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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過一個星期,這件事情便發(fā)酵到一定地步。 很快,從事態(tài)發(fā)酵到現在一直沒緩過神的歐陽家便發(fā)現,輿論已經不受他們所控了。 四九城多家媒體連續(xù)一個星期都在追蹤報道這件事情,衡陽地產各個樓盤之外圍滿了憤怒的人群,而售樓中心也被烏壓壓的戶主擠滿。 像當初他們對待蘇簡那樣,要求歐陽家全額退款,并且如今的戶主,比之以前還要難纏,不僅要求全額退款,還要求補償精神損失費。 更糟糕的是,不止發(fā)現問題的幾家樓盤戶主要求退款,就連已經售完并且已經成功入住的戶主,也參與了要求退款的事態(tài)中。 衡陽地產信譽受到極大的危機,歐陽家的事業(yè)也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別看他們現在名聲在圈子里盛行,但全是沾了歐陽宇的名聲。 歐陽家不過就是靠家具起家,這兩年在房地產上順風順水,積累了不少資產而已,實際上和真正的豪門沒法相比。 如今,房地產事業(yè)遭受到巨大的打擊,對于歐陽家來說,不亞于倒了半邊的天。 如果僅僅倒了半邊的天,對于歐陽家來說,也不難挺過去。 可是萬萬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占據一小半資產的家具行業(yè),也遭受了嚴重的打擊。 各大家具商城依次出現問題,品牌信譽遭受到嚴重的顧客危機。 各個進貨的廠商看到勢頭不妙,已經運了貨的情愿退貨違約也不要歐陽家的貨,而那些訂的單還沒有收到貨的,更是要求直接退款。 兩大產業(yè)同時遭受危機,歐陽家的人慌了,開始向歐陽宇求助。 歐陽宇收到求助后,倒是挺穩(wěn),什么話都沒說,只要求家里人先穩(wěn)住,把信譽口碑立住,資金的事交給他。 他如此口吻,自然讓歐陽家上上下下安下了心。 歐陽宇關了電話后,便聯(lián)系上了白顥。 他手中自然是沒這么多資金的,但是白顥不缺,他們好兄弟這么多年,想當然的,歐陽宇便找上了他。 白顥接到歐陽宇的求助電話后,有些訝然:“你們歐陽家最近得罪誰了?對方這手筆來頭不小啊?!?/br> 歐陽宇皺眉:“還沒查出來,但是歐陽家沒有得罪過能干出這么大手筆的事的人???” “事情都發(fā)酵這么長時間了,你們竟然連背后這人都不知道?” 歐陽宇也是有些無奈:“查出來一個叫蘇簡的人,好像二哥之前和他有些過節(jié),但是此人我覺得不是背后之人,幾天前,還和一個流浪汗沒區(qū)別,突然暴富,肯定是有背后之人了?!?/br> “你再仔細想想,最近真的沒得罪什么人?” 歐陽宇聽了,倒真是仔細想了想,但還真的沒想出所以然來,無奈道:“想不出來,或許是…”突然之間,歐陽宇想到了朱殷,語氣不由一停。 “怎么了,想到誰了?” “不可能是她?!睔W陽宇自己否定道。 “誰?” “朱…”都快說出口了,想到白顥最近對那人的態(tài)度,歐陽宇又憋了回去:“沒什么,我先掛了,資金就靠你了,等賺回來就還你?!?/br> 說完,便迅速掛了電話。 白顥沉了臉,本來這件事不過是關心兄弟順口一問,也沒有多大的好奇心。 可是歐陽宇最后的反應,卻讓他覺得非常奇怪。 似乎再回避他? 難道歐陽家得罪的人是他所認識之人,而且關系還很親近? “朱…”白顥回憶了一遍歐陽宇脫口而出的字,眼神忽然愣住了。 “朱殷!” .... 朱殷難得早回病房一次,卻不小心聽見了朱景之的電話。 “有機會,朱家人能撤就撤,前方留我和爺爺就行,這一次對方來勢洶洶,現在才是開始,只怕后面越來越兇險?!?/br> 話說完,朱景之卻發(fā)現朱殷正站在門口,不由一愣,隨即連忙道:“先聊到這里,一會再說?!?/br> 說完,迅速掛了電話,抬起頭看向朱殷:“殷殷,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你還沒解決?” 朱景之眼色一暗:“你聽見了?” 朱殷點頭:“事情到哪一步了?” 朱景之原本不想說,可看著朱殷專注的眼神,只能無奈道:“殷殷,這件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和跳跳他們先撤,等這邊穩(wěn)定了,再接你們回來,好不好?” “很復雜嗎?” 朱景之一再無奈,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不過是有人借此機會,想要搬到朱家而已,背后人太多太雜,朱家一時之間肯定應付不過來,不過你放心,早晚有一天能解決好,在這期間,最好你們先撤,等穩(wěn)定了,會再把你們接回來的?!?/br> “只怕那時,就看不到你了?!?/br> 一句話,朱景之更加無奈了。 所以說,不要和聰明的女人撒謊,騙不過她不說,搞不好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本來他不多說話,說不定她也猜不到這么多,可他越隱瞞,豈不是越暴露著其中有問題? 朱殷看朱景之無奈的樣子,伸手拿過他面前的資料,隨意翻了翻。 “做這些有什么用,關鍵點在于那些受傷之人,把他們安撫好,才是首要的?!?/br> “可根本無法靠近他們,就算取得他們的信任,鄭家人也不會讓我們靠近的?!?/br> 朱景之說的無奈,他何嘗不知道此次事件的核心是幾個受傷的人,只要安撫好他們,其他人就算想趁機鬧上一場,也起不了什么風波了。 畢竟當事人都不追究了,其他人追究豈不是暴露自己的面目,尤其鄭家現在還扯著正義的大旗。 朱殷見朱景之眉目皺起,正想提點他,誰知,有人在這個時候給朱景之打了電話。 朱景之才接起電話,另一邊就想起了王邵彬愧疚懊悔的聲音:“大少爺,事態(tài)怎么發(fā)酵到如此嚴重了?鄭家人實在太過可恨,他那哪里是站在正義上,分明是想趁機搬到朱家,那邊的人不安好心,大少爺可不要被他騙了!” “我知道。”朱景之淡淡道。 “我就知道大少爺聰明,不會被鄭家人騙的,說來慚愧,這一次王家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實在是有心無力,還希望大少爺不要見怪?!?/br> “當然?!?/br> 王紹彬似乎沒發(fā)現朱景之冷淡的態(tài)度,自顧自道:“不過大少爺你放心,在輿論上,我們王家一定會支持朱家的,我已經在相關賬號上表明了王家的態(tài)度,可恨那鄭家偏偏不相信,非說我被大少爺你們蒙蔽了,他這分明是在故意帶節(jié)奏,在控制輿論呢!” “嗯,王叔,我有些事還要忙,先不聊了?!?/br> 朱景之說完,甚至沒給王家反映的時間,電掛斷了電話。 掛完之后,還特意看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