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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如此”的了然笑容。 ——無論如何,只要有軟肋,那就好辦了,刀槍不入的阿喀琉斯不也是敗在腳踵之上嗎? 這天晚上送南檣和余思危回家的是司機鐵軍。他本來是奉命來送宋秘書參加宴會的,沒想到大老板突然出現,于情于理都應該先把老板和客人先送回家。 車廂里一派靜默,鐵軍從后視鏡里偷偷打量著,只見余思危和小芳meimei并排坐在車后座里,小芳meimei一臉嚴肅,倒是大老板時不時的側頭去看她一眼,似乎有幾分按捺不住。 “剛才在宴會廳里,你不失望嗎?” 余思危望著南檣,終于問出了這個在他腦海里盤旋了很久的問題。 “失望?”南檣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頭驚訝看了他一眼,“對誰?為什么?” “啊,我知道了?!笨从嗨嘉R荒樣杂种沟哪?,她懶洋洋的笑起來,“您是說杜院長?” “老板飛黃騰達了,不是意味著助理的日子也會好過嗎?我為什么要失望?”南檣重新轉回頭,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神情淡漠,“謝謝您親自帶我來看他春風得意的一幕,讓您費心了?!?/br> 她怎么會不懂得余思危帶她來這里的良苦用心,可是她偏不會讓這個男人得逞。 “你?日子好過?”余思危嗤的一聲笑出來,從心底里嘲笑對方的天真——她以為華梨和華太太是吃素的? 南檣聞言轉頭過來,一雙秋水剪瞳靜靜望著著余思危,仿佛在等待他的下文。 “……算了?!?/br> 看著眼前這雙明亮而倔強的眼睛,余思危話到嘴邊忍不住又咽了下去。 “不要太相信這個世界。”他轉頭過去,平視前方,語氣輕描淡寫,“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方而知榮辱,窮人是不配有愛情的?!?/br> 在他看來,愛情是極度奢侈的東西,而只有物質條件能夠滿足自身欲望之后的產生的愛意,才是真正的愛情。其他的都是摻雜著為了實現個人目的不存粹的普通感情。而為了滿足自身欲望,人們相互利用相互妥協,這些不純粹的關系非常容易被現實的誘惑輕松擊破。簡而言之,這種基于目的一致構建下的關系可以是盟友,可以是伴侶,但卻絕不是真正的愛人,無法長久存在。 話音落地,南檣頗為意外的又看了他一眼,鐵軍握著方向盤的大手也緊了緊。 對于南檣來說,她既意外于余思危的直白,也意外對方居然會認為愛情是一件奢侈品。而對于司機鐵軍來說,這句話太重了,簡直是位高權重者對底層階級赤裸裸的嘲笑和宣判。 “怎么,這話很傷人?”余思??粗蠙{詫異的眼神,了然一笑。 “雖然不好聽,但這就是事實,不然你以為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真正的愛情?”他朝窗外抬起眼皮,“都是當前利益權衡下的茍且罷了,你看你們杜院長,出了事以后不是也改得挺快嗎?至于他那位女朋友……” 余思危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只留下滿臉嘲諷。 他太清楚這中間的門道了,杜立遠明顯是華梨對自己求而不得后的最佳選擇。她明白有生之年都攀不上余思危這艘大船,索性在華太太指引下選擇了另一只送上門來的家世差一截,但卻剛好成為了他的軟肋,讓他可以被華家和蔣家牢牢捏在手心之中。 下棋之人,也是要看棋子好使程度的。 沒有人回話,車子里一時陷入了靜默之中。 鐵軍似乎有話想說,但礙于余思危老板的身份又全部吞了回去,只能悶著頭繼續(xù)開車。 南檣則一直望著車外的暮色發(fā)呆,冰涼的冷風將她的發(fā)絲吹到腦后,露出潔白光滑的脖頸。 過了很久。 “窮人有沒有真正愛情我不知道,但是有時候,富人的愛情也不見得是真的?!?/br> 血紅色的晚霞從鬢邊流逝而過,少女忽然微啟朱唇,神情慘淡。 余思危微微一怔。 他看著身邊這個仿佛靈魂在夢游的嬌小身影,張開嘴想說什么,最終又什么都沒說。 隨后余思危在中途下了車,返回江濱公寓,剩下到圣心的路是鐵軍陪著南檣走的。 大老板一走,汽車里的氛圍頓時輕松很多。路上等紅燈的時候,鐵軍從兜里掏出一顆糖果,獻寶般回頭遞給南檣。 “小芳,記得這個嗎?酸不溜,你以前特別愛吃。”他笑瞇瞇看著她,“現在鎮(zhèn)上還有賣的呢!有時候我開車困了,就吃一顆醒醒。這會我回去在店里看見了,買了好多回來?!?/br> 南檣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糖。 紅綠相間的包裝,極其廉價的用紙,顯然三線城鄉(xiāng)結合部的小作坊出品,擺在她跟前她都不會看一眼。 “謝謝?!?/br> 南檣將糖果接了過去,客氣了一句,隨即裝進了自己包里。 鐵軍見她并沒有馬上拆開吃,顯然有些失望。不過他沒有再說什么,轉過身發(fā)動了車子。 沉浸在自己情緒的南檣并沒有留意到這些,她坐在后排真皮靠椅上,滿身疲憊閉上了眼睛。 “小芳,今天余總車里跟你說的那些話,是個什么意思? 鐵軍邊開車邊望著后視鏡里閉目養(yǎng)神的女孩,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他在警告我呢。”南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警告我,安心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對有非分之想。” “他這是……”鐵軍得捏了捏方向盤,有些急躁,“他這是在棒打鴛鴦,毀你姻緣嗎?” “算是吧。”南檣滿是疲憊的搖搖頭,“他剛才不是說了嗎,窮人不配有愛情,他根本看不上我們?!?/br> 她特地用了“我們”這個詞,因為潛意識里她想拉攏鐵軍,讓他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同樣的出身,同樣的階級,只有同病相憐的處境才能讓這個有些自卑的男人對自己卸下防備。 “呵!”鐵軍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略顯刺耳的笑聲,“有錢人都一個德行?!?/br> “是吧?還有誰?”南檣有些敏感的豎起耳朵。 “算了,不提也罷?!辫F軍搖了搖頭,“不過投了個好胎而已,整天就拽的跟什么似的。如果沒有好爹好媽,就憑他們自己,還能奮斗個什么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富人表現出隱約的憤怒,南檣眨了眨眼睛。 面對愿意表現出情緒的鐵軍,她忽然覺得,眼前有個觸手可碰的機會。 “軍哥哥,我聽說,余總的太太也是有錢人,是真的嗎?”她不動聲色打聽起來。 “是啊,有錢人都怕別人分自己的錢,干脆強強聯合都找錢多的結婚?!辫F軍回答得特別干脆,“不過她半年前出事死了?!?/br> “怎么死的呢?”南檣攥緊了拳頭。 “說是海難,誰知道呢?”鐵軍頭也不回,“沒準是被人害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