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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最出眾的那位。和他相比,以往的交往對象仿佛一坨狗屎。 ——幸好聽了姑父的話來參加面試。 她心里暗暗慶幸著。 雖然姑父要求她修改穿衣打扮的風格,要求更女人嫵媚一些,但這都無所謂,畢竟她無論穿什么都漂亮,她有足夠的自信。 嘴角含笑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她微微側(cè)頭,展示自己引以為傲的肩頸曲線。 現(xiàn)在在她對面的,是全世界都在虎視眈眈的鉆石王老五。英俊,多金,喪偶,只要搭上這條巨輪,自己和背后的家族就可以立即實現(xiàn)從小富到巨富的階層跨越。相較于其他堪比登天的崎嶇難路,這顯然是最快的捷徑。 余思??戳怂谎?,波瀾不驚的垂下眼皮,繼續(xù)翻著手里的簡歷。 這讓華梨有些意外。 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異性這樣的反應(yīng)。男人們看見她的第一眼,大多會臉紅氣喘,目光閃爍,再不濟也是一臉赤裸裸的驚艷與欣賞,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視她如空氣。 “華小姐,雨落到河里,濺起來的水是雨水的一部分還是河水的一部分?” 余思危望著簡歷,頭也不抬的開口。 ???這是什么鬼問題? 華梨滿頭霧水。 “好,換個問題。“ 余思??此荒樸卤疲迕胫笤俅伍_口:”如何讓計算機程序擁有和人類一樣的自我意識?” 華梨回過神來,徹底愣了, ——這人完全的不按套路出牌??!難道不是應(yīng)該問一些和她的傳播學(xué)專業(yè)以及經(jīng)濟相關(guān)的問題嗎?她的藤校雙學(xué)位背景可是貨真價實的??! “嗯……提供足夠的算法和案例存儲?”她有些猶豫,漂亮的臉在一瞬間里變得蒼白。 其實她在校期間也去斯旦福聽過一些硅谷大拿吹牛,但是他們都說了什么呢?似乎大多是在贊美她的外表,約她吃飯喝酒,具體還說了哪些計算機知識?她怎么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余思危點點頭。 “最后一個問題,假如你擁有了哆啦a夢的任意門,你會怎么使用?” 他合上簡歷,似乎已經(jīng)準備結(jié)束這場面試。 “可以的話,我希望去一個有時光機的世界。” 然而這一次華梨并沒有狼狽退縮,她抬起纖細的脖子,高昂著頭顱,顯然準備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余思危略略一愣。 “怎么說?”他還是問了下一句。 “我想見見我的外婆,我是她一手帶大的?!?/br> 華梨給了一個和任意門沒有直接聯(lián)系的答案。 ”外婆在我留學(xué)的第一年因為心臟病突發(fā)過世了,走得非常突然,我沒能見她最后一面?!彼樕系男θ轁u漸消逝,神情染上了幾分哀婉,“我很后悔,在小時候能夠陪伴她的日子里對她不夠好,太任性,索取多過給予。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夠回去照顧她一次,讓她知道外孫女長大了,能夠放心離去。“ ”余先生,我沒有什么改變世界創(chuàng)造未來的豪言壯語,我覺得人生在世,和親人好好相伴也是一種幸福?!?/br> 華梨輕聲說著。 “這輩子是愛人親人,下輩子呢?也許就是陌生的過客?!彼瓜卵鄄€,“人生多短啊,能真正朝夕相處享受快樂的時光,可能也就那么一小段?!?/br> 余思??粗?,好一會兒沒說話。 “好了,華小姐,你可以回去等消息。” 半響后,他朝華梨禮貌點了點頭。 華梨也點了點頭,起身優(yōu)雅的離去。 余思危看著她遠去的窈窕身影,輕輕瞇起雙眼。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給袁方說一聲,就她吧。”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順便告訴其他人,總裁辦已滿,不要再惦記。” 圣心療養(yǎng)院,院長辦公室。 寫完最后一張卡片,南檣舉起來仔細端詳一下,滿意的點點頭。 杜立遠上任后對圣心實施人性化管理,所有員工生日當天都會收到鮮花蛋糕,以及一張院長親筆簽名的祝賀卡片。以往卡片都是批量采購的,祝福是印刷體,千篇一律,現(xiàn)在南檣來了,主動提議根據(jù)員工的個人特色手寫卡片,當然,是由她自己親手寫。 對于單身漢,她祝早日找到意中人。對于已婚的,她祝家庭和睦幸福美滿,對于家里有孩子的,還要再加上一句祝孩子茁長成長學(xué)業(yè)有成。雖然只是微小的改變,但收到手寫祝福的員工都覺得很貼心,因此也收獲了許多好評。 杜立遠坐在辦公桌邊,隔著玻璃,將對面那個小姑娘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認真書寫的伏案,差點寫錯時的驚呼,以及成功補救后的甜笑,舉手投足之間滿是稚嫩和可愛,仿佛一張干干凈凈的白紙,還未被人畫下濃墨重彩。 好像許多年前,那個趴在他家書桌上練筆的少女,大而明亮的雙眸,笑起來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 想著想著,他的眸色不由得深了一些。 “院長,麻煩您簽一下字?!?/br> 正想著,南檣已經(jīng)走到跟前將卡片次第擺開,等待他的簽名。 看著卡片上那些清秀婉約的文字,杜立遠并沒有著急動筆。 “當初寫簡歷的時候,你為什么會放上一張的照片?” 他垂下雙眸,沉沉開口。 南檣一愣,隨機坦然笑了:“我就那一段寫得比較好?!?/br> 無懈可擊的答案,杜立遠搖頭,自嘲一笑。 “你知道嗎?我有個朋友,當年也特別愛寫這一段,但不是因為她寫得好,而是她老寫不好那段,所以反反復(fù)復(fù)一直練習(xí)?!?/br> 南檣嘴角微微上揚:“您說的莫非是那位和我同名的女士?” 她毫不避諱南薔的話題,反而大大方方主動談起,這份坦蕩讓杜立遠心中的失落又加深幾分。 “是?!倍帕⑦h嘆了口氣,“我們從小一起學(xué)硬筆書法?!?/br> “青梅竹馬?!蹦蠙{點頭。 她的臉色平靜極了,讓努力在她身上尋找蛛絲馬跡的杜立遠再一次感到挫敗。 癡人說夢。 真是癡人說夢。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 雖然擁有相似的名字,相似的才藝,甚至相似的笑容,但她怎么可能是南薔呢?眼前人只不過是一個海員的女兒,普通,平凡,不是那朵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 那朵花已經(jīng)枯萎,再也沒人能得到了。 “我也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哥哥,小時候我爸出海,阿婆做飯,都是他帶著我玩?!?/br> 南檣看他這頹然無助的樣子,忽然道。 “現(xiàn)在呢?”杜立遠抬頭看她,“現(xiàn)在你們還聯(lián)系嗎?” 南檣搖搖腦袋:“他學(xué)習(xí)不好,很早就當兵去了,我從小鎮(zhèn)里考出來念大學(xué),之后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