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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容易。沒多廢話,兩人眼神一個交匯,就已經(jīng)明白。既然里面無恙,容玦也就放心了。吹一聲口哨,云端之上的小白立刻明白,急速飛走。容玦帶來的大部分將領(lǐng)領(lǐng)完封賞后便回了漠北,只留一兩個還在身邊,帶著一小隊精兵護衛(wèi)。不過,對付這些人,也綽綽有余了。外面的黑衣人不敢貿(mào)然闖進來,可也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他們劫持的河段正是偏僻的一段,現(xiàn)在是暑氣正盛的時候,沒多少人出來閑逛,只要他們把握時間,及早將人解決再撤退,這場刺殺就了無聲息的完結(jié)了。——很顯然,這些黑衣人是有內(nèi)應的。齊瀾將船內(nèi)所有權(quán)貴面孔都記在心里,沉聲道:“容王已經(jīng)通知禁軍過來了,還請各位稍安勿躁,這些人不過宵小之輩,片刻間就能拿下?!?/br>船外刀劍碰撞的叮當聲不絕于耳。齊瀾再一看容玦剛剛站著的地方,他人已經(jīng)不在了。眸子發(fā)沉,齊瀾心中暗道,這事兒沒完!知道齊瀾沒事,容玦就能放下心來解決這些黑衣人了。船艙內(nèi)部已經(jīng)緊閉,黑衣人只能將之圍住,看到容玦居然孤身一人出來,紛紛對他怒目而視。這些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之前齊瀾說這些黑衣人一受傷就撤退,想來是很怕被他們抓住發(fā)現(xiàn)什么。他們的身份,恐怕不簡單。這么一想,容玦就更想知道他們是誰了,能起刺殺齊瀾的心思,還能知道今日他在這里,身邊的防衛(wèi)不嚴,不會是一般人。那個拿銅錘的黑衣大漢還沒撤走,容玦一出來,他便再次舉錘直撲而來。容玦連忙閃身躲開,之前見識過這銅錘的厲害,他不敢夸大,就他手上這劍,比之前的黑衣人拿的,也好不了多少。“嘩啦”一聲,銅錘砸在船艙門上,結(jié)實的木門登時出現(xiàn)幾道裂痕,門邊一些多余的裝飾已經(jīng)扛不住,化作木屑撲簌下落。還好王明達找的這船結(jié)實,要不然可禁不住他們這么打打殺殺的。容玦心中忽然生出這么一個不著調(diào)的想法。銅錘一砍沒中,黑衣大漢喘了口氣,再次舉錘向前掄過來,容玦不敢大意,專心迎戰(zhàn)。這銅錘一看就不輕,這大漢堅持不了多久,再說,只要拖過這會兒,援兵馬上就到。到時候還愁拿不下人嗎?容玦和黑衣大漢對打的時候,余下的黑衣人大概是怕誤傷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幫忙,只能在外邊圍住,防止容玦脫離戰(zhàn)圈。不多時,岸邊便傳來盔甲聲。援兵終于來了!黑衣人見狀,明白自己是中了計,容玦不過是出來拖延時間罷了!不好,趕緊撤退!拿錘的黑衣大漢趕緊打了個手勢,收身就要跳河逃亡。“哪里走!”容玦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接過另外送來的銀槍,快走幾步,飛身一躍,瞬間就擋在了黑衣大漢面前。這個大漢算是他們這一行人的首領(lǐng),其他人抓不到不要緊,這個留下就行。外面已經(jīng)被禁軍圍住,有幾個黑衣人原本已經(jīng)下了水,也被抓住撈了上來。容玦沒仔細看,只看到那些黑衣人身上竟然沒沾上半點水珠,大齊境內(nèi)可沒這么神奇的布料——他們不是大齊人!不少同伴都被抓住了,大漢顯然也陷入了慌亂,手上的鐵錘忽地一下子拋出去,直接砸到了原本還有裂痕的艙門上?!斑青辍钡谋懒崖暫蟊闶恰皣W啦啦”的木門倒下聲,木門立馬四分五裂,大漢想也不想,拔出腰間的匕首,沖向里面的齊瀾。看到黑衣大漢沖進去,容玦只覺得連呼吸都停止了。還沒等他腦中想明白應該怎么辦,身體已經(jīng)率先做出了反應——一槍挑破窗戶,容玦破窗而入,躍起直入船艙內(nèi)部,“鏘——”的一聲,銀槍抵上銅錘。將槍桿握得更緊,容玦沉身發(fā)力,將銀槍不斷往黑衣大漢那邊頂去。黑衣大漢此前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氣力,此時又同容玦對峙,握住銅錘的雙手早已戶口發(fā)麻,控制不住的痙攣。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變化,容玦一鼓作氣,更用力的將銀槍往前一送!“咔嚓——”銅錘竟然受不住,生了裂縫!黑衣大漢更加慌亂了,還沒等他做出應對,手中的銅錘就被容玦挑掉,一桿銀槍直接抵在他的眉尖。外面的黑衣人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拿下,黑衣大漢已經(jīng)無處可逃。知道已經(jīng)無力回天,黑衣大漢反而不懼生死,伸頭向前,出手握住銀槍往前一撞,槍尖霎時見紅,滴落鮮紅的血點。“阿玦!”知道黑衣大漢是想死無對證,齊瀾驚呼出聲。容玦一驚,迅速將銀槍拔出,雙手反握住大漢的手腕,打斷手筋,一腳揣在他胸上,將他踏在腳下,腳尖卡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咬舌自盡。“好了?!币粴夂浅勺鐾赀@些,容玦松了一口氣,向齊瀾看去,“我抓到人了?!?/br>===護城河刺殺一事,影響極大。首先,抓到的刺客不是大齊人,而是蠻金人,其二,有腦子的都明白,這要是沒有內(nèi)應,沒有需要,誰吃飽了撐的去刺殺皇帝?幸而容王當時也在船上,一出手就抓住了刺客的頭領(lǐng),當日在船上幸存下來的勛貴紛紛感嘆,容王這次又立功了。應當記首功的容王此刻正大爺模樣的坐在審訊桌上,啪地一下將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扔出去,烙鐵摔到地上的一塊生rou上,立即滋滋的冒出白煙,不一會兒,天牢內(nèi)部就充滿了rou香。然而沒有人敢咽下一口水來饞那塊rou。“想好要交代了嗎?”看都不看地上那塊rou一眼,容玦將視線轉(zhuǎn)到眼前的黑衣大漢上,“我可不相信你不會說大齊官話?!?/br>黑衣大漢早就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面對容玦的威逼審訊,愣是忍住了驚懼,一聲不吭。本來這審訊容玦是不應當插手的,奈何一直沒審出結(jié)果來,他等不及,就向齊瀾討了旨意過來了。照他說,溫柔對這伙蠻金人是不行的,得拿出些手段這些狼狗才算知道厲害。這個黑衣大漢是知道容玦身份的,面對容玦的威嚇,干脆閉上眼不理他了。有意思。容玦不氣反笑:“你莫不是覺得,我不敢動手吧?”之前黑衣大漢一心求死,被容玦打斷手筋,如今他的手掌已經(jīng)無力垂落,再也提不起來。入了天牢之后,沒人給他醫(yī)治,傷勢拖得太久,已經(jīng)沒辦法再恢復了。死過一次,便會格外惜命,想要再死一次,就沒那么容易了。容玦也不著急,圍著黑衣大漢走了幾圈:“你不交代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還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