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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張性低氧血癥,也能出現(xiàn)過度通氣。這些均引起血漿H2CO3下降而出現(xiàn)呼吸性堿中毒。”表弟貼心地解釋道。第177章獵奇的進展“這么說,這個書生臉,極有可能是經(jīng)常性犯病的心臟病患者?”拓麻抓住了表弟一大堆專用術(shù)語中,他唯一能聽得懂的部分,追問道。“是這個意思。但也不一定。都說了,呼吸性堿中毒的誘因,是比較復(fù)雜的?!北淼苈龡l斯理地解釋道。“那就好辦了。嘿嘿嘿,小同志,多有得罪了。”拓麻賤兮兮地告了聲罪,騰出了一只手,直接向著書生臉的身上摸去。王行云的表情依舊沒什么波瀾,好像剛剛著急地一路狂奔而來救場的人,不是他,是別人一樣。看到拓麻就這么莽撞地去一個陌生人的身上到處亂摸亂搜,不自主地抿緊了唇,拳頭也不自覺地攥得死緊。“你這樣亂摸亂搜,當(dāng)事人醒了后,不會告你性sao擾么?”表弟的聲音沉寂了一段時間,很突兀地再次響起。“我這是為了救他。他跪下感恩戴德地稱贊我,歌頌我都不過分,還告我?”書生臉上衣的外套和貼身的襯衫,都被拓麻搜了個遍,除了一把鑰匙和一小包面巾紙外,別無他物。無奈的他,只好邊跟電話里的表弟扯皮,邊把視線移到了書生臉的褲子兜。“等等。他還靠著你,不太方便檢查褲子兜。我來吧。”王行云突然出聲道,再次蹲到了拓麻與書生臉的面前,戴著手套的手,有點不情不愿地摸向了病患的褲兜。書生臉穿的是深黑色,略有點彈力的純黑色修身休閑褲。褲兜顯然是裝了不少東西,鼓鼓囊囊的。王行云微微皺著眉,盡量不接觸到這個陌生人褲兜以外的任何地方,穩(wěn)著手,把他兜里的東西,一樣樣的往外掏。黑莓keyone的商用手機、一只僅剩下個鉛筆頭的名牌炭筆,以及一個僅有半邊隱形眼鏡收納盒大小的小小藥盒。王行云淡定地把其他東西一股腦的塞回書生臉的褲兜,把那一小盒藥直接遞給了蹬著兩只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動作的拓麻。“表弟,藥找到了。但是裝在藥盒里的,沒有標(biāo)注是什么藥。能亂吃么?”拓麻歪著腦袋,朝著王行云放置在手心里的手機說道。“恩,不怕惹上官司的話,你可以試試。不過,我跟你說啊,現(xiàn)在的患者,是越來越過分。你知道,我上次經(jīng)歷過一次,突發(fā)心血管疾病送去搶救的患者。等人救過來了,他竟然說是醫(yī)院在搶救中,弄丟了他裝在褲兜里的身份證、銀行卡、鑰匙和部分現(xiàn)金,還起訴施救的醫(yī)生,要求賠償呢。最郁悶的是,竟然打官司成功,真賠了。為這事兒,還在我們醫(yī)院,引起了轟動和大討論呢。你不怕,就當(dāng)一次好人唄。”表弟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調(diào)侃道。拓麻卻把藥盒放在了書生臉的肚子上,扭身撿起了他自己放置在水泥地上的手機,打開了攝像功能,遞給了王行云。王行云嘆了口氣,抬眼看了一眼拓麻和他懷里的書生臉,揉了揉太陽xue,說道:“你想好了管這個閑事的后果就好。這個只能算是保險,不見得真會在糾紛中,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彼呎f邊接過了拓麻遞過來的手機,對準(zhǔn)了拓麻所在的位置,按下了拍攝的按鈕。