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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奶糖。 買完東西往往都八點了,老兩口再去街口買點油條豆?jié){當(dāng)早點,然后就開始收拾房間,然后就是等著孫子們來了。 一般趙珍珍九點左右就會帶著孩子過來了。 此刻墻上的掛鐘正好指向了九點,在有些沉悶的鐘聲中,曹麗娟將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皺著眉頭說道,“今天這茶怎么沏得這么濃?只有澀味兒沒有回甘!” 王稼軒將手里的書放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微笑著說道,“這是桂生前幾天托人捎來的!說是正宗的安溪鐵觀音,沒想到這茶勁兒還挺足!你要不要吃塊點心?” 曹麗娟搖搖頭,因為茶太濃她只喝了半杯,醉茶倒還不至于。 ”你說,建民他們今天會不會來?“ 年前趙珍珍幾乎每個周都會過來,但年后的時間就不一定了,有時候是隔一周,有時候是連著兩周都來,但也有時一連兩周都不過來,當(dāng)然了,最后一種情況是比較少見的。一般還是隔一周來的時候比較多。 他們上一周沒來,老兩口白忙活了一早上,不知道今天是否也會落空。 王稼軒這次頭都沒抬,說道,“哦,應(yīng)該會來吧,還好我今天買得東西不多,就買了一只雞和一條鱸魚,他們不來咱們自己吃,麗娟,我這好久沒吃你做的菊花魚了!” 曹麗娟心里有些失落,輕輕點了點頭。 九點半鐘,老兩口不抱什么希望了,一個正準(zhǔn)備去澆花兒,一個準(zhǔn)備回里屋躺著聽錄音機(jī),沒想到趙珍珍突然帶著幾個孩子來了,一進(jìn)門就笑著說道,”爸!媽!上星期沒來,建民建國和建昌都念叨著爺爺奶奶呢!就連四寶恐怕都想爺爺奶奶了呢,你看他高興的!” 小建明興奮的揮舞著小手,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zhuǎn),主要是春天來了,屋子里擺了十幾盆盛開的鮮花,十個月的小娃娃視力還不太好,更容易被色彩鮮艷的東西吸引。 曹麗娟先拍了拍建昌的腦袋,再伸出手將老四接過去,說道,“哎呦,小家伙又胖了呀?抱著沉多了!” 建民和建國還有建昌圍著爺爺問東問西,嘰嘰喳喳的十分開心,王稼軒是個真疼孫子的,他說今天早上沒買什么東西,實際上平時的存貨也不少了,這些存貨除了孩子們能用得上的文具,還有不少吃的,當(dāng)然,一般的零食,比如副食店里的餅干點心奶糖這些,留過洋的老校長是看不上眼的,他專門留意百貨大樓的食品柜臺,身上隨時帶著充足的錢和食品票,有什么好東西隨時就買了。 而且還會托人買點涉外商店的食品。 因此,王稼軒很快就領(lǐng)著三個孫子去了書房,把柜子門打開,十分得意的拿出一袋袋rou脯和巧克力,這些東西建民哥仨不是第一次吃了,但每次都是吃了也吃不夠,因為實在是太好吃了! 好奇寶寶王建民飛快地掃了一遍標(biāo)簽,找出一袋沒吃過的沙嗲口味rou脯,熟練地撕開袋子,先遞給爺爺,再給兩個弟弟,最后才是自己的。 一袋rou脯很快見了底兒,一袋巧克力也都分著吃了,王稼軒讓孫子們一人喝一杯水,就準(zhǔn)備上課了。 說來也是好笑,王文廣因為一連三周沒來看父母了,今天也跟著來了,但沒想到的是,老兩口從一進(jìn)門都只顧招呼孫子,對他就是笑笑就略過了。 王稼軒帶著三個孫子去書房的時候,王文廣本來想跟上,但不知為什么又坐著沒動。 