“可孟將軍的兒子可以,我也要!”容玦早就想要有一匹屬于自己的馬了。謝流啪的一聲收起扇子,孟立人知道這是他要和人理論一番時的開場姿勢,忙道:“比試就要開始了,還請先生多多指教?!?/br>謝流瞪著孟立人,他常年在外帶兵,對容玦不甚了解,把他當普通孩子哄,可對于他們這些看著容玦長大的幕僚而言,容玦算得上是容王府一害了。容玦扁了扁嘴,這副樣子看在孟立人眼里,覺得是小世子受了謝流的氣,無比委屈,畢竟他一上來謝流說話就夾槍帶棒的,毫不客氣。當下安慰道:“等文彬馴服后,給殿下玩玩也是可以的?!?/br>“真的嗎?”容玦睜著大眼睛看他,把孟立人看得是心肝顫動。他的兒子孟文彬一直隨著他在漠北四處跑,即使剛出生是一個白團子在這樣的日曬雨淋下也變成了一個黑團子,隨著年歲漸長,更是長成了一個糙少年,以后怕也是個糙漢子。——此生是無望長成他爹給他起的名字所期盼的那樣了。“對的。”孟立人到底還是沒忍住,伸手撫了撫容玦的發(fā)頂。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謝流看容玦居然站著乖乖任由孟立人摸頭,冷哼一聲:“孟將軍可不要被這小混蛋給騙了,要知道,容王府今年的花一朵都沒開就是他搞的鬼!”容緒雖然長了一副書生模樣,但對這些風花雪月實在提不起興致,容王府的花都是謝流這些幕僚文人種的。這些花花草草都是特意花錢讓人從南邊帶來能在漠北種植的品種,花時間費心思小心翼翼地看護,偶爾詩興大發(fā)吟詩作對,也算是案牘勞累之余的一點放松。容玦看著孟立人解釋道:“我只是想給它們澆水。”誰知道這些花是不能澆水的,結(jié)果給澇死了。孟立人再次摸了摸容玦的發(fā)頂,樂呵呵道:“不就是花嘛,有什么好玩的,回頭小殿下來我這兒,我讓文彬帶您去玩些新鮮的?!?/br>謝流看著孟立人被容玦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樣子,干脆撇開頭不再看了。下面的比試已經(jīng)進行了大半,很快就有人將一匹烏騅牽至校場上,那馬野性未消,途中不斷蹬腿扭身,傷了不少人。邊上走來一個蜜色膚色的少年,身高臂長,頭上束著一條青色方巾,向高臺行了一禮后便奔向烏騅。這就是孟文彬了。未馴服的野馬是無法裝馬鞍的,他拿了韁繩套,直接翻身上馬背。烏騅感受到背上有人,立即晃動身子,脖子不斷向后扭去,試圖將孟文彬甩下來,不斷繞著校場跑動轉(zhuǎn)圈。孟文彬唯有抓緊韁繩,免得被它摔落。繞了幾圈,烏騅漸漸乏力,速度慢了下來,孟文彬也可以拉著韁繩試著調(diào)整方向了。“好!”“干得漂亮!”圍觀的將士發(fā)出陣陣喝彩。孟立人眉開眼笑,嘴角咧開,謝流亦是贊賞地點頭。容玦好奇地看下去,跳下高臺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烏騅跑了一陣子,表面蒙上一層薄薄的汗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