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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處理公務(wù),每天晚上也不出去浪蕩,早睡得很,這么一段日子下來,早就習(xí)慣了。是以,昨夜雖然晚了些睡覺,但今天一早一到點他還是自動睜眼了。再說,他的傷已經(jīng)不需要喝藥,也就不再那么嗜睡了。“也許是你太累了,所以起得晚一點起床也算正常。”容玦試圖給他找理由。然而齊瀾對這個理由并不滿意:“我的體力很好的?!?/br>容玦抬頭望了望漆黑無光的洞頂,不答話。齊瀾一頓,忽然出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里了比定京冷?”“好像是吧?!比莴i不大確定,大冬天的,哪里不是冷?“那我就是凍的!”“……好”齊瀾再次強調(diào):“明明是這里太冷了!“……我知道了?!比莴i掩面,不忍去看齊瀾的神情。這兩句話,真的是莫名耳熟啊。走出山洞,容玦向天上的小白招了招手,讓它停在自己的肩上休息,這些天真是辛苦它了。巡防它也出了一份力,接來下,也該讓它好好休息了。齊瀾跟著容玦走出來,望著遠方蓬勃升起的冬陽,堅定道:“阿玦,我等你得勝歸來?!?/br>===不可否認,即使齊瀾沒什么臨陣經(jīng)驗,但是齊瀾的到來還是大大鼓舞了士氣,再加上他帶來的援兵,容玦手里的兵馬就多了一倍。齊瀾也知道自己隨意說句話都可能擾亂一眾將領(lǐng),有什么問題也是乖乖閉嘴憋住,等回頭私下請教容玦。朝政他在行,可行軍打仗,還是聽容玦的好。對于這個,容玦都在給謝流的信里一一說了:“我的王妃,他不夠溫婉,也談不上貌美……啊,當然他長得也不差啦,溫婉……還好啦,過得去啦……先生你這說的……”“他當然聽我的話啦,我才是做主的人……先生,你就不要糾結(jié)了,想想看吧,歷代容王,就我的王妃最威風(fēng),容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咧開嘴笑出聲來……”“你說我爹?他要是知道我說往東,齊瀾不敢往西,他恐怕會高興得蹦出三丈遠……”容玦正給謝流寫信,齊瀾就進來了,看他奮筆疾書,寫得恣意灑然,還時不時露出一個傻笑,不由得問道:“你寫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三兩下將信折疊,容玦轉(zhuǎn)過頭道:“秘密。”“……”齊瀾忽然想起容玦之前在信中說的開后門,不適的扭了扭身子,想要向前探去看。“站住!”容玦大喝。看齊瀾站在那里不動,容玦滿意的點點頭:“對了,就站那里,別動。”容玦說完,待齊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收好信撒開丫子三兩步就跑遠了:“我就不給你看!”老子就說自己的王妃最聽話了嘛。蠻金不過是一個小國,一直以來就對大齊有所圖謀,先是同安貴人勾連,而后被齊瀾連根拔起,在大齊所有的布置都毀于一旦。這次同烏達聯(lián)手,是存了將漠北吃下的心思,選在冬日,正是看中陵江凍結(jié),居霞嶺山道難走,再加上大齊內(nèi)部并無多少能帶兵出征的將領(lǐng),只要將容玦拿下,剩下的不足為懼。只要他們占領(lǐng)了漠北,便可與大齊隔江分治對立。原本他們已經(jīng)成功的占領(lǐng)了寧關(guān),而容玦也進入居霞嶺不知所蹤。萬萬沒有沒有想到的是,齊瀾竟然御駕親征,親自前往居霞嶺尋找容玦了!最后還真讓他給找到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得到恢復(fù)的大齊軍隊很快就呈虎狼之態(tài),迅速反撲,終于在年關(guān)到來之前,將寧關(guān)奪回,周圍小關(guān)口的匈奴也盡數(shù)殲滅。烏達這回是徹底起不來,再也沒辦法卷土重來了——他被容玦斬于馬下,死的時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容玦奪了帥旗,二話不說立刻將帥旗砍斷。匈奴士兵看到帥旗傾倒,主帥身亡,士氣頓時如散沙般四泄,再也聚不起來了。連主帥都倒了,他們還打什么戰(zhàn)?保命要緊,要是能逃出去,找個無人的偏僻之地安生種田,就此也能安然度過余生,再也不必擔(dān)驚受怕了。敵人來勢洶洶,戰(zhàn)鼓聲響徹天地,殺氣沖天,匈奴軍隊根本就躲不過。漠北軍隊將匈奴軍隊絞殺殆盡,這些匈奴人三番兩次進軍漠北,一個都不能放過!槍尖滴血凝成血塊,刀刃已經(jīng)砍得鈍了卷刃,也沒有人停止。天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如鵝毛一般,將所有的血腥掩蓋藏好。這里來年的春天,將會有漠北百姓過來坦然的勞作生活,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因為匈奴人,再也不會來了。===烏達一死,蠻金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識相退走,這回他們知道齊瀾不是先前的同熙帝,不再是一封信再加上禮物就可以解決的。——蠻金已經(jīng)徹底同大齊撕破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已經(jīng)臨近年關(guān),將烏達剿滅后,士氣便有些渙散,不少士兵都念著家人。容玦回想起謝流之前信中所寫的內(nèi)容,決定先給蠻金喘口氣,讓他們活到年后。===北風(fēng)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歲除。除夕夜里,云州也下了一場雪,及至天明,屋檐下已經(jīng)垂落一條條冰柱,屋頂,街道,樹木,滿是白色的積雪。云州的容王府雄偉巍峨,沒有定京那邊的精致,卻勝在大氣,這座容王府才是歷代容王的居所。因著回去也趕不及祭天了,齊瀾索性就不回定京了,直接讓齊波頂了,而自己則留在云州與容玦一同過年。不提定京那邊的情況如何,且說云州這邊,齊瀾一大早就起來了,往日過年,他也要早起,卻不是為了自己。昨夜,容玦特意過來鄭重囑咐,讓他一定要早起,還說兩人要先分房,他一早還有要事,不能因為私事而耽誤。是什么重要的事,這么認真?齊瀾很是好奇,可也沒開口詢問,他要看容玦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雖然昨夜下了雪,但到天明,日頭確是好得出奇。齊瀾穿上了容玦命人送來的天子禮服,步履輕緩,隨著引路人到容家家廟。雖然容家就剩容玦一個了,可每年還是要按制祭祀。齊瀾到的時候,容玦在那邊等了。他穿著一身正式的藩王禮服,端莊嚴謹,謝流立在一旁,垂首等待。寒風(fēng)凜冽,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容玦的頭發(fā)都被齊整的束起,望見他來,眉眼微微彎起,輕輕一笑。容玦這是請他過來參加容家的祭祀?齊瀾心里總覺得有什么疏忽了,但此刻容玦對著他一笑,他也來不及多想些什么了。家廟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