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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太小,這里地方大。” 南檣轉(zhuǎn)頭朝另一側(cè)看去,那張曾經(jīng)由她親自翻目錄預(yù)定,從國外空運回來可以坐十二人的長方形橡木餐桌上,早已擺好了筆墨紙張。 可是,嫌書房桌子?。克髅饔浀?,當(dāng)初書房是按照余思危的要求預(yù)留四人位置設(shè)計的——夫妻二人,還有兩個孩子。彼時他們感情正甜,余思危還告訴她,他對家的規(guī)劃是不管做什么都要全家人在一起,哪怕是父親工作,孩子做作業(yè),母親在旁邊陪著插花畫畫。 “確定在這里嗎?” 她看著餐桌,有些猶豫。 餐廳和落地窗正好是對角線,而且光線通透布局敞亮,余思危坐在沙發(fā)上,只需抬頭就能把這邊的響動看得一清二楚。這讓她隱約有種被監(jiān)視的不適感。 “確定啊?!庇嗄钭纥c頭,撓撓后腦勺,“我喜歡那張桌子,它讓我感覺,嗯,非常溫暖。” 南檣忍不住抿嘴一笑。 這是當(dāng)初她為了說服設(shè)計師用這張大桌子的理由。她害怕孤獨,害怕冷落,她希望到人生下半場的時候,能夠有許許多多朋友人填滿這張大桌子,大家用歡聲笑語填滿人生,而她也不用再面對童年曾經(jīng)被人孤立的噩夢。 “好吧?!彼p聲答了一句。 按照記憶里杜叔叔教她書法的場景,再加提前準備的功課,南檣有模有樣進入了教學(xué)狀態(tài)。出乎她意料的是,余念祖學(xué)習(xí)態(tài)度很端正,并沒有為難她,看起來是真的對書法和漢字有點兒興趣。 兩個人你來我往一教一練,時光很快靜靜流逝,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乘著余念祖臨摹的時候,南檣終于得空站起來。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br> 她轉(zhuǎn)過身子,頭也不回說了一句。 “恩恩?!庇嗄钭嬲谂εR摹,垂著脖子悶聲答了一句,“客用洗手間在走廊盡頭啊?!?/br> 等南檣從洗手間出來,正對上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睛。 余思危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深邃的眼睛望不見底。。 “余先生,我是有哪兒做得不妥嗎?”迎著這刺人的目光,她毫不畏懼客氣招呼了一句。 “沒有?!?/br> 余思危垂下眼睛,繼續(xù)看自己的書,似乎剛才的注視并不存在過。 南檣笑笑沒說話,步履輕盈回到了餐桌邊,她早已習(xí)慣了這個男人的深沉。 兩個小時的課很快上完,南檣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黃銅掛鐘,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晚飯,是時候告辭了。 “今天做得很好,我明天再來?!彼嗄钭纥c頭,面帶贊許的微笑。 “好的,好的?!庇嗄钭婺樕蠞M是大男孩爽朗開心的笑容。無論如何,被表揚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是這么一位年輕可愛的女老師。 “對了,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你怎么回家?”他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天色,臉色帶了關(guān)切的神情,“地鐵肯定很擠,要不讓我哥的司機送你回去?” 他看了余思危一眼,相信大哥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按照余家祖訓(xùn),護花是每一位紳士應(yīng)盡的義務(wù)。 “司機休假了,他老家出了點事?!?/br> 然而余思危并沒有按照他的劇本走。 “我來送南小姐吧。”他站起身來,抓過沙發(fā)上的外套,然后轉(zhuǎn)頭看了南檣一眼,“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嗎?” 他的氣場十分強大,這一問簡直不似邀請,更像是命令。 南檣一時有些呆滯。 余念祖站在原地,瞠目結(jié)舌。 于是這天晚上送南檣回家的人,是余思危。 余思危開的是自己平時最常用的私車,一輛海神叉標(biāo)志的suv。 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樣,南檣又一次坐在了熟悉副駕駛上,那曾經(jīng)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專座,只有她才有資格讓余思危成為自己的司機。下班高峰的路從來都很堵,不管什么牌子的豪車,都必須在車水馬龍中乖乖排隊,即使插翅也難飛。兩個各懷心事沉默不語的成年人眼前,汽車尾燈漸漸融化為一片血海猩紅。 車里的氛圍一時有些尷尬。 “余先生,要不要聽點兒音樂?”南檣笑著打破沉默,眼睛瞄了一眼中控臺。 余思危點點頭,按下其中一個按鈕,悠揚舒緩的手風(fēng)琴前奏響起。 曲子是來自波蘭的welykapiez,講述著一個小丑的故事。小丑和朋友相約進城聚會,他在家精心打扮,卻不慎遺落了自己的頭。為了讓朋友認出自己,小丑不得不帶上一頂特別的帽子,在城里四處游蕩吟唱著這首歌。 南檣將車窗搖下來,轉(zhuǎn)頭看向萬家燈火。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馬戲團,每個人都在不同場合帶著各種面具。她曾經(jīng)在同樣的座位上,和身邊的人熱吻或者吵架,為他歡笑也為他哭泣。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全部,他手里的方向盤甚至可以決定她下一步要去往的方向。然而一切的浪漫都在婚后漸漸被時間消磨,她想起過去的無數(shù)個夜晚,自己獨自坐在冰冷碩大的床上,抱著這個男人的枕頭睡覺,她是如此留戀他所帶來的一絲溫暖。然而他總是在外奔波應(yīng)酬,永遠有數(shù)不完的會議,永遠有停不了的出差,留給她的時間實在少的可憐。 “你到底在氣什么?你不是什么都有了嗎?”每每面對她的抱怨,他總是非常不解。 “忙也有錯?而且我從來不沾花惹草,這還不夠?”無數(shù)次的激烈爭吵中,他總是堅持自己沒有錯,“你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羨慕你?” ——“我看你,就是太閑了?!?/br> 直到最后,他終于說出那句話。 可笑的男權(quán)社會,只要有錢的丈夫在外面不沾花惹草,似乎就已經(jīng)是對妻子的最大尊重。這樣的社交圈里,沒有人關(guān)心妻子們內(nèi)心在想些什么,他們都將女性視為了附屬品,似乎只要安靜呆著做漂亮的個花瓶就好。而那些太太們要的只是錦衣玉食的籠中鳥生活嗎?不,至少有這么一位,她要的一雙與她并駕齊驅(qū),讓她感覺到溫暖和力量的翅膀。 南檣閉上眼睛,將回憶從腦海里趕走。 飛蛾撲火的她為這場愛情用盡了全部力氣,最終卻換來如今的形同陌路,人生有時候?qū)嵲诨鼧O了。 “南小姐以前坐過這種車?” 堵車間漫長焦灼的等待中,余思危瞟了身邊的姑娘一眼,打破了寂靜。 “沒有呀?!蹦蠙{飛快回過頭,用甜美的笑容將自己重新武裝,“余先生怎么這么問呢?” “哦,只是看你好像很熟悉這輛車的裝置。”余思危笑笑。 “車子不是都差不多嗎?”南檣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自己上車后的行為:關(guān)門,系安全帶,建議放音樂,搖下車窗——沒有任何異常,也應(yīng)該沒有破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