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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fā)了一個短信來約朱殷。 朱殷拿著手機笑了笑,回了一個有空的信息。 沒過多久,就收到李玉白吃飯的邀請。 朱殷自然二話不說便答應了。 吃飯的地點約的是一家比較高雅的餐廳, 朱殷到時,并沒走正門,而是從側門的方向,找到洗手間,然后才從洗手間,向餐廳走去。 她走到一半,便發(fā)現(xiàn)李玉白正坐在窗口的位置,眼睛正盯著窗外的行人, 似乎在鎖定目標。 知道李玉白正從人群中找尋自己,她沒再耽誤時間, 加快了腳步。 結果,沒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李玉白舉止有些詭異了起來。 他先是詭異的看了一眼窗外,一手卻捂著胸口的位置, 眉頭緊皺。 朱殷看到這里, 下意識停了腳步。 對方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朱殷的存在,視線一直放在窗外,仔細觀察了一會, 皺著眉頭,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藥瓶。 朱殷定睛一看,這藥瓶雖然仿著現(xiàn)代化,但里面散發(fā)著能量,很明顯,這里面裝的全是丹藥。 她又見李玉白面色痛苦,心中一緊時,又見對方迅速的往嘴里塞了幾枚丹藥,這期間,另一只手一直沒離開過胸口,眉頭也一直皺著。 在朱殷的印象中,李玉白絕對不是一個不能吃苦之人,當年為救她,大冷天他還受了傷,跪在雪地里,也沒見他皺過眉頭。 她的眼神便不錯地盯著李玉白的眉頭,那里面經(jīng)歷了時間的沉淀,顯得穩(wěn)重成熟,帶上他一貫的儒雅,脫去了少年時的稚嫩和身上那股不服輸?shù)臍赓|。 她看得心中一緊時,忽見李玉白一直捂著胸口的手忽然拿開,迅速從懷里掏出一枚錦帕,捂著唇,眉目扭曲。 朱殷親眼看見那錦帕上露出了一抹紅意。 但李玉白卻一點也不介意,更是不意外,迅速將錦帕送入懷中藏好,又將手中的丹藥瓶蓋子蓋好,同時隱藏在西裝下,這才端正坐好,神情放松的看著窗外。 朱殷看到全程,這一刻,只覺得緊張的手都在顫抖。 大哥他... 朱殷不由閉眼沉思,很快便在心里得出了答案。 是了,她早該想到的,修仙界和這里根本不是一個時空,她能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個意外,大哥能來此,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 他的實力那么強橫,若不是因為此事傷到了,朱殷實在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有能力傷他至此。 她真是太后知后覺了! 朱殷在原地站了會,隨后隱藏在人群中消失。 當她再出現(xiàn)時,是堂而皇之的從正門出現(xiàn)。 果然,李玉白一見她,便從座位上站起身,親自來迎接她。 “從哪里趕過來的,累了嗎?” 李玉白問這話時,全程放松,臉上透露著愉悅,仿佛剛才遭受痛苦的不是他。 朱殷悄悄打量了一眼,暗中卻捏緊了手指。 李玉白既然想隱瞞她,朱殷也沒拆穿,笑道:“不累,大哥在這里等了許久吧?” 她從來到洗手間,再到從暗中觀察他,差不多二十分鐘了,更別提,他之前在這里等了多久了。 李玉白卻笑著搖頭道:“大哥哪那么閑,比你提前來了五分鐘左右,快進去吧,這些天看你忙著,也沒好好犒勞自己,大哥今天請你?!?/br> “那我可不客氣了?!?/br> 朱殷面上一派輕松,眼神卻緊盯著李玉白的反應。 她注意到期間好幾次,李玉白似乎想掏什么東西,但都忍住了。 直到兩人落座后,朱殷拿起菜單點菜時,李玉白卻站起身。 或許是注意到朱殷的眼神,李玉白這才笑著解釋道:“我去一下洗手間?!?/br> 朱殷點頭,低頭看菜單。 等李玉白走后,卻一路盯著他的背影。 似乎是朱殷的目光太過熱烈,他忽然回眸。 朱殷仍然盯著他看。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儒雅的臉上露出安撫,隨后便疾步離開了。 朱殷看他有些急切的步伐,猜想他現(xiàn)在應該極痛苦,心頓時如刀割一般。 在這一刻,朱殷心里無比渴望強大,她相信,倘若自己強大起來,一定對大哥的身體有所幫助。 破界而來,她雖然不知道李玉白遭受了什么痛苦,但朱殷知道,他現(xiàn)在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一定是自己無能為力的。 所以,朱殷假裝不聞不問,但在心里卻決定,這頓飯吃完,她不會再浪費一點一滴時間,抓緊時間修煉,早日幫助大哥擺脫這種痛苦。 而且,她不能讓大哥在這個世界待著了,她要把他送到隱世界,那里的靈氣密集,才是適合修士待的地方。 李玉白很快重新趕來,臉上始終帶著笑,不曾露出絲毫馬腳。 朱殷細聞了一下,果然察覺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更重了一些。 她回憶到錦帕上的血跡,眼神又是一緊。 “怎么了?這樣看著大哥?” 李玉白敏感察覺到她心緒有些不寧,不由疑惑出聲。 “沒什么?!敝煲蟮皖^。 “是不是還在想著那一堆煩心事,這是吃飯時間,好好放輕松,事情總有忙完的一天,知道嗎?” 朱殷抬頭,牽起嘴角:“知道了?!?/br> 李玉白眼睛亮亮,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真累的話,可以找大哥幫忙,大哥雖然來的晚,還是可以幫你分擔一些的。” “不用了?!?/br> 朱殷拒絕的干脆,她心里一片復雜,本不想提及一些事,到這一刻,偏偏問出了聲。 “大哥,你是怎么來這里找到我的?” 李玉白目光明顯一頓,那雙淡色的眸染著疑惑。 “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不能說嘛?” “沒什么不能,就這樣來了,把大哥的家產(chǎn)都耗光了,你可真是個禍害,回去大哥還要重新打拼家業(yè)。” 是啊,她可真是個禍害。 從小到大,大哥遇上她,就從來沒安穩(wěn)過。 朱殷低眸,臉色一黯。 李玉白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殷殷,怎么了?” 他隨口開句玩笑而已,不會真?zhèn)剿牧税伞?/br> 朱殷抬起頭時,臉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沒什么,我就是在可惜,我記得你家產(chǎn)可豐厚了。” 李玉白是修真界有名的煉器師,煉器師這個職業(yè)在修真界非常受人追捧,這么多年下來,他的家產(chǎn)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所以,朱殷這番話,倒是沒引起李玉白的懷疑。 “原來為這事,沒關系的,大哥有煉器這個手藝,要不了多久,那些身外之物又回來了。” “哦?!?/br> 朱殷停了筷子,回答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李玉白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嘴邊掛著無奈的笑。 他才發(fā)現(xiàn)殷殷也和普通女人一樣,