“啊……這位陌生的小哥,因為你的突然發(fā)病,我們只能求助某個相熟的醫(yī)生,進行電話連線的技術(shù)指導(dǎo)急救。醫(yī)生診斷你可能是心臟病引起的過度呼吸什么中毒。在緊急處理過后,為了幫你找藥,私自翻了你的褲兜。現(xiàn)在藥找到了,但是沒有標(biāo)識吃多少,只能先給你吃一顆,試試效果。如有有啥其他情況,只能算是你運氣不好了。為了避免爭端,留下段視頻影像。OK了,王員外,我喂他吃藥了。不過,他這個狀態(tài)下,能咽下去么?也沒水?!蓖芈檎f話的速度很快,也就王行云能大概跟上他跳脫的節(jié)奏。從小藥盒里拿出的一顆膠囊型的藥丸,被拓麻用指尖掐著接縫處,穩(wěn)穩(wěn)地舉在半空中。他緩慢地調(diào)整著自己的姿勢,讓自己可以稍稍扭過身,找到書生臉青年的嘴巴,然后把藥丸塞進去。經(jīng)過努力,塞倒是塞進去了。但是,應(yīng)了拓麻剛才擔(dān)憂的狀況,沒有水的協(xié)助,還處在半昏半醒中的病患,顯然沒有自我吞咽的能力。“水的話,要到相對繁華的商務(wù)圈,才會有販賣的。這里比較偏僻,走回那里,大概需要不少于二十五分鐘吧?;蛘吣阋持@個男人,原路返回去找水?”王行云提醒道。“水水水……啊,有了。咱們進來的入口那里,不是有個蓄水池么?王員外,你剛才給我的塑料袋,還剩下一個全新的。你在這里等等,我把這看著挺瘦,實際上也挺有分量的書生臉,先撂地上,去取點水,馬上就回來?!蓖芈槭莻€典型的行動派,剛說完,話音還沒落,就輕手輕腳地把自己從被書生臉壓住的狀態(tài)下解救了出來。因為他自己的身上穿的,和胳膊上搭著的外套,怎么說都是王行云的,就沒有自作主張地用外套幫病患墊在身下隔涼。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書生臉會著涼。這磚制廠房屋里的溫度,少說也有二十度,凍不著人。再加上,他自己也穿著外套呢。拓麻毫無心理壓力地把人往水泥地上一放,順手把被壓得有點褶皺的,自己胳膊上一直搭著的,不久前才剛脫下來的王行云的呢子外套,拎在手里,大闊步地在出門前,拐了個大彎,披在了站的比較靠里的王行云的肩膀上。順手撿起飄落在地的另一只超薄塑料袋,活動了下酸痛的肩膀,美滋滋地去取水了。廠房距離工廠大門口的位置,快點走,也就二三分鐘的路程。拓麻用塑料袋勉強盛了點蓄水池中的水,就小跑著回去了。從外面露天的環(huán)境,再次進入相對封閉的廠房內(nèi),拓麻頓覺空氣中適合種蘑菇的潮濕味道,并不好聞。他使勁搓了搓有點癢癢的鼻子,決定給那個妨礙他們干正事兒的書生臉灌完了藥,就帶王員外早點離開這里。至于他們心心念念,要盡快找到的人頭草泥馬男神的部分身體,知道了大概位置,下次等王員外上班的日子,自己再偷偷溜過來,找到拿回去就好了。拓麻計劃的挺好,卻發(fā)現(xiàn)事實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再次回到放置書生臉位置的時候,病號倒是在原地躺著,沒有挪動的痕跡。但原本說好在這里等他取水回來的王行云,卻不見了蹤影。拓麻的手機,被端端正正地放置在一塊鋪了面巾紙的地面上。當(dāng)他剛伸手把手機握在手上,打算揣兜里的時候,來點顯示為‘王員外’的電話,好像掐好了時間,算準(zhǔn)他會在此時此刻回來,并且到處找不到他的人,有點意外。“你先在原地照顧那個有病不好好養(yǎng),到處亂跑的瘋子藝術(shù)家。我順著原路,繼續(xù)往前走走,按照夢境中的大概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