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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起來有一定的難度,”于朗頓了頓,說:“這里的符紙是很久以前就布下的……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堅實的陣法?!?/br>“哦……需要我?guī)兔???/br>“沒事,我可以,”于朗拍拍江天曉的肩膀:“你和龍克在門口守著就行。”回到倉庫門口,龍克沖于朗笑了笑,語氣溫和:“于兒,你……準(zhǔn)備好了嗎?”“好了,”于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二十分鐘后,我們就開始吧?!?/br>此時已是夜里23:36,二十分鐘后是23:56,江天曉默默計算著時間——于朗這算盤打得真精準(zhǔn),很快,就是四月十七號了。崔如月點燃一支煙含在嘴里,不知是不是因為四周太黑暗的緣故,她面色沉沉:“我出去等著了。”說完便徑直走出倉庫。龍克挑眉:“她一抽我也想抽,于朗,來一根么?”于朗搖頭:“不了?!?/br>于是龍克也出門抽煙去了。還有二十分鐘。空曠幽靜的倉庫里只剩下江天曉和于朗。于朗輕輕打了個哈欠,閑聊似的問:“你報志愿的時候怎么選了市場營銷?”“……本來報的金融學(xué),分?jǐn)?shù)不夠調(diào)劑的?!苯鞎曰卮?。“那有沒有喜歡的專業(yè)?”于朗抬手摸了摸江天曉的臉,語氣溫柔:“如果有,讀研可以換專業(yè)——還是你自己喜歡最重要?!?/br>“我……之前沒考慮讀研,就沒想這事?!苯鞎员挥诶蕟柕糜行┎恢耄@個時候,他為什么要說這些話?“好好考慮,”于朗笑著說:“你是能讀書的,只是心思沒用在學(xué)習(xí)上。江天曉,你……你會有出息的。”“嗯……”江天曉不知該說什么。“我第一次見你,其實不是在明亮快餐店,”于朗再次抓住江天曉的手:“是快餐店還在布置桌椅的時候,工人在里面干活,我站在門口玩手機,一抬頭就看見你背著個深藍(lán)色的書包從我身邊走過去——你那個書包,都起毛邊兒了,又小,塞得鼓鼓囊囊的。當(dāng)時我就在想,我得找個什么理由,才能送你一個書包?”江天曉一時失神。沒錯,那時他的確背著個很舊很破的書包,是家里親戚的孩子不用了,送他的。后來有一天他在明亮快餐店吃飯,于朗搬了個轉(zhuǎn)盤過來,說,今天做活動,來消費的都能抽獎。那轉(zhuǎn)盤分成三個部分,紅色是書包,藍(lán)色是運動鞋,綠色是再來一次。他轉(zhuǎn)到了書包。“我做了一點手腳,”于朗的神情帶上一點得意:“書包那部分下面,放了一小塊磁鐵?!?/br>江天曉沉默片刻,說:“謝謝你?!?/br>“江天曉,”于朗忽然上前一步和江天曉面對面,貼緊了江天曉的身體,一字一句道:“雖然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我對你好,是真心的?!?/br>江天曉看向于朗的眼睛,于朗狹長的眼睛里映著點點燭光,像清冽夜空里,兩道一閃即逝的星光。江天曉的目光從于朗臉上移開去,他點頭說:“嗯,我知道?!?/br>“那你能不能——”于朗伸出雙臂箍住江天曉肩膀,停頓了好幾秒,低聲問道:“能不能,原諒我?”不待江天曉回答,他繼續(xù)說:“我知道做出的事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了,做了就是做了,你怨我恨我都是應(yīng)該的……可是,我還是想你原諒我,或者你不那么恨我,也可以?!?/br>江天曉不知道于朗葫蘆里賣什么藥,他覺得于朗說的話有些奇怪——他十分坦然地向江天曉介紹這陣法,現(xiàn)在竟然又請求原諒。原諒?到了這個地步,原不原諒的,又有什么意義?我說原諒你就會停手嗎?江天曉覺得諷刺,于朗可真是做戲做足。報復(fù)似的,江天曉摁住于朗后腦勺,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我當(dāng)然原諒你了。”近在咫尺的于朗的瞳仁抖了抖:“真的?”“真的,我……我恨不起來你?!?/br>于朗環(huán)住江天曉脖子,再次和他接吻。幾分鐘后,于朗喘著粗氣松開手,眼睛里若有若無地閃著水光。時間到了。第一百零八章崔如月走進倉庫,目光在于朗和江天曉之間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才問:“要開始了嗎?”“嗯,”于朗沖崔如月笑了笑:“如月,就拜托你了?!?/br>崔如月定定看著于朗,江天曉發(fā)現(xiàn)她眼眶像有些紅。幾秒后崔如月使勁兒點頭,轉(zhuǎn)身走出倉庫。然后龍克走進來,站在門口抱著手臂,一言不發(fā)。于朗又沖龍克笑了笑,然后攬著江天曉脖子,在他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一會兒你和龍克也小心一些。”于朗說。然后也不等江天曉應(yīng)答,便徑直向陣法的核心——倉庫的角落,走去了。江天曉不知道于朗是不是故意的,他走得很慢,微微搖晃的背影在江天曉視野里,宛如一只逐漸遠(yuǎn)去的鶴。于朗在角落里站定,背對著江天曉。此時他和江天曉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倉庫里又幽暗,江天曉只看得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來吧,”龍克指向倉庫門左側(cè)的位置:“咱倆守著?!?/br>江天曉和龍克一左一右站在倉庫門口,江天曉瞥了龍克一眼,他神色冷峻,目光緊緊鎖在遠(yuǎn)處于朗的身上。過了大概一分鐘,空曠的倉庫里,氣溫陡然升高!下一秒,江天曉聽見了于朗的吟唱聲。于朗的吟唱聲他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悠長的,清越的,如絲絲清泉水浸入身體,通身舒暢。然而這一次,他的吟唱卻和以往迥然不同。再不是那悠長的音調(diào),而是短暫急促宛如聲聲戰(zhàn)鼓——江天曉簡直感覺于朗每吐出的一個字,都是一把錘子敲在他天靈蓋上!像滔天巨浪洶涌而來,像嗜血野獸步步緊逼,這吟唱聲幾乎有了實體,張牙舞爪,下一秒就要迎面撲上來!江天曉的呼吸越來越粗,在于朗飛速的吟唱中,倉庫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此時已經(jīng)有強烈的灼熱感。倉庫里沒有風(fēng),然而地上擺放的蠟燭盡是燭火搖曳,江天曉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拉得細(xì)長扭曲,已經(jīng)出了滿身大汗。就在這時,褲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江天曉勉強定定神,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如果說流火陣的溫度是晚霞的溫暖,那么此時此刻倉庫里的溫度,則是置身火爐的灼燒。江天曉不得不提起一口氣,握緊拳,使用靈力。然而進入身體的靈力也是灼熱的,幾乎如某種酸性物質(zhì)侵蝕著四肢百骸。汗水從額頭流進眼睛,一陣酸痛。每一秒都被拉長,終于過了不知多久,于朗的吟唱不再急促,而是變得低沉冷硬。溫度似乎降了一些,可身體里靈力流竄得卻更瘋狂,江天曉的思緒幾近混亂,他能感覺到汩汩靈力正向于朗所在的方向迅速流動,可他卻一陣陣感到恍惚,視野也微微顫抖。于朗的身影一動不動,江天曉有一瞬間的迷茫,他站在陣法邊緣尚且如此痛苦,于朗位于核心位置,他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