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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你,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小胡,你招待招待幾位伯伯,我一會就回來。”“是……老大……”方淺說完,刀疤少年一臉苦相的對著我們應(yīng)了聲,不過光聽聲音絕對是恭敬無比的。我輕咳了聲,然后抱著方淺朝后院走去,一路之上我和方淺都很鎮(zhèn)定的無視著明里暗里送過來的注目禮。直到進(jìn)了后院的居住處,我才松了口氣,這個地方是沒有監(jiān)控器和攝像頭的,不過人rou注目禮還是避免不了的,即使這樣我不得不抱著方淺朝他房間的方向走。“錯了?!眲傋邘撞?,方淺突然開口道。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方淺微微抬頭道:“我這幾年一直住在你的房間里?!?/br>我聽了渾身一震,而后訝異的看著他。方淺嘴角勾了勾:“怎么是這副表情,難道你的房間我不可以住?”“……當(dāng)然可以。”只是沒有想過罷了。我總覺得一般人在失去戀人之后,不應(yīng)該是避免看到有關(guān)戀人的一切嗎?我知道在我的房間里有很多關(guān)于我們的回憶,甚至成了戀人之后那里是我們zuoai最為頻繁的場所……若當(dāng)年離開的是方淺,我一定會把他所住過的房子封鎖起來,誰也不讓進(jìn),把那里作為絕密之地,讓記憶和房子全都埋藏在心底再也不會輕易打開,直到我慢慢老去……而方淺卻和常人相反,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即使想到這些,我也沒辦法做什么,誰讓我們?nèi)笔Я宋迥甑臅r(shí)間,這五年是我無法補(bǔ)償?shù)摹?/br>小時(shí)候我和方淺一直是住在一起的,后來他的自閉好了之后方青峰打算讓我住到小弟那里,但是方淺離開我就搞自閉,方青峰沒辦法,只好把我留在后院,不過為了表明我和方淺身份的不一樣,我的房間比著方淺的自然差了很多,但是方淺很喜歡到我房間里玩,累了就和我睡在一起,一直到后來……我房間的門是沒有鎖,周圍也沒有休憩過,五年了,歲月斑駁的痕跡在墻上顯露無疑。我看著眼圈微微紅了,方淺身子抖了下,把墨鏡從臉上拿下,露出他精致的容顏,他微微吸了口氣看著門淡淡道:“這些年來,每次我回到這里都告訴自己,說不定哪一題那推開門你就會在里面了……等了這么多年,今天可以說是如愿以償了吧?!闭f到這里他看著我眸子微微帶著笑意道:“方同,你不抱我進(jìn)去。”我看著他輕輕勾起嘴角道:“好。”方淺用手推開門,我抱著他慢慢走了進(jìn)去,房間不大,不過很干凈,里面的擺設(shè)還是我五年前最后一次居住的樣子,只不過多了很多東西,像我上學(xué)時(shí)用的書,第一次用錢買的胖娃娃,甚至連喝過的水杯都放在桌子上,被擦拭的干干凈凈。方淺從我懷里站了起來,把遮蓋著椅子的帆布拿開,很自然的拿起抽屜里干凈的抹布把房間擦了一遍,神色認(rèn)真漂亮。我走上前拿過他手中的抹布道:“你上床休息一下,我來就好?!狈綔\看了我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到床上坐下,然后把手放在書桌上托著下巴看著我。方淺以前精神上雖然過得不算好,但是生活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少爺,他如今做的這些這么熟練,大概是習(xí)慣了。可是只要自己一想到方淺一開始笨拙的擦著桌子的情景,我心里就跟有刀子刺了進(jìn)去,還慢慢的轉(zhuǎn)動似地,那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這種感覺讓我呼吸一頓,很難受。“方同,你……”“沒事。”我站直身子看著他輕輕一笑道:“還傻愣著做什么,大堂里不是還有人等著你嗎?”方淺看著我鳳眼微微瞇了瞇,而后慢慢吞吞的站起身道:“你跟我一起去?!?/br>“當(dāng)然了?!蔽椅罩氖州p快的道:“親愛的,你放心,刀山火海我都陪著你,現(xiàn)在不就是見幾個老頭而已。放心,我挺得住?!?/br>方淺聽了笑出聲道:“我是怕他們挺不住……”我朝他抿了抿嘴,沒有接過話,心里卻十分不以為然,我這輩子長得眉清目秀,絲毫不妨礙市容,怎么會嚇到他們。我們?nèi)サ臅r(shí)候,大堂內(nèi)挺安靜的,我不由的看了看方淺,他沒有帶墨鏡,臉上的帶著囂張的笑容,刀疤青年站在墻角端著茶壺,看到我們嘴角一裂,我想若不是場面過于宏大壯觀,他會直接跳出來,跑到方淺面前淚流滿面的來訴苦了,沒辦法元老級別的人物最難伺候。大堂內(nèi)有六位老者,說來我也都認(rèn)識的,當(dāng)初都是跟著方青峰忠心耿耿的人物,對方淺也還不錯,這些年西城沒有倒下這些人也算是功不可沒。幾人看到我們來了都站了起來,方淺略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走到最中央,然后朝刀疤青年吩咐道:“小胡,搬張椅子放到我身邊。”刀疤青年啊了聲,神色有些驚異不定,隨后看了看方淺又看了看六位老者,最后盯著我,我朝他微微一笑。他忙把茶壺放到一人手上,搬凳子去了。我心里為方淺的自大搖頭,一方規(guī)矩一方圓,不過隨他就好了。“賢侄,這雖然不是咱們西城一年一度的正式幫會,但是我們這些伯伯都來了,讓一個外人坐在這里不大合適吧?!钡栋糖嗄陝傋?,有人便站出來道,那人五六十歲,面色沉靜含笑,看著眸子微微亮了亮,我朝他勾起嘴角。“韓伯父,他不會外人,今天不是,日后也不會是。”方淺淡淡看著他淡淡道:“說道幫會,韓伯父,什么風(fēng)把你們今天都吹來了?!?/br>“賢侄,沒事難道不能回來看看你,這些年你和我們這些老頭子見面的次數(shù)可不超過五次。西城的什么事,我們老了,也管不著了。”方淺聽了這話看向說話之人,嘴角勾起抹淡笑準(zhǔn)備開口時(shí),正逢刀疤青年搬了張凳子來,方淺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倒把青年把凳子放下后站到一旁,眉眼直朝我瞧來,我當(dāng)初沒看到。“坐在這里休息會,若是覺得無聊,趴在桌子上瞇一會?!狈綔\這時(shí)朝我微微一笑道。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韓伯父坐下來才跟著坐下,雖說如此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也跟著抽了抽,方淺也太不給別人面子了,我今天若是真的敢在這里睡著了,指不定哪天被人開槍斃了呢,理由,目無長輩。想到這里我身子抖了抖,這種死法,太冤了。余光看向在場的六位元老級人物,個個臉上靜默,不過眉目之中多少會有些不快,除了年過六十眉目慈祥和善的方伯父。我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情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眸子平靜若海洋,讓人看不透摸不著。“各位伯父,有什么話開門直說吧?!狈綔\這時(shí)開口淡淡道。韓伯父看著我笑了笑道:“你這小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