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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農(nóng)歷二月初二,地府一殿一如往常一樣陰森晦暗。大廳之內(nèi),房高數(shù)丈,通往內(nèi)外的門也有丈余高,門框上掛著些布簾,一水兒都是黑色的。唯有書桌處有些光亮,一枚拳頭大的夜明珠架在上方,映得桌上的物品清清楚楚,便是這處光亮才使得廳內(nèi)更為陰森嚇人。忽聞一陣腳步聲,進(jìn)來一個鬼差,灰藍(lán)色的外衣上有個大大的“甲”字,鬼差甲對著光亮處一揖道:“大殿下,殿外有個自稱月老的人前來拜見。”原來書桌后竟坐了一個人,不對,坐了一個鬼,也不對,坐了一個王,好像還是不對……就當(dāng)是一個人吧!這人與凡間廟里的雕像相距甚遠(yuǎn),既沒戴冠,也沒有蓄須,更沒有彩衣加身。這人黑衣黑發(fā),麥色皮膚,面上沒有半根胡須,微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書卷,他便是地府一殿大殿下秦廣王。秦廣王聽見聲響,抬起頭,微微蹙眉,月老雖然在天界不是什么大仙,但他司姻緣管紅線,便是地府的姻緣也逃不出他的手。尚沒聽說牽紅線還得實地考察,對于他的到訪,秦廣王有些疑惑。“有請?!狈愿老氯ブ?,秦廣王起身自桌后走出來,響指點亮墻角的四個火把,火把立時竄起數(shù)尺高的火焰,那火焰雖大卻燒不著周遭的東西,甚是神奇。大廳內(nèi)瞬時如白晝一般,秦廣王還未走到門口,便見一人進(jìn)來廳內(nèi)。那人白發(fā)白須,面紅有光,身著黃衣隱有紅色花紋,左手執(zhí)杖,右手端著一本書,赫然便是凡間月老廟中雕像的樣子。秦廣王見禮道:“月老?!?/br>月老抬手虛虛一禮,笑著道:“秦廣王,今日小老兒不請自來,可打攪你辦公了?”月老雖然平日里工作簡單,但也不是愛串門的個性,更何況二人千百年來并不熟悉,此次前來定是有事,秦廣王引著月老坐下,為他倒了杯茶,問道:“上仙到來,可是有什么事?”左手杖立而不倒,右手書懸而不落,任二物保持著靜止的樣子,月老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便嘆起氣來。“秦廣王,你也知道,我都成仙幾千年了,雖然一直就是個管姻緣的小仙,但年齡在那里擺著呢,我也是要臉面的仙。自從天宮引進(jìn)了績效這個東西,天仙榜每月都要排榜單,我一直都是在第一頁?。∶看螀⒓酉蓚兊木蹠?,提到業(yè)務(wù)能力,那都是要豎大拇指的?!?/br>頓了頓,又喝了口水,月老又換了個歪頭的姿勢,嘆了口氣,接著道:“可是現(xiàn)在,我都不好意思去參加仙們的聚會了,你說萬一月底天仙榜上第一頁沒有我的名字,我的老臉可往哪擱??!我那些仙朋仙友們……”眼見月老越講越多,顯是要講到他與各路神仙間友誼的開始,秦廣王也沒聽出個子丑寅卯來,不得不咳嗽兩聲打斷他的演講,道:“講重點!今日上仙來地府所為何事?”月老堪堪停住講述,轉(zhuǎn)頭望向秦廣王,略微無奈道:“昨夜有根紅線斷了?!?/br>仍是摸不清月老的意思,秦廣王道:“斷了便再系上,還可以打個結(jié),可要我?guī)兔???/br>月老聞言抽了抽嘴角,再看秦廣王一臉的認(rèn)真,也不好意思指出他的無知,便道:“我這里的紅線都是系著二人的姻緣,若是緣分已盡,紅線便會消失,只有其中一人非正常死亡紅線才會斷,而且這次斷了兩頭?!?/br>凡間提到非正常死亡便是遇害、遇難之類的,但地府哪有非正常死亡一說,都是生死簿上寫好的,除非……地府共十殿,每一殿的殿下自古名字便已定好,但其間總有個人的緣法,歷劫、升職等等情況也有,所以雖然喚作秦廣王,但此王非彼王。此時的秦廣王掌管一殿也有千八百年的時間,自從地府開始落實績效制度、個鬼責(zé)任制度,便很少出現(xiàn)勾錯魂的現(xiàn)象,畢竟黑、白無常都不敢工作期間喝酒了,更何況下面的鬼差呢!只有鬼差勾錯了生魂,才會活人變死人,紅線才會斷。勾魂的鬼差都是秦廣王手下的,這事自然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略一思索,他便問道:“月老可知這非正常死亡的人是何方人士?”“你等我給你看看??!”月老掐了一個訣,只見姻緣簿緩緩翻開,書上憑空長出一棵樹。初時尺余高的姻緣樹慢慢變大,樹身變高,枝杈變多,待樹頂快要到捅破房頂時,也不見那樹停止生長,秦廣王便坐不住了,他仰頭看著不斷長高的樹,喚了聲:“月老。”月老看著茁壯成長的姻緣樹,心中欣慰,這樹是他成仙之后養(yǎng)的,從一棵小樹苗開始,如今枝繁葉茂,甚是喜人,月老見了它便如見了自己的孩子,心中的高興豈是一般人能懂的。當(dāng)然這棵樹也見證了月老的業(yè)務(wù)能力。聽到秦廣王的喊聲,月老本就紅的臉變得更紅,每日在月老殿中看樹,早已成了習(xí)慣,今日一掐訣便習(xí)慣性的喚出它來。這會兒他趕緊掐了訣,讓那樹收了回去,道:“不好意思啊,剛那是目錄,你且再等一下。”將書翻了幾頁,月老又掐了一個訣,便又有一棵樹長了出來,只是這樹只長一丈多高便停了。姻緣樹與凡間的樹相似,只是這樹只有棕色的枝干,沒有綠葉,每根枝杈上都綴著幾個心形的物件,乃是紅線編的“葉子”,每片“葉子”上面都繪有一對名字。月老雙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持著杖的一端,一蹦一蹦地?fù)]舞著木杖去夠一截掛在偏枝上的紅線。一個神仙,夠個紅線還得跳來跳去,還是站在椅子上跳來跳去,樣子說不出的滑稽。倒是看得秦廣王心驚膽戰(zhàn),他趕緊起身道:“月老,你說哪個一個,還是我來夠吧?!?/br>月老又一次小跳,彎曲的木杖前端便頂著一截紅線下來,他道:“沒事,沒事,我夠到了?!?/br>蹲在椅子上,月老略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斷掉的紅線,將它放在桌子上,示意秦廣王看,“這便是斷掉的紅線,而且兩頭都斷了?!?/br>“可知是何方的人?”秦廣王問道。想著他看不懂紅線,月老便道:“先斷的乃是泉州府一方?!?/br>泉州府在梁國東南,知道地方,問責(zé)便容易得多,秦廣王一揖道:“月老放心,此事我定會查清,給上仙一個交代?!?/br>見他鄭重,月老也不拖沓,今日只是來敘述事實,并不是來問罪的,他將東西收好,回以一禮,道:“都是同僚,辛苦之處你我均知,今日之事便罷,只望沒有下次才好?!?/br>雖然月老的意思不計較這次,但秦廣王不可能不查。待送走了月老,秦廣王便將負(fù)責(zé)梁國境內(nèi)的十二個鬼差喚到了大廳。坐在書桌之后,秦廣王翻著生死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