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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僅讀書不怎么樣,腦子也不怎么好。不像自己,最少還有個讀書能拿得出手。而且,在栗鴻寶看來,自己雖然胖,但只要容玦還能背得起自己,那他就還不算多胖!沒見那邊的還有個更大個的么。至于王明達,他背不起自己,就是他自己虛!栗鴻寶不管王明達了,目光轉(zhuǎn)向容玦那邊。那個酷似馮修杰的大個走到齊波旁邊,容玦正好也站到了齊瀾那里。四人相對,連眼神交匯都帶著火花。栗鴻寶有些擔(dān)憂,剛剛?cè)莴i怒氣沖沖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要找碴的。雖然嘴上說著阿玦最厲害了,但是栗鴻寶還是明白的,那個大個的氣勢看著就和他們這些公子哥區(qū)別很大。容玦一直被困在奢美浮華的定京城里,人看著也比他小……“我去!栗鴻寶!你緊張也不要抓著我的rou揪好吧。”王明達疼得吸氣,“你自己那么多rou……”“閉嘴!”栗鴻寶瞪了他一眼,“那個是馮修杰他哥?”王明達瞇著眼睛看了會:“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那一身rou,要不是軍營那種地方出來的,我——”“你是有多餓?早上沒吃飯嗎?”栗鴻寶打斷他,“一早上都在說rou。”王明達一頓,忽而直直的看著他道:“寶啊,我發(fā)現(xiàn)你眼睛還挺大的,要是把臉上的rou……”他咽了咽口水,真的閉上了嘴巴。“怎么不說了?”栗鴻寶眼尾余光掃到容玦的人影,得意非常。王明達再次看了下和容玦一起來的齊瀾,他臉色也不大好看,正滿臉的不贊同地看著他。好吧。王明達嘆了口氣,他承認他是比較喜歡調(diào)侃栗鴻寶,他也是看他好欺負脾氣也過得去。有時候容玦不在,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里,他就忍不住去撩撥。有時候栗鴻寶被欺負得狠了,也就出手打他兩下作罷了??伤切ou拳打他身上,也是軟軟的。和栗鴻寶在一起,不需要擔(dān)心他會背后給你來一下,是個很適合交心的朋友。王明達也不得不承認,容玦挑朋友的眼光真是沒得說。栗鴻寶見王明達不說話了,自覺又占了上風(fēng),跑到容玦旁邊:“阿玦阿玦,那個大個就是馮修然,我們還堵不堵他?”齊瀾皺眉道:“你們要去堵他?”馮修然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還這么大一個人,容玦居然還不死心?“不堵他?!比莴i抬起下巴,正面迎接馮修然看過來的目光,“這人太討厭了?!?/br>眼里滿是挑釁,第一次見面戾氣就這么重,看來早就已經(jīng)認定他了。容玦道:“我家謝先生說,打敗一個人,從他最拿手最驕傲那個方面擊敗他,很有可能會讓他從此一蹶不振,再也起不來?!?/br>這樣做,可以算是狠毒了。謝狐貍的見解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當(dāng)初他也就是那么隨口一說,謝流當(dāng)即正色道:“殿下覺得這狠毒的話那么要怎樣才是仁慈呢?若是對方所擅長的方面剛好也會是你專長的呢?”這樣一說好像沒毛病。謝流朗聲道:“漠北雖然苦寒,但和匈奴蠻金相比卻好了很多。我們周圍匈奴蠻金環(huán)伺,這些豺狼是不會滿足于饑寒時過來掠劫一下的。而漠北,之所以能一直在他們的不斷進攻之下保存,就是因為他們所擅長的,我們也不弱。一個人有多強,看的是他在重壓之下,還能否突出重圍,而不是一帆風(fēng)順一路無阻。”另一邊的馮修然收回輕蔑的眼神,輕笑著對齊波道:“那個就是容王世子?怎么看著那么???”馮修杰干笑兩下:“哥,你可別看他小,人厲害著呢?!?/br>“那就是你沒用。”馮修然瞥了他一下,馮修杰一直在京城,整日斗雞走狗游手好閑。他才來不久,就聽說了他不少“好事”。齊波點頭:“容王世子似乎天生神力,不可小覷?!?/br>上回容玦背著栗鴻寶在校場健步如飛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換作齊波自己,他自認做不到。對于容玦的氣力,他是頗有感觸。也是他剛好坐在容玦后面,有時候看容玦輕輕松松的拽了栗鴻寶就走人,或是眼也不眨的接下栗鴻寶的飛撲……反正他是看得膽顫心驚的。容玦身板不大,和栗鴻寶站在一起,若不是他背直腿長,可算得上是瘦弱了。他垂下眼睛,自從容玦和他翻臉之后,他們就沒再怎么接觸過了,有時候迎面相對,也是要他先點個頭,容玦才會回一個。他已經(jīng)有了馮家,馮修然也是有能耐的,可有時候坐在背后看著容玦的后腦勺,還是有些莫名的遺憾。如果他有了容玦……齊波看向那頭的四人組,齊瀾在得到容玦的站隊后,仍舊是保持著不疾不徐的姿態(tài),不出頭也不退步,特別是有關(guān)外敵方面,同容玦一樣,強硬了很多。不過齊瀾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的,容玦總有一天是要回漠北的……這樣一想,容玦不在他這邊的遺憾就能減輕很多。馮修然道:“殿下這么一說,看來這個容王世子是有真本事的。這一次我來國子監(jiān),本就是應(yīng)馮教頭的邀請過來指點幾句,殿下要是,想殺一殺容王世子的威風(fēng),我可以代勞?!?/br>馮修然話音剛落,馮修杰就在一旁嚷著“要要要”。馮修然被他吵得頭疼,不耐煩地用大手掌按住他的腦袋往下壓:“安靜點,聽殿下說話?!?/br>齊波一愣,說句實話,他跟馮修然的來往算不上多密切,對這個表兄他的印象更多是在馮貴妃夸贊的話語里。馮修然從小在軍中生活,極少回來,而他又忙于學(xué)業(yè),更多的是和馮修杰來往。沒想到,馮修然不過聽了馮修杰說了幾句他對上容玦落下風(fēng)后,就來這邊幫他討回了。齊波含笑道:“既是表兄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br>馮修然也是躍躍欲試,匈奴騎兵彪悍,漠北為了對陣,也有自己的騎兵。他早就聽聞,漠北孩童會走路便會使槍,會奔跑便會縱馬。雖然南威軍是水軍,但他卻從不曾落下騎射。他也想知道,漠北容王府和他們馮家相比,誰更強!齊波眼睛掃向另一處角落,那邊有幾個女學(xué)生在那里,眼見他看過來,毫不羞澀地向他揮手示意。那邊一個粉衣少女見到齊波看過來,也站起來蹦蹦跳跳地向他揮手。馮修然也看到了。想便那就是嘉齡公主了。他心中想道,又憶起家里人曾說過,嘉齡公主患有癡癥,受不得刺激。比武一事,點到即止。但馮修然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失手。馮修然道:“殿下要是還有事,可先去處理了再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