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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個地,殺死?!?/br>他話音剛落,于朗忽然身形一閃,如疾風般直沖付一東而去!明明上一秒他還空手站著,可此時他已經(jīng)雙手抓滿符紙,狠狠拍在了付一東的胸口!“啊——”付一東的身體里,爆發(fā)出一聲女人的痛苦呻吟。于朗毫不猶豫,緊接著又把一疊符紙拍在付一東的頭頂,這一下,拍得付一東直接昏過去。于朗雙手上下交疊做了個手勢,江天曉知道他要起陣了。果然下一秒,屋外忽然狂風大作,于朗右手手掌的掌心,亮起一簇鮮紅的熒光。這熒光起先只有一只螢火蟲的大小,但隨著屋外風聲越來越強勁,那熒光迅速擴大,最終覆蓋住于朗的手掌。于朗手腕一翻,扼住付一曉的脖子!大概一分鐘之后,屋外風聲漸止。于朗手掌上的熒光消失了,他放下手,起身,冷冷地說:“結(jié)束了?!?/br>小馬磕頭磕得腦門都出血了,他顧不上擦,哆哆嗦嗦問:“真……真的,那個東西……沒了?”“沒了,”于朗看向江天曉和龍克:“把付一東扶起來,他一會兒就能醒。”小馬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又問:“于老板,你看這……這個,付一東醒了之后,他知道剛才的事兒嗎?”江天曉心想果然是!他們早就覺得馬家兄弟有所隱瞞,剛剛馬家人對付一曉做下的惡行都被付一曉的魂靈說了出來,馬家兄弟果然急了。“你什么意思?”于朗掃了馬家兄弟一眼,說。“就是,哎,于老板,你也看到了……我爹都那個歲數(shù)了……他……他腦子糊涂,做了糊涂事……我們多給您點報酬,剛剛我爹那事兒……就別告訴付一東了,行不行?”于朗看著小馬,冷冷一笑:“剛才的一切,付一東都是有記憶的?!?/br>這下小馬不說話了,臉色難看至極。縮在墻角的馬師傅忽然開口:“你們憑什么相信那東西的話?你們拿得出證據(jù)嗎?”江天曉心頭的怒火更甚,原來是這樣。這馬師傅給他的第一印象其實不錯,長相忠厚,話不多,膽子小,怎么看都是個老實人。可現(xiàn)在江天曉才明白,這都他媽是裝的——付一曉生前,他每天毆打付一曉;而現(xiàn)在,他也并不為他爹的獸行憤怒,而是一口咬定于朗他們拿不出證據(jù)。更令人憤怒的是,他說對了。于朗他們,拿不出絲毫證據(jù)。而最重要的受害者,付一曉,已經(jīng)被于朗打散了魂靈。江天曉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于朗曾答應(yīng)過他,說會盡力為付一曉討一個公道??捎诶实降资且淼模尭兑粫哉f出自己遭受的一切,已經(jīng)是做了雇主要求之外的事情?,F(xiàn)在他們知道了付一曉的遭遇,付一東也知道——可那又怎么樣?一,他們沒有證據(jù),二,付家一定是不會為付一曉報仇的。付一東是個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他在乎的,不過是付家的名聲,說到底,也就是他自己的名聲。所以他肯定不會把付一曉被她公公強jian的事情抖露出去。場面僵持,幾分鐘后,付一東咳嗽兩聲,睜開眼。他雙眼紅通通地帶著狠意:“你們馬家可真王八蛋啊?!?/br>馬師傅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而小馬硬是沖付一東擠出個討好的笑:“我爹老糊涂了,老糊涂了……”“我姐已經(jīng)不在了,這事兒,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到底,”付一東咬牙切齒:“但是你們給老子記住了,如果你們把這事兒說出去,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果然如此。江天曉胃里反上一陣惡心,他知道,付一東的話雖是對著馬家兄弟說的,但也說給他和于朗龍克聽。今夜過后,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付一曉,無論是付一曉早已成灰的rou體,還是她滿含怨氣的魂靈,都煙消云散,留不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她遭受的暴虐和獸行,自然也無人過問。“于老板,”付一東說:“說好的酬勞,明天就一分不少打到你賬上?!?/br>于朗點點頭,沒說話。“行了,就這樣吧,”付一東在自己肥碩的肚子上順了順:“今晚的事,誰都不要說出去?!?/br>他說完就拉開門走了出去。于朗低聲說:“走吧。”付一東開車走了,江天曉和于朗龍克在馬路邊上走著。于朗走最前面,龍克走中間,江天曉走最后。馬家距離他們?nèi)胱〉木频暧型﹂L一段距離,但此時誰都沒有說要打車。機械而麻木地經(jīng)過一盞盞路燈,江天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腦子亂糟糟的。“誒?!?/br>龍克忽然停下腳步,江天曉沒注意,撞到龍克后背。龍克表情無奈,側(cè)開身。原來是走在他前面的于朗停下了腳步。于朗轉(zhuǎn)身看著江天曉,他點起一支煙。煙點燃了,卻不抽,只是夾在手指間。煙頭一閃一閃,靜靜燃燒。“對不起,”于朗說:“我只能這樣?!?/br>“……我沒怪你,于老師,”江天曉胸口沉悶得像堵了棉花:“我就是,有點接受不了。”“確實沒證據(jù),付家又不管付一曉,”龍克嘆氣:“小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總有些事……是沒辦法的。”“嗯,我知道。”于朗看著江天曉,良久,他抖了抖煙灰,轉(zhuǎn)過身去:“走吧,明天回武漢?!?/br>第八十一章第二天早上,江天曉和于朗龍克坐上了去往西寧的火車。其實從武威坐火車到蘭州,再從蘭州坐飛機回武漢要更方便一些,但也許是在蘭州實在留下了不好的回憶,于朗和江天曉心照不宣地選擇從西寧飛回武漢。到西寧,走出火車站,龍克活動活動肩膀:“要不在西寧待兩天?這邊兒不少玩的地方,羊rou也好?!?/br>于朗問江天曉:“想在這玩兒嗎?”江天曉遲疑片刻,老實搖頭:“不太想……而且我得回學(xué)校準備畢業(yè)論文了?!?/br>“嗯,”于朗干脆道:“那回武漢吧?!?/br>龍克一聽江天曉要寫畢業(yè)論文,便也不勉強。于是便買了當晚的航班,于朗在手機上搜出家牛rou拉面店:“過去吃碗面吧,吃完去機場,時間差不多?!?/br>“嗯,好。”江天曉乖乖跟著于朗走。雖然離開了武威,但江天曉心里還是悶得難受,什么話都不想說。之前在柳州,他們找出了兇手吳東德;在蘭州,也找到周恪,并且楊記小邱報道了真相;這次在武威,雖然總體上事情解決得順利,但他們分明揪出了一個個惡人——卻不能拿他們怎么辦。這種有頭無尾,有心無力的感覺,實在壓得江天曉難受。昨晚回酒店后于朗安慰他說天理昭彰,善惡有報,但他心里明白,于朗只是安慰他罷了。到拉面館時是五點多,正是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吃晚飯的時間。于朗說在網(wǎng)上這家拉面館評價很不錯,果然,不大的店面里幾乎坐滿了人,有一身職業(yè)套裝的年輕男人,也有背著書包剛放學(xué)的高中生。三人只好分開坐下。點了牛rou手搟面,店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