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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跟之前那個,基本是同款,除了體積稍大一些,樣式和材料都是一樣的。只見絨布里,放了一個目測很長,被盤成一個圓形的手串。手串是一顆顆看不出材料的珠子串成的,顏色有點(diǎn)發(fā)黃,不太像是玉,倒是有點(diǎn)像木頭。伸過腦袋仔細(xì)去看,竟然還飄來一絲若有似無的木頭味兒。這是什么味道呢?有點(diǎn)像是松香,但細(xì)細(xì)回味,卻發(fā)現(xiàn)不是。這味道淡淡的,有意境且并不令人討厭,反正他的敏感的鼻子聞了沒有其他反應(yīng)。老板看他對著小盒子聞了又聞,忍不住多嘴道:“這位客人,這手串是上好的星洲系沉香,從東帝汶運(yùn)來的。香味醇厚,帶甜不帶涼,熟結(jié)沉水。您乍一聞,味道并不濃重,因?yàn)槌料愕南銡馐锹尫懦鰜怼R灿邢阄冻志?、永恒、慢熱,這一類說法。您朋友特地提前選好,并預(yù)定。與旁邊盒子里的,俄料老坑出來的碧玉小蓮蓬,是要湊在一起,重新串成適合你手腕長度的手串的?!?/br>拓麻被老板一連串的專業(yè)用語給砸蒙了,但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即將收下的禮物,是多么的燒錢與不凡。“王員外……這不合適吧。咱們暫時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私密關(guān)系,你送我這么貴重的禮物……”拓麻心虛道。老板蹲下肥胖的身軀,拿起放在腳邊上的不銹鋼水壺,專心倒水喝水,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到。王行云伸手把沉香手串拿出盒子,拿起拓麻手腕,就開始繞圈。見全部纏上后,最后一圈有點(diǎn)緊,就跟老板說道:“有點(diǎn)勒,串長一點(diǎn)或者干脆少一圈吧。蓮蓬旁邊,再配兩小顆南紅瑪瑙吧,顯得活潑點(diǎn)?!?/br>老板忙從柜臺里,取了一小盒顏色艷麗的小珠子,讓王行云自己挑。剩下的時間,就是老板自己修改手串長度,和重新串這串珠子了。老板人看著胖,手頭功夫可靈活的很。拓麻瞪大了宛若黑漆的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老板從柜臺下,拿了一塊深色的小桌布,然后取了一個小鐵盒,從里面掏出了小剪刀,各色成圈的線,以及打火機(jī)。東西準(zhǔn)備齊全后,就開始小心翼翼地處理那串長度不合適的沉香手串。拓麻沒什么耐性,剛看了一會兒就嫌煩了。王行云只好跟老板打好招呼,自己先帶著他周圍溜溜,十分鐘后回來。出了大門,眼前就是一個面積極大,宛若大棚菜市場的那種集市。不同的是,攤位上擺放的都是各類手串、語氣、珠寶和叫不出名字的小玩意。中間區(qū)域,連著幾排,都是有固定位置的攤位。從左到右依次是:木制品、玉器、珠寶、字畫、服飾。兩邊區(qū)域,都是地攤,賣什么的都有,沒什么具體的分類。在這個大鐵棚的后面,還有一個不太顯眼的區(qū)域,主要賣一些舊書。舊書的再后面,就是賣體積較大,用來做建筑材料,或者庭院裝飾品,類如公園門口的那種漢白玉石獅子,或者小石橋一類的大體積產(chǎn)品了。拓麻對字畫、服飾、舊書和漢白玉大石頭之類的東西,沒啥興趣。于是王行云這個潘家園古玩市場地段的老司機(jī),就開始帶著他在大棚子里的中心區(qū)域,賣玉石和珠寶附近亂轉(zhuǎn)悠。