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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通敵妄圖皇位的王爺。也不知道,這一對君臣到底會如何?齊瀾看著隱忍,內(nèi)里也是個剛強的,容玦更是一舉一動都貫徹著強硬這兩字是怎么寫的。“要是最后不和鬧開了,這些年的情誼,可就可笑了……”然而這些他已經(jīng)看不到了。第76章第七十六章[VIP]六月天,孩兒面,說變就變。剛剛還是艷陽高照,一轉(zhuǎn)眼便是陰云密布?;野档脑茖永飫澾^幾道亮光,緊接著就是轟鳴的雷聲。路上行人一見這天色,皆是行色匆匆,要么趕緊回家避雨,要么就近找個屋檐躲下。大雨如注,地勢低洼的地方很快就浸滿了水。容玦撐著一把黑傘,繞著定京城的街巷走了一遍?;氐饺萃醺畷r,衣擺領(lǐng)子早就被雨點汗滴浸濕了,侍女見他歸來,連忙打發(fā)下邊的人去取水盆毛巾,她自己則去找了干凈的新衣服。白露在云州,沒有跟隨容玦過來,這為首的侍女是齊瀾送過來的,從宮里出來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清楚得很。也是有她在,容玦才能多次夜不歸宿。處死完齊深鞏詠德后,后宮的安太妃也的自縊了,就連安太妃的母家,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個別敏銳的朝臣從齊瀾這次風行雷厲的行動中嗅出點別的味道,再看馮修然接了欽差命令去往居霞嶺巡邏查處,邊關(guān)戒嚴,而久居定京的容王也沒閑著,從誠王齊深那里出來后,便連連在南市處理了好些蠻金人。齊瀾刺殺一事后,原本朝臣便是人人緊繃,誰都怕被齊瀾借著這次抓錯處擼官帽——之前奪位的時候,有幾個沒站隊的?定京一時間安靜了不少,不少紈绔子弟都不敢放肆玩樂了。蠻金在大齊內(nèi)部安置的暗樁被一鍋端了,居霞嶺馮修然將邊城關(guān)卡重整了一遍,就等著齊瀾一聲令下,大軍即刻可開往蠻金。小白呼啦啦的拍著翅膀,蹲在容玦的肩頭,蹭了蹭他的脖子。蹭了一會,發(fā)現(xiàn)容玦始終不為所動,遲遲不給它拿東西吃,咕嚕一聲,用翅膀甩了容玦一下,飛快的走了。“……”容玦面無表情的整了整衣領(lǐng),看向屋里另一個殷勤的身影,他不喂,自然有人趕著喂。滿意的看著小白將他給的東西都吃下,齊瀾點點頭,走向容玦:“去哪兒了?小白都餓得快不行了?!?/br>“沒去哪兒,就隨便走走?!饼R瀾不好意思催促,也沒急著派人找,只在容王府內(nèi)安靜的等他回來,回來了也只拿小白做借口。容玦頓了頓,又補充道,“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我仿佛是昨日才回的定京?!?/br>“對于我來說,你就在這里,卻隨時好像要走一樣?!饼R瀾歉意一笑,又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低低道,“說起來也是怪,明明說好要把你留在這里的,卻總是把你放走。”他這個皇帝,當?shù)倪h沒有話本里說的那樣肆意自由。如今蠻金和大齊的關(guān)系漸漸緊張僵硬,隨時都要開戰(zhàn),就看誰先走出這一步了。“戶部那邊說,今年年景不錯,國庫充盈得很,兵部那邊也說,今年的軍械都是重新整修的,軍馬也是膘肥體壯……”一樣樣的列出來,齊瀾說著說著,忽然就安靜了。倘若真要開戰(zhàn),這領(lǐng)兵之人除了容玦不做他想,明明他才回來的……小白吃飽了肚子,又念起容玦的好來,飛落到容玦懷里鉆來鉆去。“都很好啊,今年又是個太平年?!比莴i露出一個笑來,“都是你這個君主做得好,下邊百姓才能過得好?!彼牧伺男“椎哪X袋:“就連小白,最近也吃得重了不少?!?/br>“蠻金不會那么快就出兵的,他們現(xiàn)在是劣勢,再說,現(xiàn)在大家等著秋收,要是打仗便沒人了,難道要看著糧食在地里白白爛掉嗎?”知道齊瀾在擔憂什么,容玦安慰道,“再說,現(xiàn)在望風城在我們手里,蠻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br>這些齊瀾都知道。他將目光轉(zhuǎn)到另一邊書桌上,那邊有一封拆開的信封,容玦看來信沒及時收起來,也沒避著什么人,就那么大喇喇的放著。信紙上的字跡飄逸風流,看著賞心悅目,可內(nèi)容卻讓齊瀾梗得厲害。原本齊瀾是沒打算看的,他本就是不請自來??尚“滓姷剿惋w上飛下的繞著,他走到哪兒都跟著,他伸手想學著容玦那樣,讓小白停下來它也不肯,就是繞到他眼睛前,故意擋他道。容玦不在,小白一只鳥無聊得很,這容王府新安排的侍女都知道它是矛隼,兇得很,再加上也不熟,連遞個吃食都哆哆嗦嗦的,生怕它隨時暴起叨一口rou開葷做零嘴。栗鴻寶也忙得很,沒時間陪它玩,好不容易來了個齊瀾,它怎么能放過,好歹也算個熟人。齊瀾和小白相處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它這樣是想干什么。大多數(shù)時候,小白和容玦都是同時出現(xiàn)的,他更多的會將精力放到人身上,至于鳥,哪兒涼快哪待著去。“你該不會是不讓我進去吧?”小白擋了路,齊瀾只當它是兼任起看門來了。難不成里面還有見不得人的?齊瀾心里不斷嘀咕,在他看來,小白這鳥已經(jīng)差一步就可以成精了,平日容玦在,都是站在高處,一副睥睨眾生唯我獨尊的樣子,頗有氣勢。知道齊瀾的意思,小白怒了,覺得齊瀾真是個沒眼色的。容玦不在,它作為主人,屈尊降貴的陪他玩一玩,居然還嫌它礙事了?拍著翅膀到書桌旁,小白叼起一本大部頭,劈頭蓋臉的朝齊瀾扔去。那書少說也得有一指長那么厚,這要是真砸中了,不得頭破血流?小白這些年也學聰明了不少,知道打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上,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就地取材,借助一些東西作為武器。齊瀾一抬眼,就見小白開始扔書拋紙筆:“不是,我就讓你讓開一點,你怎么就氣成這樣了?”這鳥不是可以飛嗎,非得走他的道?身手齊瀾還是有的,躲開也不難。小白精力也有限,這么一來一回一看一直扔不到人,也不白費功夫了,三兩下扔完就不扔了,飛回架子上假寐,獨留齊瀾收拾滿地狼藉。齊瀾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鳥還真是隨了容玦的性子。將所有的物件都歸位擺好,齊瀾一錯身,就看到了這封信。落款是謝流。謝流這信寫得也費心思,他將重點需要注意的都用朱砂寫了出來,這樣容玦一眼就可以注意到。除了漠北的一些事務(wù)用了朱砂,還有幾句話,齊瀾一眼就看到了。“漠北一直都是容王府的地界,雖說從無反心,但這么多年來,漠北早已與南邊格格不入,很多漠北人更看重的也是容王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