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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他都是漠北出來的,要是不會騎馬是要笑掉誰的門牙?!想當年……他甩了甩袖子,定京的百姓眼神真不好!謝流這樣的都能聽到,容緒更不用說了。他一路行來,早就聽了一耳朵,都膩味了。不耐煩地掏掏耳朵:“都是些沒用的話,你不要放心上?!?/br>“這個肚量我還是有的。”謝流抽了抽嘴角,“只是王爺……您能注意一下嗎?”真是太不雅觀了,他的眼睛??!容緒一點都不在意:“這有什么,那些人都是看臉的?!?/br>兩邊傳來細碎的聲音:“剛剛那個動作,容王是在做什么,是捋頭發(fā)嗎?”“明明是整頭冠!”“容王當真是瀟灑好看!”“……”謝流很是憋屈,定京的百姓眼睛是瞎了嗎?!他們兩人在前,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容緒那道折子是謝流勸他寫的,一是給容玦一個正經(jīng)的世子名分,二來,這代表了容緒態(tài)度的軟化。因為容緒的強硬,他們漠北一向把同熙帝視作無物,哪怕是同匈奴對陣,也不曾打過同熙帝的名號。這其實已經(jīng)犯了同熙帝的大忌了。——明明是她的江山,他的臣子卻一副自立為王的樣子。謝流:“王爺,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br>容緒神情一肅:“我知道,這次必須讓他們拿出糧草來!”謝流點頭,看向兩邊的街道:“這里真是繁華,我們云州和這里果然還是差一些的。”容緒:“但是,我們也不差,我們可是漠北,我們不會輸!”皇宮內(nèi)。同熙帝獨自坐在空無一人的大殿,手指緩緩在桌上移動敲打:“容緒應該到了吧……”“容王世子容玦,怕是留不住了……我兒齊瀾,能否真的將他綁住……要是制不住……那可怎么辦?”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悲涼:“漠北勢大,要是同我和容緒一般……這個太子還有誰能做……”齊波也不行,齊深更不用說。同熙帝心里很清楚,大齊皇室同漠北的關系已經(jīng)畸形了。兩方交往,有時候就像兩個國家一樣,客氣而冷淡。——如果沒有必要,容緒都不想和同熙帝打交道。送容玦過來也不過是讓兩方看著面上好看罷了,要是他愿意,隨時都可以揭竿而起,漠北百姓只認漠北容王,自然是都隨他。至于這一次,容緒入京,也是因為漠北收成不好,同匈奴一戰(zhàn)一觸即發(fā),漠北軍需不足不得不前來求助。同熙帝靜坐許久,待到日頭正中,這才喚人進來。“等太子從容王府回來,讓他到了我這里來一趟?!?/br>劉安動作一頓,低頭斂眉應是。===容玦和齊瀾到容王府的時候,容緒還沒到。派人去看了下,說是還在街上堵著,正一點一點地走過來。“怎的這么慢?”容玦多年未見到容緒,早就翹首以待了。齊瀾也很好奇,這個容王容緒是個怎樣的人物,才能生出容玦這樣的兒子。遣回來的人靈活靈現(xiàn)地表演了街上百姓的姿態(tài),笑道:“這定京城百姓難得見到王爺,正仰慕其英姿,恨不得多看幾眼,扔些瓜果給他?!?/br>這話說得容玦心花怒放,頓時也不那么著急了。白露捂嘴掩笑:“一轉眼都五年了,王爺就快到了,看到世子這樣聰慧活潑,一定很高興?!?/br>容玦睨了她一眼:“老氣橫秋的,連我也打趣?!?/br>“您問問太子,可不是這樣?”白露指了指齊瀾,“看您這樣,誰都喜歡?!?/br>容玦看向齊瀾,目光帶著期待。齊瀾點頭:“確實是這樣。”他看著容玦亮晶晶求肯定的眼神,輕聲道:“誰都會喜歡?!?/br>容玦得了齊瀾的肯定,頓時信心大增:“謝先生也會來,這幾年我讀書也就這樣,也不知他會怎么說我……”齊瀾數(shù)次聽過容玦提起謝流這個人物,他也有特意去查過,這確實是個人物。有才有風骨,不簡單。“謝先生也會覺得你有長進的。”齊瀾安慰他。“不是唬我的吧?”“當然不。”齊瀾道,“我哪里敢,你一鬧起來,誰制得???”容玦很是開懷:“這樣最好?!?/br>門外很快傳來車馬聲,門房來報,容緒到了。“走!”容玦一躍而起,率先出了門。齊瀾也跟在他后面走著,卻還是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容緒正同謝流感慨,這定京的容王府和漠北云州的容王府有何區(qū)別,就看到容玦飛奔過來,站在門口。“阿玦?”他倒抽一口氣,沒想到當初的白面團子都這么大了。容玦后面跟著錦衣華服的齊瀾,謝流眼尖,率先問了個好,他一說一個準:“太子殿下。”齊瀾眉尖一挑,想來這就是容玦口中的謝先生了。他見了容緒,點頭問好叫了聲容王。不掐不媚,態(tài)度端正。容緒和謝流的目光移到他身上,贊了幾聲好氣度。容玦也意識到自己后面還跟著齊瀾了,拉著人介紹了幾句,就把他們迎接進去了。“我一早就讓白露備好了,房間什么的,都打掃干凈了,就等著你們來了?!?/br>他看向謝流,臉上就差寫著“快夸我”了。齊瀾還未見過這樣的容玦,看得出,他對謝流容緒很是敬重。想來也是,他之前為了謝流,還冒險試探了陸昌明。謝流笑臉不變,問道:“世子親自安排的?”容玦重重的點頭。謝流一頓,剛想說些什么,語氣一轉就躬身行了個禮:“世子有心了。”容玦愣了一下,不自覺脫口道:“先生怎的如此見外,這是我應當?shù)?。?/br>容緒也轉過頭來:“阿玦一片心,徐之莫辜負才是?!?/br>謝流道了聲謝。幾人落座,因著齊瀾在這里,謝流給容緒使了個眼色,將話題引到齊瀾身上去了。聊了幾句,齊瀾也看出來了,人家這是想要等他走了再敘家常說些私密話。當下也不留了,借口有事就要走。容玦奇道:“之前你不是說沒事才隨我來的嗎?”這個小笨蛋這是連他的托詞都看不出來嗎?齊瀾的笑臉一僵:“我剛想起來臨時有事,容王今日剛到,想來還有許多話想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敘舊了。”謝流掃了他們兩個的神情一眼,發(fā)覺這個太子還真是識相,就是自家世子的腦子突然有些不好使了。他微微一笑,搖了搖他的招牌扇:“眼見時候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