但這個區(qū)域的玉器和珠寶,大多數(shù)攤位都是專門做女性生意的。攤位里擺出來的大多數(shù)展品,都是玉鐲、玉墜子和玉戒指耳環(huán)散珠等商品。也有偶爾一兩個不走尋常路,生意慘淡的店家,是賣玉質(zhì)鼻煙壺、耳挖勺和玉佩的。拓麻在這幾家的攤位前,停留許久,邊扒拉放置在外,不太貴重的展品,邊跟王行云絮叨:“你說這要是古代多好,大老爺們出門在外,隨著掛一個玉佩,帶一個鼻煙壺,也不會被別人在背后議論是個講究多多的娘炮兒?,F(xiàn)在你要是出門,皮帶扣上掛一個帶著穗子,迎風(fēng)搖曳的大玉佩,保準(zhǔn)被驚為雷人。”王行云為了躲避過道上,來來往往的路人,索性也跑到攤位前,與拓麻站在一起,看著他胡翻亂倒騰。“怎么,你想投桃報李,也送我點(diǎn)什么,拿不定主意?”王行云很隨意問道。“唉唉唉,這個好適合你。老板老板,把那個放在柜臺最里邊,透明盤子上自轉(zhuǎn)的小盤子上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瞅瞅?!蓖芈楹锛钡刂笓]著哈氣連天,正揮著扇子看他在自己的攤位上,胡亂翻騰的精瘦老板,把他相中的東西拿出來。壓根沒注意王行云說了什么。王行云沒在意自己的話被忽略,也向著展示柜中,拓麻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第132章番外二:碧玉蓮花(8)那是一個淺紫色和淡綠色為基調(diào),其中不均勻地混雜了白色、黃色、紅色和粉色,雕工流暢,開孔與暗紋,處理得頗為精妙,被雕成一小片祥云形狀,只有成年人大拇指指甲蓋那么大的小把件。“小伙子,好眼力,這是今年異軍突起,莫名其妙就火了的鹽源瑪瑙。這是祥云鎖,蘇工,質(zhì)量絕對有保障?!本堇项^搖著扇子,搖頭晃腦道。“怎么賣?”拓麻把小祥云放在手掌心,翻來覆去地仔細(xì)看,越看越喜歡。“150”老頭痛快說道。“一個?”拓麻瞪著大眼睛追問道。“一克150”老頭解釋道。“這……玩意,這么精貴?”拓麻不太懂,也不敢亂議價。他生怕惹老頭不高興,萬一脾氣上來了,連生意都不做,他可虧大發(fā)了。拓麻無助地眼巴巴地瞅著王行云,此時無聲勝有聲。王行云被他瞅的頭皮直發(fā)麻,只得拾起了在他干燥溫暖的掌心,乖巧地躺著的云型小把件,放在自己手掌心里邊看,邊用手機(jī)的強(qiáng)光打。“質(zhì)地均勻,水頭足,是好貨老板。能講價么?”王行云語氣淡淡地問道。“貨比貨,比三家。年輕人,這是好貨,我放在柜臺最里邊,就是怕別人看見想買,但我又舍不得賣。你要真心想要,就150一克拿走。我是看你們兩個娃娃順眼,才愿意拿出來給你瞅一瞅的。”瘦老頭搖著扇子,瞇著眼,慢條斯理道。“不講價,買買買!”拓麻扒著王行云的胳膊,探著腦袋跟瘦老頭說道。最終拓麻用手機(jī)付了款。拿著瘦老頭幫他拴好繩子,做成一個拴著棕繩,呈鑰匙墜狀態(tài)的鹽源瑪瑙祥云鎖,越看越滿意。“來,投桃報李,小的送給王員外的定情之物。價格低廉,無法跟員外的賞賜相比擬,但重在心意。你就是我心坎里飄呀飄的小云朵呀~~~”拓麻不正經(jīng)地把鑰匙鏈放到了王行云的手掌心,嘻嘻哈哈地跑前面去了。王行云手心里握著那顆質(zhì)地光滑,略帶冰涼之意的‘定情信物’,抿唇低頭笑了笑,就小心翼翼地把那過于小巧的鑰匙墜,放到了貼身的褲兜里,追著在公眾場合又跑又跳,擾人清靜的青年離去。再回到胖老板店里的時候,沉香碧玉蓮蓬的手串,早已串好。王行云從老板手里接過,抓起拓麻的手腕,把手串纏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