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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也沒有,”龍克高聲喊道:“你倆進(jìn)來吧?!?/br>小馬擰開門,邁進(jìn)一只腳,伸頭看了看,才敢走進(jìn)來:“沒事???啊呀,于老板你們真是厲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馬師傅跟在小馬身后進(jìn)來,支支吾吾道:“要不咱,咱……下樓說?”“可以,”于朗起身:“正好也有事情要和你們說?!?/br>于是,于朗,江天曉,龍克,馬家兄弟和老頭,六人坐在了飯桌前。說是飯桌,其實不過是張塑料桌子,馬師傅把面條端上來時,桌子發(fā)出“吱啦”的響聲。一人一大碗面片兒湯。于朗夾了兩筷子就不動了,抱著手臂,語氣幾乎帶著幾分淡漠:“小馬,馬師傅,我是拿錢辦事,咱們的目標(biāo)是一樣的,那就是把你們家的事情解決了,對不對?”小馬放下手里的碗:“誒,是,當(dāng)然。”“那我就直說了,”于朗的目光像來回掃射的燈一樣劃過小馬和老頭,最終落在馬師傅臉上:“馬師傅,嫂子走的時候,有冤?,F(xiàn)在她的怨氣散不了,所以出了這事。”“你——于老板,這你別亂說??!”馬師傅眉頭瞬間擰成一團(tuán),眉間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褶子:“一曉走得時候,我可是一直陪著的,我……”“哥,”小馬截住馬師傅的話,看著于朗,臉上的表情和和氣氣:“于老板,這個……你看,我嫂子走得時候還不到四十,她那個病啊,到了后期也受罪,確實是受罪……你說嫂子有怨氣,這我理解,嫂子人那么好,走得太早了……我們想起來也受不了,哎?!?/br>于朗面無表情,也不說話。江天曉心說這小馬太雞賊了,他這么一說,馬師傅的老婆怎么都有怨氣。龍克放下筷子,支起下巴笑著說:“不是這個意思哦,小馬。”他的普通話里帶著明顯的重慶口音,音調(diào)高高低低,咬字也重。“……那是什么意思?”小馬目光閃了閃。“就是說,”龍克牢牢盯著小馬,略略壓低聲音:“她是在你們家有冤,在你們家,受了怨氣?!?/br>“老二!”一直低頭吃面的老頭卻忽然惡聲叫道:“讓他們走吧!”“爹,這,你……”小馬臉色很不好看:“你吃吧,爹,不用管我們?!?/br>“我讓你把他們趕走!”老頭瞪圓了渾濁的小眼,很憤怒似的,嗓子里“哼”“哼”地響:“你從哪找的騙子!”他吼完,竟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碗。清脆一聲響,瓷碗變成一地碎片,湯湯水水四濺開來,有不少都濺到了于朗腿上。江天曉被老頭的激烈反應(yīng)嚇了一跳,他想難道是這老頭神志不清了?怎么突然這么激動?于朗倒不急不惱,起身退了幾步,臉上帶一點笑:“小馬,馬師傅,我先把話說到這里,當(dāng)然,要不要聽我的,還是你們來決定?!?/br>“走吧?”龍克轉(zhuǎn)身,悠悠道:“讓他們慢慢考慮哈。”“滋啦——”江天曉腳步猛地停住。“?。。?!”馬師傅身子一歪,直接從椅子上摔倒了地下。樓上又傳來一聲:“滋啦——”那個撓木板的聲音!于朗像屋外的樓梯看了一眼,挑眉:“不是說只有晚上才有這種聲音嗎?”“我不知道?。。。 瘪R師傅臉色泛白,大吼:“怎么白天也有了?。?!”“噯,”于朗捏捏眉心,聲音輕得仿佛自言自語:“還真是挺麻煩的?!?/br>他說完,率先推門,走出了馬家。江天曉和龍克跟上于朗,把慌亂震驚的馬家兄弟留在身后。說實話,那滋啦滋啦的聲音江天曉聽著,也挺頭皮發(fā)麻的。“于老師,”走出馬家江天曉心里松了口氣:“咱們就這么走了……沒事吧?”“不要緊,”于朗低聲回答:“我沒感覺到有什么厲害的東西?!?/br>“有也不管,”龍克氣呼呼道:“煮的那是什么玩意兒,有這么招待人的嗎,難吃死了我擦。誒,甘肅的面食不是挺出名嗎?我查查這邊兒哪里有……”“先找酒店睡覺吧,”于朗沉沉嘆氣:“我很累?!?/br>于朗這么一說,江天曉心里頓時愧疚的不行,來武威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和于朗說這次有什么事兒我先上,于朗也給他畫了那么多符紙。結(jié)果這才第一天晚上,他就偷懶了。該和于朗換著守夜的,這么長一晚上,又冷,于朗硬抗下來肯定不舒服啊。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差不多的酒店,三人直接辦了入住。這次沒有套房,于朗和江天曉住一間,龍克住他們隔壁。“你睡著,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剛才在馬家,于朗基本沒動筷子。“不用了,睡醒再出去吃吧,”于朗把外衣隨意地扔在桌子上:“你陪我睡一覺,我估計最遲下午,他們又該找咱們了?!?/br>兩人草草洗了澡,躺倒在床上。大床房的被子十分寬大,江天曉和于朗雖然蓋著一床被子,但兩人中間的被子塌下去,和各蓋一床也沒區(qū)別。江天曉閉上眼。幾分鐘后,于朗輕輕湊過來。他身上還帶著水汽,和酒店劣質(zhì)的沐浴露的味道,一股香氣鉆進(jìn)江天曉鼻子,既潮濕,又濃郁。“……冷嗎?”江天曉伸手?jǐn)堊∮诶实难?,果然有些涼?/br>“還行,”于朗的下巴墊在江天曉肩膀上,輕笑道:“不冷也想摟著你誰啊?!?/br>“嗯。”江天曉把手臂又收緊了些。“天曉,”于朗的聲音很軟:“你知道嗎,這地方很有歷史。”平時,于朗一般叫他“江天曉”,開玩笑的時候會叫“小江”,極少數(shù)的繾綣時刻,會帶著幾分意亂神迷地,低聲喚,天曉。“我知道,”江天曉忍不住低頭,把嘴唇輕輕貼在于朗的發(fā)絲上:“涼州?!?/br>“清朝的時候,林則徐,左宗棠,都來過這里,”于朗頓了頓,繼續(xù)說:“是個歷史很悠久的地方,就是……現(xiàn)在也看不出什么歷史了,城市都一個樣?!?/br>“嗯?!?/br>“睡吧?!庇诶史藗€身,也江天曉拉開距離。他閉上眼,真的不再說話了。江天曉微微側(cè)頭凝視于朗,他其實很想湊過去攬著于朗,但腦子里一遍遍回放著于朗的話,清朝的時候,林則徐,左宗棠,都來過這里。于朗是研究清史的,但他跟著于朗去了那么多地方,于朗從沒提起過那些地方的歷史。為什么忽然說了這么一句呢?江天曉一動不動看著于朗的側(cè)臉,皮膚很白,嘴唇很薄,干凈的線條。他從各個角度看過于朗,也看過各種樣子的于朗,平靜的,狡黠的,冷漠的,溫柔的,甚至是,意亂神迷的。清朝的時候,林則徐,左宗棠,都來過這里。那個叫陳白的人也來過嗎?為什么和我說這些,是為了暗示我,陳白也來過,嗎?這一瞬間江天曉忽然覺得,也許于朗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何盛發(fā)的,也知道龍克發(fā)的,他更知道,江天曉隱瞞了這些事情,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