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齊瀾眉頭一皺,問道:“沒人跟著三皇子嗎?”他話音一落,齊深就氣喘吁吁地爬上車:“來了來了,快走快走,別遲到了。”===齊瀾和齊深最后還是遲到了。他們到國子監(jiān)的時候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鞏詠德?lián)u頭晃腦地念著書,聲音徐徐催人入睡。他們兩個突兀地出現(xiàn)在學堂門口,霎時間把縈繞學堂的困倦氛圍驅(qū)散了不少。鞏詠德瞪著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大皇子和三皇子居然遲到了,按照規(guī)矩應該……應該……”他吞吞吐吐,說了半天還沒說出應該如何處罰。——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以往齊瀾都是很準時到的,平日也是謙和有禮,從來不叫人為難。齊瀾輕輕掃了學堂內(nèi)一眼,齊波已經(jīng)在里面端坐著,接觸到齊瀾的目光,挑釁地回望過來。他緩聲道:“先生不必為難,我去外面站著就是了?!?/br>“哦哦哦,那好那好?!膘栐伒滤闪艘豢跉?,齊瀾愿意主動罰站最好。這樣他就不用開這個口去得罪人。雖然國子監(jiān)的規(guī)矩擺在那里,但他沒有官身,對高位者還是有一種本能的畏懼。齊深見狀,同樣低頭出了門和齊瀾站一塊:“大皇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過說了幾句,他就想哭了。齊瀾扯了扯嘴角,對他這樣畏縮的樣子很是心煩:“我已經(jīng)說過無妨了,你不必自責?!?/br>他說著,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學堂內(nèi)容玦的座位那里。容玦似乎是才剛剛被他們的到來驚醒,一雙眼皮耷拉著睡眼惺忪,察覺到齊瀾的視線,他轉(zhuǎn)頭看了過來,一只手支著下巴,饒有興味地懶懶一笑。齊瀾猛地一驚,匆匆回頭,狼狽地掩飾剛才的動作。他耳根不自覺地發(fā)熱。——不知為何,被容玦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他比在那么多人面前遲到還要羞恥。“嗤——”他聽到容玦輕輕的嗤了一聲。不敢看過去,只能望著天空站得更直。也不知過了多久,學堂內(nèi)鞏詠德拖拖拉拉的念書聲也沒了,他這才一點一點地再次回過頭去看。——容玦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紙筆摩擦聲沙沙作響,鞏詠德坐在學堂前面,捧了一本書靜靜翻看。整個學堂里的人都有事可做,就容玦一個在桌前壘了一疊書擋住鞏詠德的視線睡覺。齊瀾忽而低頭一笑,這個容王世子還當真是來混日子的。坐在容玦后頭的齊波斂眉垂首,當做沒發(fā)現(xiàn)容玦在睡覺一樣,寫完了鞏詠德布置的作業(yè),再看容玦還是一副長睡不醒的模樣。他稍一猶豫,還是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紙,提筆思索,再寫了一份。春光正暖,草長鶯飛,正是明媚。容玦一睡就睡到了下課。鞏詠德從頭到尾都沒發(fā)現(xiàn)容玦睡了一上午。待到下課時分,他收起書本起身收繳作業(yè)。在鞏詠德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栗鴻寶小聲叫醒容玦,將一份作業(yè)塞進他的懷里。容玦笑著道謝,小聲和栗鴻寶咬著耳朵說話。齊波看到這一幕,將本來要伸出去的手收回,悄無聲息地將多出的那一份塞回抽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第20章第二十章齊瀾和齊深終于可以回學堂休息了。鞏詠德收完作業(yè),對著兩人叮囑幾句,勸誡兩人下次不要再犯。即使腳已經(jīng)酸軟,齊瀾還是堅持著聽完了鞏詠德的話,道謝后才走回座位。他一步一步依次走過栗鴻寶和容玦旁邊,經(jīng)過齊波身邊時,他突然感到腰腹被人拿手指一戳,疼痛突然襲來,腳一歪站不住軟身一倒。似乎有個溫軟的東西磕到了他的耳朵,待意識到那是什么,轟的一下,齊瀾的耳朵更熱了。“嘶——”容玦倒抽一口氣,推開齊瀾拿手捂嘴,“好痛!”“怎么了?”齊瀾這會也顧不得和齊波追究,急忙拿手去扶容玦,“我看看。”為了防止容玦亂動,齊瀾仗著身高優(yōu)勢,將容玦圈了個滿懷。“你手放哪兒呢,老子磕到的是嘴!”容玦剛想用手推開齊瀾,待意識到自己用的是捂嘴的手后又迅速收回去。一旁的栗鴻寶眼尖,注意到容玦滿手的紅,瞪著眼睛道:“怎么都是血?!”“血?!”齊瀾這下是徹底慌了神,齊波也坐不住了,直起身探過來詢問。好說歹說,容玦就是不肯把捂嘴的手拿下來。原本收好作業(yè)打算離開的鞏詠德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一開始他以為不過是小摩擦一件,待聽到其他人的失聲驚呼,再看到被團團圍住的容玦,心中一跳,知道這是不能坐視不理了。容玦那一塊,都是大齊最上層的,要是真出了事他逃不掉。費力的擠進包圍圈,容玦白嫩的下巴已經(jīng)有血絲流下來,捂住嘴的手手指縫里也滲出紅色來。鞏詠德眼睛一縮,隨手抓住旁邊一個學生:“快去叫醫(yī)士來!”“不用!”容玦捂住嘴巴,說話含含糊糊的,眼睛睜得滾圓瞪著那人,“不許去!”“這……”鞏詠德急得鼻尖冒汗,“世子殿下……”齊瀾輕聲哄道:“那我看看?”“不給!”容玦吸著鼻子,嘴巴一抿:“都走開,別在這兒圍著,不上課了嗎你們?”還被說教了!齊瀾一頓,忍著脾性道:“是我磕的你,好歹給我看看吧。”“看什么看,我又不訛你,你走啦?!比莴i另一只沒捂嘴的手推了一下齊瀾。容玦人小手勁卻不小,要不是齊瀾平白長了幾歲,還真給他推倒了。齊瀾要火了,這個容王世子怎么這么不識好人心?早上先是受齊波的氣,接著是齊深,然后又給鞏詠德訓了幾句,緊接著又是這個事多的容王世子。當下也不管不顧直接上手強硬地掰開容玦的手,一邊轉(zhuǎn)頭吩咐鞏詠德:“去找醫(yī)士來——”“等一下——”栗鴻寶忽然大叫起來。“怎么——”齊瀾臉色難看,不知道這個容玦一來就跟著他形影不離的御史臺中丞兒子想跟著作什么妖。待齊瀾眼尾瞥過被他強硬掰開嘴巴的容玦:“……”容玦臉漲得通紅,喝道:“都給我滾開!”他的嘴巴原本長著一排整整齊齊的玉白牙齒,眼下正大開空門,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齊瀾一愣,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心,里面躺著一小塊碎玉——正好是容玦缺的大門。“這……”鞏詠德松出一口氣,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努力板著臉沒話找話,“要不然還是找醫(yī)士過來?”“找你個頭的醫(yī)士!”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