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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頃刻之間,比武雙方的勝負便已硬生生掉轉了過來!臺下看客屏息凝視,見賀云陽終于掉下擂臺,塵埃落定,短短片刻之間竟是連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一下。這時仲裁所在的高臺之上,北五省綠林盟主謝嘯峰再度出列,他沉聲宣布:“第一場,石桐宇勝出!”一字一頓,清晰入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片刻之后,只聽見震天價響的彩聲,幾乎吼破長空。反轉,精彩至極的反轉!原來石桐宇適才被賀云陽震翻出去,并未落地,而是借著那反震之力后發(fā)先至,斜飛半空接住了震飛出去的照影劍。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將寶劍釘入擂臺側面,再借著劍刃的反彈之力,重又翻身上了擂臺。因他從頭到尾沒有踏足地面,并沒有真正落下擂臺,當然也就談不上落敗。這其實算是鉆了規(guī)則的空子。但——他敢這么做,當然是因為猜透了重陽之會諸位仲裁的用心。昨夜他與梁御風閉門不出,正是在商討這一點……這重陽之會,說起來還是百年難遇的江湖盛事,偏偏前半程賽事如同兒戲。那七處稀奇古怪的比武場地,聽來都覺好笑。但那并不只是仲裁們各自的惡趣味而已。在各種突發(fā)意外中快速適應,趁勢取勝,才是這些仲裁給予年輕選手們真正的歷練!這也是圣居士會應邀出山,召開這重陽之會的原因。江湖凋敝,新一代的少俠們都還太嫩太年輕了。不經(jīng)歷練,難以成才。這只是武林前輩們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比武爭勝,不可能在絕對公平的環(huán)境中進行。誰勝誰敗,也并不僅僅取決于武功。參透了這一點之后,他便知道——既然其他七處場地都另有玄機,這一號場地的擂臺,就算沒有玄機也可以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而他詐敗之后,終于捕捉到了勝利的契機!照影劍削鐵如泥,那擂臺一角被他劍氣所透,又有賀云陽腳下真力震蕩,頓時毀損得七七八八。接下來,他將計就計,借著賀云陽面朝陽光的不利站位,于最佳時機偷襲得手。一擊即中之后,又毫不戀戰(zhàn),倏忽繞背,這才誘得賀云陽轉身迎擊。再來一波爆發(fā),疾風驟雨,推波助瀾,迫得賀云陽忙于應付無暇細思。而所有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掩飾他最后真正的意圖——以劍氣徹底擊垮擂臺一角,這才逼得賀云陽腳下踏空慌忙后躍,以至無路可走掉下擂臺!漂亮的反敗為勝!全場轟動。小喬也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歡喜得手舞足蹈。他轉頭看看呆愣愣的鐘寅,忽然沖過去,一股腦將鐘寅連人帶貓連同椅子都舉了起來!他臂力不算強,這么一舉顫顫巍巍,惹得人著慌,貓驚恐。他卻徑自偷笑,小酒窩又深又甜,惹得人又憐又愛,誰還舍得怪他?小王爺哈哈大笑,莫風止垂首輕笑。梁御風輕搖羽扇,也是止不住唇角上翹,笑意盈滿雙眸。清光映雪賀云陽,江湖上公認的年輕一輩第一人,武林少俠榜的無冕之王。他掌中一柄沖霄劍,浩然正氣摧枯拉朽,放眼江湖無人敢于輕視,實力煊赫名不虛傳……可是,他還是敗在了石桐宇的劍下!說英雄,誰是英雄?別說什么勝之不武,失之大意。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今日一戰(zhàn),石桐宇必將名動天下!作者有話要說: 贏了!握拳O(∩_∩)O明天雙更!第147章百感交集看見石桐宇竟然于絕境之中反敗為勝,錢江四少那邊,不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良久,還是肖揚肖二郎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沒想到,賀云陽竟然敗了!”大胡子雷簡立刻嘲他:“哈哈,打臉痛不痛,剛才哪個混小子說石桐宇輸定了的?”穆少淮怕師兄拉不下臉,打圓場道:“其實,適才我也看走眼了?!?/br>藍關雪搖頭晃腦嘆道:“當真是話不可說盡。石桐宇這一出乍敗誘敵,乃至反敗為勝,當真精彩至極。貧道亦是小看他了!”慕容公子沉默半晌,幾不可聞地輕聲道:“我早該知道,他絕非等閑之輩?!?/br>痘花臉孟沛東武功境界太差,剛才那場看得云里霧里??伤繗w糊涂,卻知道這一場的戰(zhàn)果關系重大,甚至影響這一輪的最終結果。于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那你們誰能給我解說下,現(xiàn)下哪一隊才更有勝算?”肖揚思忖片刻,搖頭道:“不好說。賀云陽一被淘汰,無論是唐神醫(yī)還是那個胡人,真正實力都沒人見過……”藍關雪忍不住道:“說來也奇,杏林春暖好大的名頭,可到底有沒有人同他交過手?怎么武林中人人都在稱頌他的醫(yī)術和品行,卻沒人能就他的武功說出個一二來?”穆少淮認真道:“唐神醫(yī)心慈性善,并不愛與人動武。”就連慕容公子也對他稱道有加:“是啊。唐神醫(yī)此人,乃武林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善人,與他來往,當真是如沐春風。行走江湖將近三年,活人無數(shù),卻從未傷過一人,如此胸懷,誰人能及?”雷大胡子聽了半天,忍不住道:“那我雷老大就不懂了,他如果真這么不喜歡動武,干嘛還要來參加這重陽之會?”痘花臉遲疑半晌,囁嚅著道:“這個……好像……如果不是咱們搞出這組隊戰(zhàn),聽說唐神醫(yī)起初壓根兒沒打算報名……”眾人:“……”沉默,只有沉默。半晌,藍關雪噴笑出聲:“哈哈哈哈,你們錢江四少兄弟情深,人家賀云陽自然也有過命交情的好友?!?/br>痘花臉差點淚流滿面:“那現(xiàn)下變數(shù)這么多,到底鹿死誰手?”肖揚齜開一口白牙,笑了:“孟老四你怕什么?局勢越不明朗,于我們越是有利。我猜那石桐宇并沒討得多少便宜,只怕不堪一戰(zhàn)了。我們只管坐山觀虎斗罷!”這獨眼的浪子斷言石桐宇已是強弩之末。他身為世外五絕中圣居士的大弟子,又豈會沒有幾分眼力?——這一次,他并沒有再看走眼。石桐宇拄劍立于擂臺上,胸中氣血翻騰,要不是生性堅韌,只怕連站都已經(jīng)站不住了!宵衣旰食十五年,他方有小成。如今能在這重陽之會的擂臺上,力挫賀云陽,贏得滿堂喝彩,他心中實是感慨萬千。能擊敗賀云陽,很大程度上是他以有心算無心的結果。——早在賀云陽為了給好友唐齡討回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