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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金光瑤身敗名裂,他還要讓金光瑤與眾為敵。并且一次致命——絕對沒有任何反轉余地?!?/br>聶懷桑道:“聽起來,這個人,從很早就開始布局了啊。”魏無羨看了看他,忽然道:“對了,赤鋒尊的身體不是由聶宗主保管的嗎?”聶懷桑道:“原先是我保管的??晌医裢韯倓偸盏较?,我大哥放在清河的身體不翼而飛。不然我為什么會匆匆忙忙地往清河趕,還半途被蘇涉抓來……”魏無羨又道:“聶宗主,我聽說你經(jīng)常往姑蘇藍氏和蘭陵金氏跑,是嗎?”聶懷桑道:“是啊?!?/br>魏無羨道:“那么你真的不認識莫玄羽嗎?”聶懷桑道:“?。俊?/br>魏無羨道:“我記得獻舍成功后我第一次和你打照面,你看上去像是完全不認識我的,還問過含光君我是誰。莫玄羽當年好歹也糾纏過金光瑤,連金光瑤收藏的手稿都能看,而你也是經(jīng)常去找金宗主訴苦的。就算你和莫玄羽不熟識,但你真的一面也沒見過他?”聶懷桑抓了抓頭發(fā),道:“魏兄,金麟臺那么大,我不可能每個人都見過,就算見過也不可能都記住。而且……”他看上去有點尷尬地道:“莫玄羽什么身份你知道,有點……蘭陵金氏都是盡量掖著藏著,我沒見過也不奇怪啊。曦臣哥也不一定見過的?!?/br>魏無羨道:“哦,那倒確實。澤蕪君也是不認識莫玄羽的?!?/br>聶懷桑道:“是吧!而且我有點不明白,就算我見過莫玄羽,我為什么要故意裝作不認識?有什么必要嗎?”魏無羨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奇怪,隨口問一句罷了?!?/br>心中卻道:“自然是試探這個‘莫玄羽’,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莫玄羽了?!?/br>一個在旁人口中怯弱膽小的莫玄羽,哪里來的勇氣自殺獻舍?赤鋒尊的那只左手,為什么會被拋出來?難道會是金光瑤一個疏忽不小心放出來的嗎?而且為什么恰恰就出現(xiàn)在在他獻舍的莫家莊,讓剛剛重生的魏無羨撞了個正著,而不是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赤鋒尊的尸體由清河聶氏下葬,一向敬重大哥的聶懷桑真的這么多年來一點都沒覺察到尸體被掉包了嗎?魏無羨更傾向于相信這樣一種情況。也許在聶明玦逝世之前,聶懷桑是真的一問三不知。但是在聶明玦去世之后,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包括聶明玦的尸體被調(diào)換了,包括他過往信任的那位三哥的真面目。他試圖尋找他大哥的尸體,然而,花費數(shù)年,諸多辛苦,只找到了一只左手。他卡在了這一步,得不到下一步指引。并且這只左手兇悍異常,難以制服,留在身邊只會不斷引發(fā)血光之災。于是,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最擅長應付這種東西解決這種問題的人。夷陵老祖。可是夷陵老祖已經(jīng)被碎尸萬段了,這該怎么辦才好?于是,他又想起了另一個人,被趕下金麟臺的莫玄羽。也許為了從莫玄羽身上套話,聶懷桑曾經(jīng)和他聊過,從苦悶的莫玄羽口中得知,他看過金光瑤的一本禁術殘卷,上面記載了一種古老的邪術。他便慫恿當時飽受族人欺辱的莫玄羽用獻舍禁術進行報復。請何方厲鬼?自然還是夷陵老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日子的莫玄羽終于啟用了血陣,而聶懷桑也趁機拋出那顆就快拿不住的燙手山芋:赤鋒尊的左手。自此,計劃成功開始,他不必再自己費心費力去尋找聶明玦剩下的肢體了,把所有危險而麻煩的事都交給魏無羨和藍忘機。他只需要密切監(jiān)視著他們的動向即可。金凌、藍思追、藍景儀等小輩沿路遇到殺貓怪事那次,分明是有人故意制造異象,加上那個在附近村落為他們指路的并不存在的“獵戶”,毫無疑問,目的就是要把這群不諳世事的世家子弟們引入義城。試想,如果當時魏無羨和藍忘機疏忽一步,沒能完好無損地護住他們,這群世家子弟在義城出了任何差池,這筆賬今天多半也是要算到金光瑤頭上的。總之,能給金光瑤定罪的籌碼越多越好,能誘導這個謹慎的惡徒犯下的錯誤、留下的把柄越多越好,能讓他最后死得越慘越越好。藍忘機用避塵的劍尖將棺材旁邊那只黑匣子翻了過去,掃了一眼上面刻的咒文,對魏無羨道:“頭顱?!?/br>這個匣子原先應該是用來裝聶明玦頭顱的。金光瑤把頭顱從金麟臺轉移后,多半就把它埋在了這里。魏無羨對他一點頭,道:“聶宗主,你知道這棺材里原先裝的是什么嗎?”聶懷桑道:“這我怎么會知道呢?不過,看三哥……啊不,金宗主的模樣,應該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吧?!?/br>第110章藏鋒第二十二4魏無羨道:“棺材自然是用來放死人的,我猜,這里原先埋的,應該是金光瑤母親孟詩的尸體。他今晚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取走母親的尸體,一并遠渡東瀛的?!?/br>藍曦臣怔然不語,聶懷?!鞍 绷艘宦?,恍然道:“對喔,聽起來很有道理?!?/br>魏無羨又道:“你覺得,那個人把金光瑤母親的尸體挖走了,會怎么處置呢?”聶懷桑道:“魏兄你干啥老是問我,你再怎么問,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頓了頓,他道:“不過嘛……”聶懷桑慢條斯理攏起被暴雨淋濕的頭發(fā),道:“我想,既然這個人這么恨金光瑤,對他視若性命的東西,應該會毫不留情,格外殘忍吧?!?/br>魏無羨道:“比如五馬分尸,棄尸數(shù)地,就像對赤鋒尊做的那樣?”聶懷桑大驚,倒退了幾步,道:“這這這……這也太毒了吧……”魏無羨盯了他一陣,最終還是移開了目光。推測畢竟只是推測,誰都沒有證據(jù)。聶懷桑此刻的滿臉茫然和無奈,也許是偽裝。他不愿承認自己把旁人當做棋子,視旁人性命如無物,或者他的計劃不止于此,他要隱藏真實面目做更多的事、達成更高的目標;也有可能根本沒那么復雜,送信、殺貓、將聶明玦身首合一的另有其人,聶懷桑根本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膿包。也許最后金光瑤的那幾句話,根本就是他被聶懷桑喊破了偷襲的企圖后臨時編來的謊話,意在擾亂藍曦臣的心神,趁機拉他同歸于盡。畢竟金光瑤是個劣跡斑斑的大謊話家,什么時候撒謊、撒什么謊都不奇怪。至于為什么他在最后一刻又改變了主意,推開了藍曦臣,誰又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藍曦臣扶額的手背上筋脈突起,悶聲道:“……他究竟想怎樣?從前我以為我很了解他,后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