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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品種啊?!?/br>“哦,是嗎……”江天曉回想起那吊墜,似乎的確不是很值錢的樣子,并不是廣告上那種質感溫潤如水,顏色深碧而微微透亮的玉石,而是淡綠色的,那顏色有些像大白菜。“哎肯定不值錢,”何盛說:“于朗不是會用那個供鬼混暫時棲身嗎,你想啊,要是特值錢的玉他哪里舍得?”說的也是。江天曉又想起那是個佛陀——男戴觀音女戴佛,于朗怎么不戴觀音呢?“給你說個有意思的……”何盛叉掉圖片,沖江天曉笑了一下。江天曉被他笑得心里發(fā)毛,想難不成又要像前天那樣逼我看各種鬼的照片?“這事兒還是我在沉淵門的時候聽過的了,”何盛壓低聲音,慢慢說:“當時是一個老婆婆講給我的,她說這是晚晴的事兒,但具體時間她也不知道?!?/br>“呃……好,你說。”“是這么說的,晚清那會兒全國都很亂的嘛,外有洋人內有叛亂,這個事情就發(fā)生在寧夏。當時沉淵門里一個靈術師外出游歷,到了寧夏沒錢了,這小子又點兒背,行李被偷了,身上只有點糧食。他只好跟著饑民的隊伍走,也不知道是去哪,反正他想著,只要進了城,他就能靠靈術賺錢——看風水算命什么的,你懂吧?!?/br>江天曉點頭:“然后呢?”“然后,他就跟著饑民的隊一直走,他是第一次去西北,對路線和方向一點概念都沒有,他跟著隊伍走了三天三夜,身上的水和糧馬上就要吃完了,他不知道為什么還沒走到城里?!?/br>“他想難道是城門對饑民不開,這些饑民繞開了?他就問其他人,可那些人完全不搭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從那些人打扮看出來那些人是回民,他想可能是回民不理漢人——那會兒正在鬧回亂。”房間里的燈忽然閃了閃。江天曉一個哆嗦:“我caocaocao這怎么回事——”何盛翻了個白眼:“看你這點出息!”好在燈閃了兩下之后,就沒發(fā)生什么。何盛接著講:“那個靈術師就想,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啊,主要是他實在餓極了。他就瞄上了隊伍里一個老頭,他看老頭有個大口袋,扎得嚴嚴實實的,天天抱在懷里。他想老頭這么寶貝那口袋,口袋里肯定是吃的。又想,反正老頭吃得少,他就趁晚上睡覺的時候去偷點吃的,回頭賺了錢再補給老頭就行?!?/br>“當天晚上,夜很深了,他悄悄爬起來,找到那個老頭。老頭就平躺在沙地上,很不講究,手里還抓著那個口袋。”“他溜過去,想把那口袋從老頭手里拽出來……這時候恰好刮來一陣風,戈壁里么,風大的很。關鍵是呢這陣風把老頭蓋在臉上的白帽子吹翻了。他嚇了一跳,剛想倒下裝睡,忽然一眼看見了老頭的臉——”何盛的聲音已經壓到不能再低,江天曉心跳如擂,胳膊上立起一層雞皮疙瘩。“他看見,那個老頭,是睜著眼睛的?!?/br>“后來他才知道,原來那隊饑民全都是鬼,它們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鬼,還在往家鄉(xiāng)趕,”何盛聳肩:“類似的故事挺多的,人嘛,總是想落葉歸根。”第三十八章“……”江天曉脖子一縮,打了個哆嗦。“嘖,”何盛翻白眼:“我教你這么久了,怎么還是這么點出息?”“這和多久沒關系吧哥……”說完又忍不住問:“那故事里那個人,他后來怎么逃脫的?”“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能把這個故事流傳下來,那肯定是順利跑掉了?!?/br>江天曉心想這靈術師當?shù)靡蔡碳ち恕?/br>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何盛繼續(xù)教江天曉靈術。此時于朗已經離開了三個星期,遠遠超過了他當時說的“短則幾天,長則半個月”。江天曉想給于朗打個電話問問,手機都攥在手里了,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又放下。于朗不在的這些天,他心里始終燒著一把火,他盡力想把火焰壓下去,卻沒能成功。如果再給于朗打電話——他怕自己一時沖動,再說出些什么來。那就忍著。等。短短三個星期,江天曉已經能簡單使用靈術——雖然復雜的符箓和陣法他還是無法駕馭,但何盛刮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天賦這東西果然是比不了啊……”聽了他的話,江天曉更加玩兒命的練習。他心想,是不是靈術練好了于朗就能高看我一些。有時候用力過猛,靈力在四肢中亂竄,撞得他心肝肺鈍痛。“你他媽不要命啦!”何盛罵道:“悠著點!我不是讓你慢慢來么!”江天曉點頭,卻仍然狠命地練。他迫不及待地,想強大起來。又過一周。武漢已經徹底入冬——武漢的秋天是很短的,氣溫說降就降。這一天,江天曉的手機上接到了寒潮藍色預警。夜里開始下雨,江天曉起身把房間的窗戶關上,再躺會床上,就睡不著了。他討厭武漢下雨。北方的雨不是這樣的——北方的雨是一場一場的,哪怕是多雨的夏天也很少連著好幾天下雨。而武漢的雨連綿不絕,淅淅瀝瀝,能一口氣下上半個月。濕漉漉的秋雨裹挾著寒意,仿佛能慢慢浸透到身體里。江天曉像個蝦米似的弓著腰,身上蓋著軟綿綿的被子,房間里空調暖風開到23度。他想于朗現(xiàn)在在哪呢?馬上就一個月了,何盛一點也看不出著急,估計是和于朗有聯(lián)系。但于朗在哪?我不知道啊。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解鎖,屏幕的光刺得江天曉瞇起眼。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零二,不是個適合聯(lián)系的時間,無論是打電話,視頻聊天,還是發(fā)微信,都不適合。江天曉又把手機屏幕的鎖鎖上,屏幕黑下來。雨珠滴滴答答落在窗戶上,武漢總是在夜里下雨。江天曉再次解鎖屏幕。他給于朗發(fā)了一條微信:于老師,巖木陣好難啊。江天曉想,好像于朗手機上設置的微信消息提醒是振動——那很好,應該不會吵到于朗睡覺。又暗罵自己,裝什么裝,真怕吵著于朗睡覺你別發(fā)啊。他細細斟酌了一番,他本來想發(fā)“于老師,武漢降溫了”,但覺得這樣太矯情,于朗很可能回都不回,想來想去便發(fā)了“巖木陣好難啊”,于朗一定會回復消息指點幾句吧?行,無論他回復什么,他回復就好。不知過了多久,江天曉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六點他準時起床,手機左上角的小燈一閃一閃。那是有新消息的提示。江天曉的胸口震了一下,他不斷告訴自己,估計是天氣預報……或者手機欠費的短信……摁亮屏幕,是微信。于朗的。“你都學到巖木陣了?進度很快。駕馭巖木陣的關鍵在于背腹堅挺,此外巖木符要畫好,這很考驗功力。”天,40個字。江天曉想我已經多久沒和于朗說過話了?“好,我會注意,謝謝老師?!毕肓讼?,又斗膽加一句:“您什么時候回來?”于朗沒回。于是一整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