他一個人坐著冷板凳,慢悠悠的喝著茶,都喝到第四杯了,曹麗娟才注意到兒子,她仔細(xì)打量了幾眼,皺了皺眉頭,不客氣的問兒媳婦,“文廣身上的衣服是你給他做的?” 趙珍珍點點頭,說道,“媽你怎么這么會看?我堂嬸說這次我做的很板正,和裁縫店里沒什么區(qū)別的呀!” 曹麗娟有點不高興的說道,“裁縫店里會用廢布給人做衣裳?” 趙珍珍聞言有點尷尬,她正要解釋,王文廣說道,”媽!您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學(xué)校全校都在開展勤儉節(jié)約的活動,何校長和吳校長穿得還不如我呢,這衣服挺好的,又舒服有合身,珍珍做的比裁縫店還好!“ 兒子都這么說了,曹麗娟還能說什么? 她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兒媳婦,“珍珍,前些天你說要幾件你爸爸的舊衣服,原來不是為了送給家庭困難的學(xué)生,而是讓文廣穿的?” 趙珍珍有點心虛的笑了笑,說道,“是啊,媽您知道,文廣的衣服多,每件都沒怎么穿,看起來和新的差不多,竟然找不出一件看著就顯舊的,所以這才……“ 沒等她把話說完,曹麗娟已經(jīng)嘆息了一聲兒,說道,“如今這世道還要怎么勤儉節(jié)約?本來物資就夠緊張的了,吃點rou都要排隊,買個花生糖要靠搶!一般的人家一年到頭也置辦不了幾套衣裳!再勤儉節(jié)約,難道人人穿打補(bǔ)丁的衣服,啃窩頭吃咸菜就好了?那不是歷史的倒退嗎?” 她說的這是實情,的確,對于曹麗娟來說,現(xiàn)在的世道有些糟糕。 曹麗娟除了喜歡醫(yī)生這個工作,還喜歡燙頭發(fā),喜歡擦唇膏,喜歡穿開司米大衣,喜歡喝喝咖啡聽聽西洋曲子,還喜歡去西餐館吃飯。 但這些人生的樂趣,幾乎都享受不到了。 現(xiàn)在的曹醫(yī)生只看外表,就是個打扮很樸實的老專家。 趙珍珍覺得婆婆的話說得不妥當(dāng),尤其是最后一句,若是王文廣說這話,她立馬就不客氣的批評了,但考慮到婆婆的出身,她說出來這話倒是可以理解,就笑著說道,“媽!這話您說的太對了,現(xiàn)在咱們國家的確還處于困難時期,所以出現(xiàn)的問題也比較多,不過,肯定不是歷史的倒退,以前是萬惡的舊社會,現(xiàn)在是新社會!而且困難也是暫時的,大家團(tuán)結(jié)一致艱苦奮斗,肯定能戰(zhàn)勝所有的困難,到那時候,咱們國家和人民的日子就很好過了!” 曹麗娟并非完全不關(guān)心政治,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院長一定的政治覺悟還是有的,不管心里如何想的,在外頭說話還是很謹(jǐn)慎的,但現(xiàn)在退休了,自認(rèn)不用再繃著一根弦了,又因為是在家里,而且也沒外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兒媳婦,一不小心就流露出了真實的想法。 雖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她也很反感趙珍珍這種華而不實的表達(dá)方式,不悅的說道,“大道理我不明白,難道還需要你講?我這也就是私下里說說而已!” 王文廣放下茶杯,說道,“媽!現(xiàn)在能買到新鮮的海魚了吧,好久沒吃您做的菊花魚了,真的特別想吃了!” 剛才的話題算是揭過去了,曹麗娟沖兒子笑了笑,說道,“也真是巧了,你爸爸早上也說想吃菊花魚了,好吧,今兒中午我就給你們做!”她說完又看了一眼兒媳婦,說道,“你還沒吃過菊花魚吧,等會兒我做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